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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心有千言萬語,話到嘴邊卻欲言又止。 她一點一點地握住刀柄,緩緩從他手中抽了出來。 很輕松,他沒有阻攔。 這意味著自己還是能跟他講上幾句話的吧?巫夏苦中作樂地想,她想先為昨天的事道歉,再講一下她對村里人的安排,最后,她從師兄那兒拿了些銀子,可以補償他。 這么多天糟心的事終于要結(jié)束,巫夏嘴角抿出一個笑。 這笑容還未拉大,她就感覺握著秋雨劍的右手被一股大力狠狠摁住。 視線一閃,身側(cè)的陶青被人抓著后背,張牙舞爪地掙扎,卻依舊控制不住地朝她撲去。 “嘶——” 割rou的斯斯聲長久地響起。 這其中,還夾雜著清脆的骨裂聲。 滾熱的鮮血幾乎是從陶青的脖頸那兒飛濺出來。 巫夏腦子里轟一聲,本能地想松開抓著秋雨劍的手。 然而她的手連同劍,被一雙冰冷,力氣奇大的大手摁住,動彈不得。 陶子赫把陶青一直往前推。 推到秋雨劍從陶青的脖頸一側(cè)滑進(jìn),從另一側(cè)滑出;推到他的腦袋像球一樣撲通掉在地上滾了滾,這才松開抓著他衣領(lǐng)的手,把他沒了腦袋的尸體扔在一邊。 鮮血順著秋雨冰冷的劍刃滑到劍尖,滴滴答答地墜進(jìn)泥里。 對上巫夏錯愕的目光,陶子赫松開摁住她的那只手,朝她露出一個溫和有禮卻挑釁意味十足的微笑。 “巫夏,你殺人了?!?/br> “你打算,怎么辦呢?” 然而沒等巫夏有反應(yīng),他說完這句就感覺五臟六腑里像是有一只巨大的手在攪和翻滾。整個世界天旋地轉(zhuǎn),他再也撐不住,一頭栽向前面。 巫夏后退幾步,眼看著他要栽到地上,還是往前伸手接住了他。 第24章 巫夏看看地上陶青的…… 巫夏看看地上陶青的尸首, 又看看懷里氣若游絲的反派,可恥地產(chǎn)生一種不太好的想法。 要是她現(xiàn)在不管他,讓他死掉, 那么劇情……總不會還能進(jìn)行下去吧? 這個世界就算存在奪舍, 他一個什么功法都不會的人, 總不至于能轉(zhuǎn)世重來? 不對不對……她不就是一個特殊例子嗎! 一言難盡地嘆口氣,她把陶子赫公主抱抱起來,放到他房間的床鋪上。 他這是怎么了? 生病?巫夏掌心貼在他額頭, 摸到一手的冷汗。 嫌棄地在他衣服上抹了兩下,她掏出一枚固元丹,塞進(jìn)他嘴里。 陶子赫牙關(guān)緊閉,昏厥中居然還咬著舌頭。 巫夏捏著他的下顎, 捏出咔咔聲,趁著他張口的一瞬,把藥塞進(jìn)他的嘴里。 收回手時, 陶子赫黑眸突然睜開。他冷汗連連,神色很不清明,低頭惡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巫夏猝不及防,直覺食指一股鉆心的疼, 好像要被咬斷了! “松開!”她一掌朝他拍去, 可他非但沒松,還變本加厲地掐住她的手臂,把她摔在了床板上。 巫夏被摔得暈乎乎的,感覺一個黑影朝自己撲來。 那人咬住她的手掌邊緣,愈發(fā)使力。 “神經(jīng)??!”巫夏在心里大罵,要不就是狂犬?。?/br> 昏昏沉沉間,陶子赫覺得自己嘴里被塞入一個小小的東西。它一入肚, 攪成一團(tuán)的五臟六腑愈發(fā)疼痛,疼得鉆心,疼得發(fā)狂。 他迫切地需要做點什么來轉(zhuǎn)移注意力。 口腔里的血腥味愈來愈重,他非但沒覺得好受,反而激發(fā)了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某種欲望。 非要說的話,那應(yīng)該是接近破壞和殺戮的欲望。 被這股欲望支配,他像一只野獸,瘋狂地撕咬到了嘴邊的rou。 巫夏深吸一口氣,一股靈力自她掌間迸發(fā),絲毫不留情地把他拍飛了。她趁熱打鐵,準(zhǔn)備再給他來一拳時,一陣細(xì)細(xì)的低吟聲自他口中溢出。 帶血的掌心堪堪停下,巫夏雙手交疊,按在他腹部。一絲絲靈力如潤物細(xì)雨,渡到他體內(nèi)。 魔氣。 他體內(nèi)居然有魔氣。 怪不得會發(fā)狂。 好在不多,難不成是那天在洞xue里被沾染上的? 魔氣入體,一般人活不了多久,他不愧是反派,居然還頑強(qiáng)地多活了兩三天。 靈力和魔氣交纏,她小心翼翼的把它們引出來,手一揮,這股微弱的魔氣便徹底消散于天地。 陶子赫雙目緊閉,臉色比冬日的雪還要白上幾分。 他輕輕打著顫,感覺一只溫暖的手撥開他凌亂的頭發(fā),幫他擦了擦汗。 巫夏? 他想冷笑,這人不是不許他亂殺人的嗎?怎么現(xiàn)在陶青死了,她居然還能做出一副毫不介懷的樣子,守在床前照看他? 他感到一陣沉悶的憤怒和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別開頭,不愿意承認(rèn)這些,也不愿意巫夏再碰自己一下。 那只溫柔的手頓了一下,旋即她伸出指尖,戳了戳他的臉,把他把被子蓋上。 他等著她開口。 沒有。 等了許久,陶子赫終于從那種混混沌沌的的痛苦中掙脫開來,這才發(fā)現(xiàn)天快黑了。 他摩挲著來到院外,陶青的尸首已經(jīng)消失。唯有地上的一灘血跡,昭示著這個男人的確死了。 他慢吞吞地朝村口走。 那里有沖天的火光和哭聲。 篝火繚繞,無數(shù)星火在空中炸開。還未走近,一股炙熱的氣流就奔襲而來。 他忍著不適,站在人群的后面。 火光和消失的衣角倒映在他們的眸中,一群人在哭,還有一群麻木不仁的人,更多的,是唏噓與同情。 人間百態(tài),在這小小的村落上演。 他走進(jìn)火光中心,一股淤泥的臭味鉆入鼻尖。 在眾人身后,揀出來無數(shù)尸骨,皆蓋著白布。 林四狼和林家眾人,抬著兩口黑沉沉的棺材,面上一片悲痛。 “迎棺,回家?!彪S著一聲吆喝,搖晃的白布漸漸在眾人眼里消失。 經(jīng)過他時,陶子赫瞇起眼。 出人意料的,那群人沒停。 “子赫,把你爹帶回去吧”人群中有人喊他,還安慰似地朝他擺擺手,“你也別太傷心,總比那些只剩一件衣服的人好,你爹,最起碼……” 他回首,看到陶青的臉,就躺在眾多尸骨之間。 他慢慢走進(jìn)人群,像是一滴水融入河流。 沒有人排斥他。 他們仿佛忘記了昨晚的不愉快,一個一個同他打招呼。 “這是在做什么?”終于,他在周澤面前停下。 這個昨天還紅著眼要打他的少年此刻落了兩行淚,“仙人讓我們把尸骨全部找出來后,燒了這些臟東西。”他指著地上紅黑交加的淤泥和血污。 陶子赫若有所思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