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想不明白，有這樣的消費水平為什么要吃方面啊…”

“這有什么好奇的，我覺得以我的工資來看我也不應該經(jīng)常吃方便面?！眳p謙下意識開口接茬，意識到現(xiàn)在在開會之后，為了掩飾尷尬輕咳一聲。

然而蘇念抬頭緊緊盯著卲謙。

“怎，怎么了？”卲謙被盯的渾身發(fā)毛。

“所以你為什么經(jīng)常吃方便面？”

“念念，現(xiàn)在開會，我們私下…”

“我問正經(jīng)的?！碧K念打斷他的話，認認真真又問一遍，“為什么經(jīng)常吃方便面？”

卲謙皺著眉頭認真想了想，“有時候你不在家我自己就湊合一口，也懶得做飯了，有時候是因為工作太忙?！?/br>
“對，工作，死者的工作性質(zhì)會不會也是那種忙起來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的那種，但是工資相對較高？”楚局長說著，不忘自己連連點頭。

“也有可能是她省吃儉用攢錢買的?！眳p謙提出異議。

突然，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

聽到聲音，會議室的幾位卻不為所動，仿佛習以為常。

“報告！你，你們開會又不等我們鑒定科…”

鑒定科作為一個技術(shù)部門，又是相對較晚分析證物的，為了加快速度，開會時一般都不會特意等鑒定科的結(jié)果。

刑警大隊唯一的姑娘，姜盼盼站在門口，氣喘吁吁。

“趕緊坐下?！眳p謙說道，遞過去一瓶水。

姜盼盼對卲謙笑笑，并沒有立馬打開水瓶，稍微平復一下呼吸之后，姜盼盼把鑒定科的結(jié)果拿了出來。

“死者脖頸上的是滿大街都能找到的尼龍纖維，偏舊起碼用了一年以上，然后通過我的觀察和結(jié)合個人經(jīng)驗，死者應該不屬于省吃儉用的?！?/br>
“理由？”卲謙問

“等等！”楚端玉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往外沖，“我去去就回來！”

“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一點組織性紀律性都沒有！”楚局指著楚端玉的背影，卻白了卲謙一眼，“都是你這個隊長放縱的?！?/br>
還不是你這個當?shù)膽T的？卲謙在心里嘀咕，歉意的對著楚局笑笑，“你繼續(xù)?！?/br>
“妝前妝后對比差別很大，但是皮膚還算細膩，說明她用的化妝品都具有很好的護膚效果，這類化妝品的價格不便宜，省吃儉用也供不起長期使用這一類的化妝品?！苯闻涡攀牡┑┑恼f著，“我還經(jīng)過3D還原技術(shù)還原出死者正常的臉?！?/br>
“厲害?！眳p謙對姜盼盼輸了個大拇指，“有了這個就更好確定死者身份了，關(guān)于這個我已經(jīng)下達協(xié)助令了，但是各分部至今沒有回復。”

“再催催?！背终f道

“不過這也不是個辦法?！眳p謙嘆了口氣，“根據(jù)剛剛的推斷，死者死亡時間在15號上午十一點左右，從穿著上看，很有可能是去約會，另外失蹤時間并不等于死亡時間，就算有人報案失蹤那也要等幾天了。”

“關(guān)于這個，我倒覺得可以從學校著手查一查死者身份?！碧K念看了一眼卲謙開口說道，“兇手為什么偏偏選擇到學校拋尸，選擇荒郊野地直接埋了不是更方便么，為什么要挖去雙眼放在死者手中？除非兇手對這個學校有著特殊的情結(jié)，死者很可能也和這個私立學校有著某種關(guān)系?！?/br>
楚端玉果真很快回來，同樣也是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勒痕直徑約十毫米，剛好是登山繩的規(guī)格！”

登山繩常用于攀巖，高危運動常有專業(yè)人員指導，多數(shù)人自發(fā)形成俱樂部，并伴有集體活動，極少數(shù)人選擇獨自攀巖。

這么一來，就和爬墻對上了。

這算是個重大發(fā)現(xiàn)，楚局也贊賞的笑了笑。

“全市一共有二十二家登山俱樂部?！睆堃惶斓膭幼骱芸?，這個線索一提出來，他就立馬著手搜索。

“不要老年，不要青少年，不要縣城地區(qū)。”蘇念補充道，眼神余光不經(jīng)意看到身邊的馮力。

奮筆疾書，速度堪比打字。

“那也有十二家?！睆堃惶煺f著，將電腦轉(zhuǎn)過來給卲謙看。

“好，都記錄下來，再查查這個什么私立學校的新址?！眳p謙點頭，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高潔私立中學?！瘪T力冷不丁開口道，終于放下筆，抬頭推了推眼鏡，“卲隊，既然這個嫌疑人對這個學校有情節(jié)，會不會這個學校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要不要讓分局查一下？”

“要?！眳p謙回答的斬釘截鐵，低頭一看表，四點半，這個會已經(jīng)開了半個多小時，將線索，疑點和行動方向已經(jīng)總結(jié)的差不多，“一天兒，大力，光子，你們負責走訪這十二家俱樂部，注意尋找身高大于一米七五，身材偏壯，有私家車的成員?！?/br>
“是！”

“一會兒把新址發(fā)給我，等天亮我們?nèi)ヒ惶?，其他人原地待命?！眳p謙清清嗓子，“楚局，還有別的指示嗎？”

“沒有了，很好，散會！”

1.4逆十字架

又是通宵出現(xiàn)場又是連夜開會，精神緊繃一晚上也非常折磨人，趁著天還沒亮，不少人前仰后合的躺在椅子上，或者趴在桌上瞇一會。

離俱樂部開門時間還有四個小時，睡一會養(yǎng)養(yǎng)精神也好，尤其是楚端玉這小子都已經(jīng)打鼾了。

“念念，你也睡會?！眳p謙說著，點了根煙。

“柜子里有咖啡?！?/br>
卲謙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只好戀戀不舍的使勁抽了兩口，捻滅煙頭，去拿了兩罐咖啡，“給，打開了?！?/br>
蘇念接過來，咕咚咕咚干了半瓶子下去，開始拿著白板筆在玻璃上羅列線索和疑點。

動機，第一案發(fā)地點，與被害人的關(guān)系，儀式感，還附加了幾張照片。

“儀式感？”卲謙問，“剛剛怎么沒聽你說？”

“我還沒想明白，儀式感，反映人內(nèi)心情感最直接的方式，也能看出人心中最稀缺或者最珍視的情感?！碧K念說著指了指貼上的照片，“你看到什么了？”

“被害人，在端線上躺著，挺對稱？”

“還有她雙臂打開，雙腳并攏，被特意擺成了這個樣子，你覺得像什么？”

卲謙托著下巴想了想，搖了搖頭。

蘇念把照片垂直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方向，“因為雙腿是伸入球門里的，所以看著會不舒服，你這樣看?！?/br>
“挺像十字架的？”

“再反回來就是逆十字架。”

“所以…我們還要去一趟教堂了？”

“恐怕是，逆十字架代表摒棄上帝，惡魔撒旦的救贖，兇手這么做…不是貫徹自己的信仰，就是諷刺死者的信仰?！碧K念聳聳肩，放下筆，坐到卲謙身邊。

“你什么時候?qū)ψ诮踢@么了解了？”

“不我覺得這是常識。”

伸手，略帶寵溺揉亂了蘇念的頭發(fā)。

“像這個年紀的人，信教的大多數(shù)不是被影響就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兒?！?/br>
“恩”蘇念也低著頭任由他揉，“跟我的看法一致?！?/br>
“那成吧，我先去給你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