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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的憂愁和煩惱,她不想再藏著掖著,脫口而出道:“憑我有至純,夠嗎!” “夠了!” 一道暴戾狂熱的男音突然響起。 諾大的蒼穹之下,一柄透明細長的劍劃破空氣,留下數(shù)千萬道殘影,帶著不可阻擋之勢呼嘯而來。 北風(fēng)凜冽,秋雨劍飛躍空中,試圖阻擋。 一個是滿身煞氣,死氣沉沉的因果,一個是渺小而柔軟的秋雨。 “當”的一聲,銀白的秋雨劍劍身撞上因果,幾乎被撕裂成兩半無力地摔落在地。 因果劍氣勢不滅,割裂時空,直直刺向郁念。 “噗嗤——” 郁念身體被刺穿,因果劍不染半分血色,刺入巫夏的心臟。 一只蒼白的手抓住了它,因果劍的劍尖恰巧抵著至純魔核。 郁念掌心滴滴答答地流著血。 她似乎想沖巫夏露出一個笑,只是嘴角還未張開嘴里嘴里一口血噴了出來。 巫夏伸手,接住她癱軟的身軀。 紅色柔軟的嫁衣跟血一樣流淌在她身上,微醺的日光下,玉蘭花灼灼,開得愈加圣潔明艷。 陶子赫把因果劍抽出,闕蘭的氣息暴戾起來,一刀一劍開始廝殺。 無方自天際走出,往日蒼白的臉因為激動而緋紅。 他看都不看陶子赫,徑直朝著巫夏襲去。 他身上彌漫著濃重的血腥之氣,咧開的嘴角里也藏著腐朽與死亡的氣息。 這個世界誰都沒有看過誰飛升,似乎飛升只是個傳說,更別提與天同壽、萬古長存。 就連那些海上霸主龍族和闕忻都死了。 這個世界是個貧瘠的世界,是個低緯世界,他早已參透這一切,知曉無人能萬古長存。 不僅如此,這個世界的他們壽命更是短得可怕,正因如此,他才不擇一切手段去尋找至純。 只有至純,能給他帶來新生與希望。 此刻巫夏在他眼里不過是個至純魔核的容器。雖然不知至純?yōu)楹芜x擇她,但是她只是個年輕的女娃娃,既沒有豐富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也沒有廝殺對敵的勇氣。 這樣一個容器,仿佛天生是為他呈上至純的。 他哈哈大笑,仿佛已經(jīng)看到煥然新生的自己。 直到——巫夏用斷掉的一截秋雨劍刺入他的心臟。 她面無表情,攻勢不減,磅礴的劍氣在他體內(nèi)肆虐,攪碎他的心臟和各個器官。 無方扭曲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他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這把斷成兩截的秋雨劍。 他的rou身無堅不摧,就連因果劍想要傷他,也要掂量幾分。 可面前這個毫不起眼的女人、這把他從來沒聽過的劍、這絲毫不鋒利的劍尖……他的表情更加扭曲了。 對面的巫夏突然再次動作,這次直逼他的魔核。 無方再沒有心情去探究為什么,他大手一拍,柔軟的大地瞬間沉降下去幾十丈,而他凌空而起,衣服被風(fēng)吹得颯颯作響,黑色堅硬的毛發(fā)刺破衣袖,露出里面堪比山一樣的手腳。 他的臉也漸漸被一層黑色的毳毛覆上,胸口的傷快速抖動,竟是有愈合的趨勢。 猿魔。 陶子赫在心里默默念出這兩個字,趁著他并未完全現(xiàn)出真身,沖上去壓著他打。 無方發(fā)出一聲震天的嘶吼,赤色的眼眸同時倒映著陶子赫和巫夏。 他要捏碎這兩個人! * 一只枯敗的玫瑰躺在冰冷的病房桌上,一如病床上生機不斷消逝的女人。 陶子赫站在她的身前,彎腰握住她的手腕。 他說了什么連他自己都聽不清。 只聽到最后一句:“我會去找你?!?/br> 女人喃喃開口:“你要記得我?!?/br> 陶子赫睜眼,眼里倒映著恍若泰山的無方。 你要記得我,他一直重復(fù)這句話。 他忘記她了,她也不曾記得他。 但幸好,即便劇本劇情是那樣艱難,她們最終還是相遇并走到一起了。 夢里是現(xiàn)代,他們的模樣并非現(xiàn)在,但也差得不多。因為幼時的經(jīng)歷,作為一家修仙集團的老總,他比現(xiàn)在更冰冷更沉默。而巫夏也比現(xiàn)在更活潑、更話癆,更沒心沒肺。 現(xiàn)代他們雖然結(jié)合,但是二人之間矛盾重重。 巫夏總是指責(zé)他不夠關(guān)心她,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公司上。而陶子赫則覺得她不可理喻,煩不勝煩。 終于,巫夏選擇離開。 不料另一家集團因為不滿他的統(tǒng)治,暗中找了幾個高手伏擊巫夏。等他接到消息趕過去時,巫夏修為幾乎全廢。 雖然命保住了,但她的身體狀況卻在走下坡路。 他以為自己會無動于衷的,但是看到她就那樣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兒,一股說清道不明的酸澀充斥著他的內(nèi)心。 在醫(yī)生下達病危書之后,他終于冒險,決定送她去轉(zhuǎn)世重修。 只要重修成功,那她便會獲得新生。 作為老總,他有權(quán)限獲悉每個小世界,他選了一個最捷徑的道路:“少宗主擊殺親哥,得以飛升。” 巫夏將作為陶逸春,而他為了去幫她,將保留記憶成為陶子赫,最大程度地讓她盡快飛升。 然而最捷徑也意味著有極大的風(fēng)險。 這是一個尚未有人能成功通關(guān)的世界,里面有未知的BUG。 果然在投放世界時,出了問題。她被投送到這個注定要被陶子赫殺死的炮灰身上,而他也喪失了全部記憶。 不過情況是在好轉(zhuǎn)的,負責(zé)這個世界的調(diào)度員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全力修復(fù)BUG,他恢復(fù)記憶就證明了這一點。 他一直在思考,這個低緯世界究竟有什么不同,能讓無數(shù)人望洋興嘆? 又該怎么做,才能讓巫夏修為大圓滿飛升? 他的目標只有巫夏,其他人的死活壓根與他無關(guān)??墒俏紫倪€不知道這一切,他也不能告訴她,否則有功虧一簣的風(fēng)險。 該怎么做?BUG又究竟是什么? 無方?劇本里他壓根不是一個重要角色。 只有……至純。 至純的概念讓這個世界每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本是正道的問心劍宗德不及位,暗地里不知做了多少齷齪的事。也讓藉藉無名的無方突然變得暴虐殘忍,在修真史上流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至純…… 至純應(yīng)該是這個世界意志的一部分。它躲過了全世界最先進公司的儀器窺探,默默蟄伏在一兩個人的身體里。 一旦外界之魂進入,它便會掀起腥風(fēng)血雨消除異端嗎? 可它沒料到,自己這個負責(zé)絞殺外來物的東西,會托生在巫夏身上吧? 陶子赫臉色一凜,指揮著闕羅,一刀化萬刀,幾乎把無方切得稀碎。 重傷的無方伸手,暴虐的眼睛里滿是殺意,可是因果劍本屬于闕忻,不聽命于任何人。此刻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