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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第一個跳起來的是楚端玉,他連忙摘下手套,“我也去!我的工作一天兒可以繼續(xù),我得去找蘇念,那小子除了隊長最信任的人就是我了,萬一他出什么狀況我還能震一震!”楚正源沒有回答看了看地上那女人的尸體,問道,“現(xiàn)場勘察怎么樣了?”“死者死于槍殺,隊長…恐怕是唯一的嫌疑人?!睂O耀光回答道,語氣中充滿了無奈。“端玉,跟著小楊去。”楚正源拍了拍自家兒子的肩膀,“一定要把蘇念完好無損的帶回來?!?/br>卲謙殺人這一點,說出來一隊沒有一個人會相信。但是警方趕到的時候,李月紅已經(jīng)死于槍殺,子彈穿胸而過一擊斃命,現(xiàn)場遺留的彈殼,經(jīng)過初步斷定是屬于卲謙的。手槍上也只有卲謙一個人的指紋,而嫌疑人后腦遭受盾擊,已經(jīng)被送去醫(yī)院包扎。卲謙當時坐在地上,已經(jīng)是昏迷的狀態(tài),手槍在不遠處,李月紅平躺倒在他的正前方。現(xiàn)場勘察沒有第三人出入的痕跡,只要子彈確認屬于卲謙,證據(jù)確鑿,那基本就可以定罪了。可是,刑警隊長怎么可能會殺人?卲謙那脾氣雖然暴躁,但是能控制好自己,下手都是有分寸的。楚端玉在車上怎么也想不明白。警笛聲在風中呼嘯,約莫15分鐘后,三輛警車停在了派出所門口,楚端玉剛剛打開車門就看見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女孩沖了上來,一個勁往車里擠。“你們來的太慢了!在苞米地那一邊的廠子里,廠子被燒焦的,快點!”“趕緊快!”楚端玉拍了拍自己的白大褂,還沒坐好楊文軒就一腳油門躥了出去。嗬,不愧是師徒。“丫頭你…這什么情況???”“我叫楊雪?!?/br>“哦你媽真潑辣,鬧到我們刑警隊了,蘇念現(xiàn)在什么情況?”在楚端玉說道她母親的時候,楊雪顯然有點吃驚,不過很快就明白現(xiàn)在蘇念比較緊要。“我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讓我先跑出來找人…”“誰綁架的你們?”“薛曉風?!?/br>楚端玉一巴掌拍上自己腦門,一連罵了好幾句自己為什么那么蠢!楊雪拍了拍他肩膀,楊文軒從后視鏡內(nèi)看了一眼后座的情況,這等再回神正瞧見不遠處有人影,立馬一個急剎車。「下車,全體戒備!」楊文軒低頭沖著對講機說道。楚端玉和楊雪也趕緊從另一側(cè)車門下來。面前的男人衣服破爛,在手電筒的燈光照射下,他抬手捂著眼睛,遮擋強光。楚端玉費力的去分辨他那張臉。他的臉上青青紫紫,身上也有多處傷口,嘀嗒嘀嗒流淌著鮮血,手上攥著那把手術(shù)刀在看到警察的一瞬間落在地上。楊雪失聲驚呼,是薛曉風。他傷成了這副樣子,那蘇念呢?薛曉風吐出一口血來,擦擦嘴角,在空曠的路中央低沉的笑著。從低沉到瘋狂。“蘇念呢!”楊文軒舉著手槍,瞄準薛曉風,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薛曉風只是撿起了地上的解剖刀,下定決心,割破了自己的動脈血管。楚端玉心中一驚,連忙跑上前去查看。“薛曉風!薛曉風蘇念呢?”他這一刀下的很深,救是救不回來了,而薛曉風自己也絲毫沒有理會楚端玉的打算,只是安詳?shù)拈]上眼睛等死。楊文軒見狀,上前一把將楚端玉拉起,收了手槍大喊,“沿途搜過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去你媽的死要見尸!”楚端玉氣不過狠狠地將他推開。楊文軒無奈的聳聳肩,不再管他,打著手電筒一路叫喊著蘇念的名字,一路搜尋。最后在太陽初升時,楊文軒在旁邊的玉米地中找到了同樣受傷昏迷不醒的蘇念。“120,快送醫(yī)院!”5.16沉著冷靜楚端玉楚端玉站在病床邊深深嘆了口氣。病房內(nèi),楊雪窩在她母親的懷里,一個勁兒的哭,足足二十多分鐘,還不見停。另一邊的床位上,蘇念還在昏迷,盡管身上已經(jīng)包扎完畢。他的手上插著針管,藥袋里的液體一點一點順著透明輸液管流進他的體內(nèi)。“楚哥,先回隊里吧,現(xiàn)在有兩具尸體等你呢?!睏钗能幣牧伺乃募绨?。楚端玉并沒有動地方,張了張口,緩緩?fù)鲁鲆痪湓挕?/br>“他要是醒了見不到隊長了怎么辦啊?!?/br>楊文軒剛要開口說話,楚端玉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張一天。「一天兒,尸檢出來了?」「什么尸檢,是出事兒了,新聞媒體都快把咱們警局炸了!也不知道是誰直接把隊長的事兒捅給了媒體,你和軒子趕緊回來!」張一天焦急的聲音很大,楊文軒站在一旁不用太近就聽得一清二楚,連忙湊近手機聽筒,“天哥,你趕緊讓局長控制一下局面,讓大力應(yīng)付媒體!”「好好好,你們快點!還要開會?!?/br>“行了楚哥,趕緊回去吧,蘇念這里好歹還有醫(yī)生照顧,隊長那邊才是真的麻煩。”楚端玉點點頭,往外走了兩步又覺得不放心,特意打電話讓執(zhí)勤的警員來醫(yī)院守著,才跟楊文軒回了警隊。楊文軒開車停在門口,遠遠的瞧著警局門口那些新聞媒體散的差不多了才走了后門。會議廳內(nèi)坐的滿滿的,能來的科室楚正源都叫來了,除此之外還叫了二隊隊長韓睿。楚端玉有些不好的預(yù)感,皺著眉頭坐下。“先,先說說卲謙的案子吧?!背辞辶饲迳ぷ?,“張一天?!?/br>“死者李月紅,女,年齡39,身高167,于今天凌晨3點左右,也就是26號,死于華晨商務(wù)酒店0412房,我們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沾血的彈頭,經(jīng)過鑒定,彈頭上的血跡是屬于死者的,至于子彈的來源…”張一天低頭看了看身邊的姜盼盼。姜盼盼點點頭,深呼吸一口氣繼續(xù)報告,“經(jīng)過鑒定科的鑒定,子彈和現(xiàn)場遺留的彈殼,統(tǒng)統(tǒng)屬于隊…卲謙隨身攜帶的92式手槍,彈匣中只少了這一顆子彈,手槍上也只有卲謙一個人的指紋…”“不可能!”楚端玉一拍桌子站起身來,“一定是哪兒弄錯了,隊長怎么可能殺人!”楚正源冷冷的看著他,楊文軒拉了拉他的衣角,讓楚端玉先冷靜。“我要重新做一遍尸檢!”楚端玉一把甩開楊文軒,對著楚正源直瞪眼。“媒體那邊,我們總要給一個交代?!背从謬@了口氣,“這件案子,你們一隊收拾收拾,交給二隊長韓睿來處理吧,避嫌避嫌?!?/br>“我不同意!”楚端玉喊道。一隊這幾個常常奔赴一線的警員也都面面相覷,心中再有不舒服,但也能理智,楚局說的不錯,不管是紀律上還是社會輿論上,一隊的確應(yīng)該集體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