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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紅怎么死的?她還能是怎么死的。自己殺了自己。她將卲謙打暈之后拖到了真正的0412房間,簡單的布置了現(xiàn)場,然后握住了卲謙拿手槍的手,扣動扳機。這個工作她一個人完成不了,只會有第三個人來幫她完成。那第三個人就是證明卲謙清白的關(guān)鍵。蘇念這么說出來,恐怕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女人為了報復(fù)卲謙,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誰她媽會相信?「所以你就想利用王宇軒的仇恨,釣他出來,他會殺了你,真的,你需要我。」“我不需要你,我可以自己解決。”「我們是同一個人,別抗拒我,來吧,說你需要我,我會漂亮的幫你做好這件事情…」“漂亮的就像薛曉風(fēng)那樣嗎?”「寶貝,那只是一個意外,我真沒想到殺人如麻的變態(tài)教師,提到初戀時脆弱的像塊餅干。」蘇念知道「他」想要什么。想要暴力,殺戮,想要站在關(guān)弘奇身邊。不能讓「他」得逞。一直以來,蘇念想要的不過是卲謙可以過的輕松一些,不過是希望可以守護住自己珍視的東西,不過是想讓心中那盞名為‘正義’的蠟燭別這么快熄滅而已。那微不足道的正義感。“我需要你消失?!?/br>放出去的猛獸沒那么容易關(guān)回去。再兇狠的猛獸也需要休息。「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漸行漸遠。「你會后悔的,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會回來?!?/br>“你不會?!?/br>蘇念慢慢閉上了眼睛。次日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面。胸口沉重,無法呼吸,仿佛快死了一般。蘇念艱難的睜開眼睛,卻看見自家貓咪趴在自己胸口呼呼大睡。原來是這個小東西。蘇念笑了笑,將貓咪抱起來放在一旁的空沙發(fā)上。貓咪不耐煩的掃了掃尾巴。蘇念坐起身來,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久久出神。昨天恍若隔世。昨夜…自己一定是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中自己的眼神冰冷,毫無人性,說著只有惡魔才會吐露的魔咒。這一定不是真的。為了驗證這一想法,蘇念飛快的起身沖向浴室,站在鏡子前一遍遍拉扯自己的臉頰,在反復(fù)確認這樣的臉,這樣的眼神都屬于自己。最后,蘇念打開了蓮蓬頭,冰涼的水珠落在他身上,整個人也清醒了許多。蘇念脫下衣服,沖了個涼,然后將濕透的衣服扔進洗衣機。今天是6月29號,計劃的第一天。楚端玉應(yīng)該會在自己之后有所行動。蘇念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坐在沙發(fā)上,點燃一根煙。他一口一口的抽,很慢,像是細細品味,直到燃盡,又點上一根。一連抽了三四根之后,蘇念起身出門,八點半準時來到警局。他在辦公大廳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楚正源,他也在抽著煙,瞧見蘇念進來讓他坐。“昨天下午去省里開會,上級看到了你發(fā)言的那段視頻。”“怎么說?”蘇念有些擔(dān)憂。如果上頭命令禁止,他的計劃可就麻煩了。“我說你是受害人,搪塞過去了?!?/br>蘇念松了一口氣。“別高興的太早,我只和上頭要了5天的時間,5天之后如果沒有抓到嫌疑人…就只能…用卲謙給群眾一個交代了?!?/br>蘇念沉默良久,直到辦公廳內(nèi)坐滿了人。楚端玉對他笑了笑。“我不管他來不來,七月一號晚上9點,我會去面粉廠”就和他計劃的一樣,張一天和楚端玉帶頭反對,蘇念不依不饒,最后被楚端玉帶上了車,直接送回家反省。一路上蘇念沒有說一句話,一路上楚端玉一句話也沒問。蘇念下車前,楚端玉拍了拍他的肩膀。“這身衣服不錯,跟你挺搭?!?/br>蘇念笑了笑,推門下車,然后果不其然在衣領(lǐng)下摸到了一個微型竊聽器。楚端玉開車返回,蘇念有他要做的事兒,楚端玉也是。聽說了嗎?上頭迫于壓力,這件案子打算就這樣。今天警局里很多人都在交頭接耳的討論這件事。張一天將目光投向楚端玉,皺皺眉頭,似乎在問「不是蘇念安排的嗎?」楚端玉聳肩搖頭,一臉的無辜和擔(dān)憂。張一天打開電腦,楚端玉也湊過去查看。“他在附近的酒吧?!睆堃惶煨÷曊f道。“我去,他不會喝酒跑去酒吧干啥!”“是家清吧,不過樓上就是夜店,你得去盯著他,萬一被人帶走可就麻煩了,帶上耳麥方便聯(lián)系?!?/br>楚端玉點頭,早退然后跑去酒吧,轉(zhuǎn)了一大圈沒有發(fā)現(xiàn)人,只好跑去了二樓夜店。他在廁所發(fā)現(xiàn)吐的不省人事的蘇念。“喝喝喝,喝死你算了!”楚端玉埋怨著將人架出夜店,“得虧是我,夜店多亂啊,你沒被人帶走就是萬幸了。”蘇念迷迷糊糊的,一睜眼瞧見了一張模糊的臉。用力一推。“靠你干啥!”楚端玉一個踉蹌,差點跌坐在地上。“他快死了!我能干什么,我還能干什么!”楚端玉白了他一眼,上前揪住了蘇念的領(lǐng)子,“別跟個野狗一樣在這兒叫喚,要不是看在隊長的面子上,我他媽才懶得管你,滾回家去!”另一邊的張一天一臉懵逼,這倆人玩啥呢這是?哦,做戲給那誰看。然后楚端玉真的把蘇念送回了家。第二天也是如此,楚端玉吧酩酊大醉的蘇念送回了家。第三天,楚端玉給了蘇念一拳頭,然后自己離開。蘇念揉著發(fā)痛的關(guān)節(jié),一步一步走向商業(yè)樓,按了電梯,直達樓頂。廣闊的天臺上,空無一人。高處的風(fēng)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八點不到,蘇念打開了手機的錄音機,希望可以錄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吹了大約十分鐘的涼風(fēng)之后,蘇念準備轉(zhuǎn)身離開。眼前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尖刀在月光一下閃閃發(fā)亮,格外晃眼。他還是來了。5.26委屈到爆張一天刀鋒刺目。蘇念瞇了瞇眼睛。那人在炎熱的夏季夜晚穿了一身的黑,宛如身著夜行衣的刺客,在黑夜之中尋找可口獵物。蘇念就是那個獵物。他握緊了手中的刀柄,拔腳向蘇念跑來,提刀而刺。沒中。交錯的瞬間,蘇念能感受到他眼中森森的寒意。“王宇軒!”他分明是王宇軒,可是他半個音節(jié)都沒有賞給蘇念。干凈利索沒話的反派。第二刀貼著蘇念的衣襟劃過。蘇念想著,這個時間張一天怎么著也能安排人過來了,況且楚端玉應(yīng)該也在附近。楚端玉在對面那條街的一家KFC里吃著薯條喝著可樂刷微博,興致濃厚,張一天在對講機中喊了好幾聲才將他叫醒。楚端玉一摸后腰,連忙跑了出去,跟著張一天的指示跑進了泰勒中心。30多層的電梯來的很慢,楚端玉急的直跺腳,可是跑上30層…估計也快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