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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給刑警一隊打電話,提我的名字就行。”楊雪撓了撓頭,他這話說的清楚也明白,但總覺得怪怪的,一時半會也沒反應過來,只干干的點了點頭。“如果有可能的話,提醒他們隊長哪兒都別去就在警局好好待著?!?/br>“恩?”“沒什么?!?/br>楊雪難得安靜,靜靜的抱著膝蓋瞧著蘇念。她其實對蘇念的印象完全停留在初中時期,那個不愛說話,成績優(yōu)異,且經(jīng)常被人欺負的形象。楊雪并不是一個會欺負人的孩子,但她是個徹徹底底的旁觀者,甚至看到蘇念出丑還會笑出聲來。她垂下頭,盯著烏七八黑的地面,想起初中時期,就不由得愧疚,總想著…要說點什么。“蘇念,對不起?!?/br>“沒事?!?/br>蘇念也不知道她在道歉什么,但也不去追問,他怕難得安靜的楊雪再喋喋不休。確實如此,楊雪還等著跟他聊聊人生談談理想嘮嘮家常,打發(fā)一下枯燥無聊又漫長的時間。可惜蘇念沒那個心思和興趣,他不太愛聊天,也不想知道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所以他現(xiàn)在正看著排風口外的天空,無聊的思考著能不能在已知條件不齊全的情況下,估算太陽高度角推算時間。除了隱約能聽見遠處傳來的嘈雜之外,只剩下各自的呼吸聲。“你心理素質真好。”果真又是楊雪率先打破這份安靜。“恩,你也是?!碧K念禮貌性的回答。此后楊雪也真的感受到了,和一個冰塊聊天是多么傻逼的行為,問啥不是點頭就是搖頭,好一點回個「恩」,就只好備受打擊的去哼著歌,吹個口哨打發(fā)時間。我們可以從時間知覺的影響因素得出度日如年的結論,楊雪打著哈氣,往地上一趟,最后跟蘇念說了一聲「晚安」便進入夢鄉(xiāng)。嘈雜聲漸漸褪去,外面的天色也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只能遠遠的聽見蟬鳴,這種地方,老鼠都不會來。而蘇念正佯裝入睡,再次悄悄觀察這個來送晚飯的男人。這次男人站在鐵籠前很久,最后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不屑的意味。蘇念拿過饅頭,一口一口細嚼慢咽。他對薛曉風的了解并不多,能利用的東西自然也不多,要將他引進來首先要激怒他,要激怒一個人起碼要知道他的弱點。當然蘇念和薛曉風都不是傻子,裝病什么的都是太幼稚的行徑。蘇念現(xiàn)在只能通過先前對他的存疑來挖掘更深層的東西,當然前提他真的是薛曉風。他現(xiàn)在只能逼著自己去思考逃生問題,腦子里只要想到關于卲謙的,哪怕只有一丁點的事情,都會焦躁的想發(fā)瘋。而現(xiàn)在根本不是去著急的時候,逃出去之后自己要面對的恐怕更棘手。他甚至不敢睡覺,就這樣一直熬著,與楊雪相安無事至第三天晚上。不知是不是錯覺,那人來的稍微晚了些,手中也帶了個手電筒,明晃晃的光線打在楊雪臉上,女孩皺了皺眉仿佛無事發(fā)生。手電光又從楊雪臉上轉移到蘇念臉上,習慣了黑暗環(huán)境的視覺器官一下子被刺痛,他趕忙抬起手,遮擋那耀眼的光芒。“你把繩子解開了!”男人的聲音壓的極低,像是極力隱藏自己的音色,有些驚訝和慌張。“這很難?畢竟綁繩子的人不是行家,對吧?!?/br>蘇念費力的將手放下來適應燈光,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別顯得那么沒有底氣。男人不說話了,移開手電上前一步,查看著鐵籠的鎖。他松了一口氣,抬頭透過墨鏡看著蘇念。“偽裝沒什么用途,拿下來吧,我知道你是誰?!碧K念繼續(xù)說道,“我們見過,聊過,不是嗎?”“你…”他開口,卻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有些猶豫,轉身想要離開。“薛曉風?”蘇念叫住他,有點賭運氣的意思,可是他并沒有停下邁出去的腳步,反而加快速度。這下蘇念心中松了一口氣,他果然是薛曉風。人內心的活動會通過一些肢體動作表現(xiàn)出來。“楊桃桃為什么會自殺,你就真的不知道?”他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們在周潔的家里找到了兩個日記本,想聽聽內容嗎?我可以挑幾個刺激的,背給你聽。”男人慢慢轉過身來,動作一頓一頓,將眼鏡和口罩拽下。方法很奏效,于是蘇念繼續(xù)說道,“周潔為什么會死,曾岳和趙大龍為什么會因強jian罪入獄,他們強jian誰了?”薛曉風顫顫巍巍走到鐵籠前,雙手用力抓住欄桿,身子脫力般的下滑,幾乎跪在了地上。“為什么…怎么會是他們…”“保護被害人隱私,所以公審的時候并沒有透露她的個人信息,也難為你這么多年照顧她了?!?/br>蘇念自嘲的笑笑,覺得自己的行徑太過卑劣,卻又無可奈何,薛曉風說到底也是個可憐人。不過就像多年前自己說過的一樣,他或許因為有著悲慘的經(jīng)歷而被人同情,但他所做出的事情不會被人原諒。眼角的余光不經(jīng)意瞟到熟睡的楊雪。忽的一怔,原來是這樣。5.14游戲你只見人捧著花流著淚,真摯的眼神撼動你的鐵石心腸,卻不見花捧中辛辣的洋蔥。你只見人微笑的如沐三月春風,融化了久積的冰層,卻不見那一汪春水下的暗流涌動,利用與反利用,接受或是付出,到底誰先誰后呢?蘇念晃動了一下脖頸間的鎖鏈,發(fā)出「叮當」的脆響聲,也拉回了薛曉風的思緒。“你也是個可憐人,這么多年也是辛苦了,你太累了,我猜你之所以接受周潔,也只不過是為了暫時的休息一下,你愛不愛她,她是好是壞你也不在乎,你只想舒服一點?!?/br>蘇借著光線看清薛曉風的眼眸,已經(jīng)是布滿了血絲,怒目而視。“你懂個屁!”蘇念笑了笑,“我當然不懂,不過如果楊桃桃有一天醒來,得知你是靠干這檔子事來替她掏各種費用的,她會是什么樣的心情?”薛曉風將目光投向楊雪,又飛快的錯開,蘇念將這個微小的動作收入眼底。“綁架勒索并全身而退的成功率有多低就不用我說了吧,你這樣綁架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丫頭,是想走私人口,代孕,還是器官販賣?”薛曉風愣住了,竟然很快從痛苦的心情中解脫出來,低沉的笑著,“那又如何,你還不是也在我們手里?”“那你覺得卲謙真的會大晚上放心我一個人出來?”側寫師這個職位,有時候和欺詐師有很大的共通之處,有時必須得將別人最害怕的,存疑最多的點挑明了講,一層一層抽絲剝繭。很顯然薛曉風動搖了。“你以為這么多的失蹤人口,警方就沒注意?你的收支不平衡,我們早就盯著你了?!?/br>薛曉風狂笑的時候,顯然沒有一絲老師的氣質,倒更像了個瘋子。“你們的計劃我們早有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