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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于澈走過不需要安檢的通道,進(jìn)入夜場,那喧鬧的音樂便將他包裹。他喜歡夜場,比黑浦喜歡。他喜歡酒精,喜歡性,喜歡所有能讓他放松的東西。他的進(jìn)入讓看場的內(nèi)保領(lǐng)頭馬上注意到了,而黑浦朝對方示意不用過來。于澈在熙熙攘攘的舞池里面穿過,時不時瞥一眼臺上沒怎么穿衣服的女孩。年輕時候他玩高興了自己也會上去抱著鋼管,甚至愿意脫得只剩內(nèi)褲讓別人往他身上塞鈔票?;蛘咦约阂泊┥闲?罩,把小試管別在肩帶旁邊喂給黑浦。他喜歡黑浦被酒精浸泡的樣子,薄薄的襯衫濕漉漉的,下面鼓脹的肌rou線條能讓他硬起來,也更加渴求褲襠里那玩意的氣味。在于澈的那個圈子里,他大概是最不守規(guī)矩也最無所謂輿論的一個家伙。他不理解老蛇為什么要時刻保持著那一副矜持嚴(yán)謹(jǐn)?shù)哪樱鞘菍λ加匈Y源的浪費(fèi)。他于澈就不同了,他知道那些人想看他,想靠近他,那給一點(diǎn)機(jī)會,也算他的平易近人了。不過當(dāng)然,他也會辦正事。震耳欲聾的音樂配合著陸離的燈光,讓人群變得支離。他們貼在一起又相互散開,有些像萬花筒里的景象。然而就算如此喧鬧,黑浦還是能聽到人群里的議論,那些議論關(guān)于這個霧梟老蟒蛇,關(guān)于他怎么來了,關(guān)于他要干什么,當(dāng)然也關(guān)于他身邊的黑浦。于澈繞過了人群進(jìn)入走廊,走廊旁邊有幾個包房,專門給喜歡單獨(dú)表演的顧客設(shè)立,用以招待愿意花多一些錢的顧客。而深處再繞過一個彎,則是員工宿舍和辦公室,隔音效果良好,外面的音樂屏蔽得剩下嗡嗡的鼓點(diǎn)。走進(jìn)辦公室,坐在皮椅上的夜場老板馬上站起來,他還有些無措,說于老板怎么來了,之前沒給電話,不然他派人去接,場子沒清理好,于老板這是要包廂還是如何。于澈趕緊摁住他肩膀,說你坐,你坐著就行,我來這里清理幾個人而已,事后你看著搞干凈了。對方聽明白了,揮手讓幾個內(nèi)保全部出去,而后給黑浦和于澈拿了兩根雪茄,順便再開一瓶好酒。不過還沒等他們喝,包廂的門就打開了。四個安保押著四個人走進(jìn)來,一時間把房間擠滿了。那四個人都有著被毆打的痕跡,全部蒙上了眼睛。于澈問,哪里來的呀。沒有人回答。于澈又問,老蛇還派了誰呀。沒有人回答。于澈再——不,他不問了,摸出手槍一槍一個全部干掉。而后他把槍拋給了隨便一個安保,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問話都不回答,沒教養(yǎng)?!庇诔毫R道,“在我的地盤上跟蹤我,媽了個逼的,老蛇他媽的想得出來,他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黑浦示意,老板馬上讓人找了幾個塑料袋把人裝好,從通道拉出去。而后又有兩個清潔工進(jìn)去,打掃地上的血跡。“我的槍聲踩著節(jié)奏了,是不是很棒?!庇诔汉韧辏聪蚝谄?,笑著拍拍他胸口。黑浦沒接話,他看向老板,指了指拖出去的塑料袋,吩咐——“燒干凈了?!?/br>而后跟著于澈,走進(jìn)了舞廳里。—————————————————————————————(24)于澈找了個卡座,脫掉外面的西裝丟給黑浦。黑浦把西裝放在一旁,接過旁邊人拿來的酒和鐵盤,混了一杯加料的酒給于澈,于澈又是一飲而盡,而后頭也不回地走向熙熙攘攘的人影里。場子老板也跟出來了,他在黑浦旁邊坐下,趕緊跟黑浦碰了一杯,朝舞池里面的于老板抬了抬下巴,說咋地,老板火氣那么大。黑浦也給自己的酒加了少許料,晃了晃杯子,淺抿一口,說沒什么,這不又快樂起來了。老板笑開,他說于老板看起來真是沒有五十歲啊,這他媽精力太好了。黑浦也跟著笑,他說是啊,我他媽還比他小那么多都累得只想回去睡一覺,他媽的,他這一搞估計又通宵才舒服。老板說老蟒蛇嘛,不老的,“你們這是從哪里回來嗎?”黑浦說了個謊,他說是,才去漁蛇一趟。然而老板聽了忽然看向黑浦,他說漁蛇商蓮嗎,“最近你們和漁蛇是有什么生意,有機(jī)會要帶上我呀,聽說那邊歌舞廳是狠賺?!?/br>黑浦說那邊是賺,要營業(yè)證也不容易,歌舞廳都是官方內(nèi)部承包給自己人,我們霧梟人過去怎么給撈油水。老板說這也是,那邊有錢行業(yè)都有錢人包了,怪不得貧富差距全世界前三。之前他有個朋友過去想開個雜貨鋪都搞不起來,各種證辦下來都不知道拋出去多少走動費(fèi),結(jié)果啥都沒賺,這又回來了。黑浦說怎么,最近還有什么漁蛇人過來嗎?老板琢磨了一下,他說有是有,之前那個郭洽你還記得嗎,就是商蓮移民局的那個,前段時間來廣森這邊和移民局的約了幾回,不過你說沒什么新路線,那可能——“誰?”黑浦皺眉。“郭洽。”老板說,“之前你們不是請他吃過飯嗎,當(dāng)時他們想辦霧梟這邊移民來的。他還蠻喜歡來我這場子的,前段時間又來了幾次,還打聽你們呢,不過我都說不懂?!?/br>好樣的,看來漁蛇的行動還不止一方面。不過老板知道的也不多,只懂得他見了幾次又回漁蛇了。畢竟官方的接觸他也不好打聽,他就一做生意的,對這些官僚只有點(diǎn)頭哈腰的份,都伺候好了就行。然而黑浦可不是這么想。老蛇的基金會一直在給兩個島嶼輸送建設(shè)資金和捕撈科研人才,郭洽一動,估摸著那兩個島嶼的計劃也跟著動,畢竟郭洽就是放在前面的一個子。黑浦看向舞池里的于澈,于澈已經(jīng)熱得把衣衫扣子解開,招徠了身邊的男孩和女孩,他來者不拒,一手一個。他看起來確實(shí)年輕得很,那光彩照人的模樣說他才四十出頭都有人信。于澈與黑浦的目光對上,推開了身邊的人,他的酒勁也上來了,于是走回卡座時也無所謂旁邊的老板在不在,直接抱住黑浦就親吻起來。黑浦趕緊摟住他的腰,這親吻把他嘴里搞得都是煙味和酒味。好不容易給他親舒服了,于澈才慢慢地從黑浦身上下來,cao起黑浦的杯子,和老板碰了一下。老板會意,知道自己要退出再把卡座的門帶上,畢竟于澈和黑浦都需要釋放熱度了。然而黑浦卻沒著急這么做,在老板起身前抓住對方的手讓他坐下,摁住了他的酒杯,接著在于澈的耳邊傳達(dá)——“他說那個郭洽來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