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命還是沒問題的?！?/br>
“你他媽知道這是哪兒嗎？市刑警隊！甭他媽給老子提關(guān)系，沒屁用！”

沒上套，他前后說法不一致，明顯是挑釁警察，但還是成功的把卲謙激怒了。

“作案過程是你自己說，還是我?guī)湍阏f？”蘇念連拉帶拽的終于把卲謙重新按回了椅子上，他覺得卲謙要是再不冷靜點會拿煙頭直接往成仁臉上懟。

成仁一伸腿，舒服的攤坐著，一副無所謂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張一天敲門，示意卲謙出來。

蘇念點了點頭，示意沒問題，對面的成仁拷著也做不出什么大動作。

“隊長，我從航空那兒查到了記錄，成仁在七年之前的確曾前往津沽，但是我們就算能證明這個，也證明不了錢進就是他殺的啊?！?/br>
“其他的…就什么都沒有了？”卲謙在屋里來回溜達兩圈，“就當是的監(jiān)控啊，跟他一起喝酒的人呢？”

“卷宗沒有附加監(jiān)控錄像，和他一起喝酒的幾個男生來自全國各地，一個個查起來不知道得到什么時候?！睆堃惶烊嗔巳嘌劬Γ耙豢蛩幌?？這種事兒小蘇挺擅長的吧?！?/br>
卲謙擺了擺手，“剛剛可能會成功，但是好像被我搞砸了。”

張一天靜靜的看著卲謙，也不好露出什么表情。

“你屁快放！”

張一天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覺得卲隊你的脾氣比以前好多了，好多了，你們先審著，我去寫痕檢報告！”

卲謙再次推門走進來的時候，成仁已經(jīng)笑得前仰后合，癲狂的笑讓人毛骨悚然。

“你說什么了？”卲謙坐下小聲在他耳邊詢問。

“你可以去聽錄音?！碧K念也小聲回答。

“你不適合當警察，你…你適合當個，我想想，當個殺人犯！”成仁一邊笑著，一邊用拳頭用力猛地砸著桌面，“你居然可以完完全全推測出我都干了什么！”

“你的手法都不怎么高明，殺害錢進也是一樣，只不過是在對他的了解之上，連續(xù)跟蹤，找了時機下手。”

“你說的都對啊，可是你沒有證據(jù)就都是猜測?！背扇蔬€是一臉無所謂的，笑累了，終于安靜了下來。

“你勸你還是認罪了好，爭取寬大處理，這個案子重新調(diào)查最快一個星期，慢點也就一個月，多次故意殺人足夠判處你死刑，到時候，天堂或者地獄可都沒有楊桃桃。”

成仁的表情漸漸凝固，他不明白蘇念這話什么意思。

“你的天使還在人間，她可沒死?！眳p謙彈了彈煙灰補充道。

“不，不可能！我親眼看到她從樓頂跳下來，你們騙我！她的墓還在中山陵園！我親眼見到的，我每年都有給她送花！”

“走，去中山陵園。”

卲謙無疑是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或者說他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正確的，他這份決策和領(lǐng)導力是其他隊長無法比擬的。

坐在車上，成仁精神恍惚，一路上都在小聲念叨著不會的不可能。

這種念經(jīng)一般對熬夜通宵的人有精神摧殘的奇效，卲謙不自覺的開始心亂如麻，就想好好打一架發(fā)泄一下。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他只能低吼了一聲讓他閉嘴。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耀在大地上，終于從車上下來，卲謙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心情舒緩夠了，伸手拉扯著成仁的衣領(lǐng)，拽到成仁所說的墓碑旁。

“看仔細了，就他媽究竟是誰的墓！”卲謙低吼道。

成仁抱著那塊墓碑，淚流滿面，那無疑是個美麗的女孩，可終究不是楊桃桃。

“你目睹陳哲跳樓自殺的情景，這給你的精神上帶來了巨大的沖擊，你深愛著楊桃桃，被拒絕之后你沒有放棄，反而越陷越深，漸漸的你變得有些偏執(zhí)，內(nèi)心扭曲，再次目睹楊桃桃自殺的情景，大腦意識自動調(diào)取替換成了陳哲，形成特定的偏執(zhí)型人格，隱藏在正常之下，帶有輕微的幻想，真正的楊桃桃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碧K念站在卲謙身后，平靜的解釋著。

“我…我想再看看她，我就認罪。”成仁哼哧哼哧鼻子，喃喃的說道。

“大力，聯(lián)系醫(yī)院和楊桃桃的家屬，已最快的速度進行負責溝通?！?/br>
“是，隊長?！?/br>
這次外出楚端玉和張一天沒有跟著，楚端玉是被卲謙罵怕了之后變得上進，結(jié)案的尸檢報告總是提前寫好，早早的放在卲謙的辦公桌上。

卲謙發(fā)脾氣起來，那是會拿著文件夾死命敲人腦袋的。

1.22結(jié)案

馮力雖然羅輯思維不強，但是脾氣溫和，很適合溝通家屬一類的工作，要是換成卲謙指定跟人打起來。

這次開車的換成了孫耀光，蘇念和卲謙坐在后座上，一左一右，中間夾著個成仁。

“卲隊，醫(yī)院和家屬那邊說了，只允許咱們隔著玻璃看。”

“好…”成仁有氣無力的點點頭。

“卲謙，請假…”蘇念靠在車窗上，迷糊的張不開眼睛，“薄荷糖…”

卲謙的狀態(tài)好不到哪兒去，給蘇念請了個病假之后使勁兒給了自己幾巴掌才清醒過來，都怪車上的暖風太舒服。

帶著手銬走在醫(yī)院走廊還是很扎眼的，成仁看了看卲謙，像是在請求把這個手銬摘了。

“別討價還價?！?/br>
隊里這幾個人都疲憊的不行，這個時候要摘了手銬就是成仁最佳逃跑機會，醫(yī)院里人來人往，他人高馬大的隨便拉一個都能當人質(zhì)，卲謙可擔不起這個風險。

成仁趴在玻璃窗上，瞪大眼睛望向屋里。

女孩穿著病號服，輸著液，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仿佛睡著了一樣。

隨時都有可能醒來，可也許永遠也醒不過來。

是個可愛的女孩，娃娃臉，長的十分清秀，笑起來一定很甜。

蘇念不自覺勾了勾唇角。

“行了，走吧。”

時經(jīng)2天6小時，1215殺人拋尸案，校園強jian案，津沽酒后墜樓案，三案一同告破。

“行了，各部門都回去把報告交上來，，我宣布，1215殺人拋尸案，正式結(jié)案?！?/br>
會議室內(nèi)頓時掌聲雷動。

“別高興太早，交上報告再休息，下午老宋過來提證物！”

又是一陣嘆息。

蘇念算是個警隊的顧問，雖然沒有工資，但是報告還是要寫的。

他坐在卲謙對面，倆人就這么面對面寫著結(jié)案報告。

蘇念時不時揉揉眼睛，喝幾口咖啡，等到放下筆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卲謙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結(jié)案報告寫了一半多點。

沒辦法，只好拿過來幫他繼續(xù)往下寫，年紀大的人可能都比較怕累吧，尤其是刑警。

蘇念放下筆，給卲謙披上了件衣服，從他抽屜里拿走了摩托車鑰匙。

眼睛要廢，得去配眼鏡。

卲謙一覺醒來，面前放著的是各個科室送來的報告，包括自己沒完成的結(jié)案報告，也由蘇念代筆完成。

這小子模仿筆記這么像了？

「喂，老宋，你到了啊，進來吧都整理好了，我跟你說這幾個孫子忒不是東西了，你可得秉公執(zh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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