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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有些發(fā)熱。他才一天不在,蘇念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小兔崽子。”卲謙無奈的小聲罵他一句,準備好感冒膠囊后就進廚房做飯去了。昨天晚上怎么就他媽斷片了!蘇念是被撲鼻的飯菜香味勾醒的,只是想要清醒時感覺頭沉的要命,太陽xue隱隱作痛。桌子上放著藿香正氣膠囊和一杯溫水,蘇念拿起水杯,將兩顆膠囊用水送下。這藥飯前吃還是飯后吃沒所謂的。“醒啦?”“恩?!?/br>“過來吃飯。”蘇念將被子疊了疊,去洗了個手。夏日熱的人總是沒什么胃口,卲謙也沒什么心思炒菜,簡簡單單做了了麻醬面,吃得飽又解暑,麻將特有的香氣足夠下飯。蘇念還是覺得頭昏,沒什么胃口,拿起筷子將面條拌勻,吃了幾口再吃不下了。卲謙抬眼看了看他,“以后還把溫度調(diào)那么低?趕緊吃完睡一覺就不難受了?!?/br>蘇念看著那大半碗面條,沒用動筷子。“祖宗你是欠揍了還是想讓我喂啊?”蘇念白他一眼,只好乖乖聽話硬往嘴里塞。最后卲謙實在看不下去,蘇念這一頓飯吃了塊四十分鐘,面條都坨在了碗里,就只好拿去倒了。“今天家里來人了?”卲謙刷著碗往客廳瞅他一眼,問道。果然是什么都瞞不過刑警隊長。蘇念“恩”了一聲當做回答。“我看見志愿表了,想去哪個學(xué)校,?你這成績…打著往外走走?”蘇念張了張口,躊躇很久才試探性的問道,“公安大學(xué)?”這次換卲謙沉默,他擦了擦手,走出廚房,腳步有些沉重,最后他站在客廳中央,擋住電視。“再說一遍去哪兒?”“公安大學(xué)。”蘇念坐直了些,仿佛這樣能讓自己底氣足一些。“不許?!?/br>意料之中的回答,意料之中的態(tài)度,哪怕都在意料之中,蘇念還是止不住的格外失落,身子往后一躺,一副頹然模樣。卲謙就這么看著他,也不知道說什么好。時間仿佛靜止。“為什么?”正當卲謙打算回房休息時,蘇念突然問出口。卲謙愣了,收回邁出的腳步,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因為「為什么」這個用來詢問的詞語,蘇念幾乎就沒有對他用過。“為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卲謙反問,見蘇念久久不回復(fù),只好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有些話你非要我說的清楚明白嗎,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能讀警校當警察?”“我知道了?!碧K念連忙打斷他的話,站起身來將志愿表交給卲謙,“幫我填師范吧?!?/br>“你去哪兒?”“心情不好,出去走走?!?/br>卲謙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張口,聲音像卡在了喉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直到他聽到那聲清脆的關(guān)門聲,才緩緩?fù)侣冻鏊膫€字。聲音小的連自己都聽不清。“早點回來?!?/br>卻是沒能回來。5.4失蹤卲謙攤在沙發(fā)上出神。他是不是話說的重了?或者說他覺得蘇念是一個脆弱的人?是,也不是。卲謙煩躁的撓了撓頭,按著他的吩咐幫他填好志愿,干脆去看電視緩解一下情緒。晚上十點,卲謙決定給他打個電話,直到手機鈴聲在鞋柜上響起,他才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是七點半出門的,沒有帶手機,按著蘇念的性格來說,哪怕是賭氣也不會不接電話。因為蘇念不是那種不理智的人,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不帶手機,只能說明他只是想在小區(qū)附近溜達溜達,時間不會太久,最多一個小時就能回家。萬一呢,他就想在外頭待著,從而忘了時間,人在亂了方寸的時候容易懷抱僥幸心理,將不合理的想法放大合理化以尋求安慰。懷著忐忑心情,在電子時鐘顯示23點整的時候,卲謙終于坐不住了,決定出去找找。點上一根煙,盡量保持冷靜的分析著他可能去哪兒?樓頂天臺,小區(qū)公園。卲謙在一小時之內(nèi)將小區(qū)翻了個底朝天,沒有見到他的蹤影,甚至一點線索都沒有。媽的,找到這小子鐵定好好收拾他。卲謙暗罵著,一晃煙盒,香煙已經(jīng)所剩無幾,抖出一根煙點上深吸一口,決心擴大范圍,出小區(qū)沿著街道尋找沿途有網(wǎng)吧,飯店,旅館…卲謙曾很多次開著吉普車,在深夜行駛在安靜的街道中,或是辦案或是拿人,與夜同行,卻是第一次感受到夜的可怕。路燈遮擋了黑暗。靜謐的街道此時空無一人,連夜班的出租車都不曾路過。卲謙暴露在悶熱的空氣中生生打了個寒戰(zhàn),寒意從心底蔓延開來。他在害怕,他卲謙居然在害怕。不可思議。蘇念去哪兒了?他又能去哪兒?興許這會已經(jīng)回家了,仔細一想也不對,他出門時沒有帶蘇念的手機,如果那小子回家了應(yīng)該會給他打個電話。也應(yīng)該是氣還沒消,所以故意不打電話。卲謙滿懷希望的心中恐慌。這兩個相對立的詞語此時放在他身上竟覺得和諧。房間內(nèi)黑漆漆一片,除了貓咪之外再沒有人。不會是出事了吧?卲謙揉著額角緩解頭痛,應(yīng)該不可能,蘇念也不是不能打的類型。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卲謙在屋里實在待不下去,只好早早的跑回局里。“隊長,怎么這么早?這才不到6點…”值班的張警官略有詫異,卲謙皺著眉頭,緩緩?fù)鲁鲆豢跓焷?,“蘇念回來過么?”“沒有啊。”張警官回答,看到卲謙那張陰郁的臉只覺得不對勁,“怎么了?”卲謙搖搖頭進了辦公室,又生氣又擔(dān)心的,一把一把的往嘴里塞糖,擺弄著他的手機。蘇念不經(jīng)常玩手機,裝的app少之又少,連電話號碼都沒存幾個,同學(xué)的電話只存了路子同一個人的。卲謙決定試試運氣,撥通路子同的號碼。電話沒有很快接通,嘟嘟嘟的響了七八聲之后,才傳來路子同迷迷糊糊的聲音,看來是剛剛睡醒。「喂蘇念怎么了…」「念念不在你那兒?」「哎?」路子同一瞬間清醒了不少,聲音提高了幾分,「叔啊,蘇念不在我這兒啊?!?/br>「真不在?」「真不在,怎么了?」「啊…沒事,你想想他有可能去哪兒?」電話那頭的路子同支支吾吾半天,得出的結(jié)論是不知道。卲謙煩躁的掛掉電話,起身推門就往外走。“隊長你去哪兒?”馮力收拾著辦公桌,見卲謙從辦公室出來神色沉重,好奇問道。卲謙掃視了這一屋子同事,嘆了口氣,“昨晚上念念一宿沒回來,我去趟交警隊查查?!?/br>“隊長,他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