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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把她拉去鎮(zhèn)上吧?!?/br> “那天你不也直接替我治了嗎?” “那能一樣嗎?”老村醫(yī)嘀咕,“人家長得跟朵花似的,我要是把她的手治壞了,她不得恨死我?你嗎,男人,糙一點沒事?!?/br> 陶子赫:“……你先治著吧?!?/br> “我這邊藥不夠呢,你去鎮(zhèn)上,幫我抓點藥回來。” * 巫夏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右臂一陣刺痛,好像有人拿冰塊直接放在了她的傷口上。 她疼得“嘶”了一聲,從床上爬起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干干爽爽,原來的濕衣服被人換下了。 她趕緊摸枕頭,還好還好,兩個乾坤袋都好好地擺在丸子床上。 屬于她的那個表面流淌著光暈,里面有靈力波動。 她把通訊玉簡拿出來,注入靈力。 一般玉簡都是單向通話的,她這個是高級貨,玉簡最上方有三條線,相當(dāng)于三個電話號碼。 一旦輸入對方號碼,不可更改。 她的三條線分別連通是明鏡堂、師父華容道君和巫衡。 平常除了巫衡,沒人給她傳訊。 “小夏?!?/br> 出乎意料的是,亮起的是第二根線,師父清潤溫和的嗓音隔空傳進耳朵。 巫夏撓撓臉,忐忑地應(yīng)了一聲。 “懷柔長老說,你遇到了育嬰雌蛛?!?/br> 師父音色與往日無異,真的是受重傷閉關(guān)了嗎? 巫夏偷偷腦補,一邊飛快炫耀道:“真的!師父,我用了聚水符和雷符,把它打得抱頭鼠竄,一擊斃命呢!還有那些小蛛魔,應(yīng)該都被雷劈死了或者燒死了!” 華容道君清冷出塵,孤傲偉岸,可是對待徒弟,他卻格外地耐心溫和。 自五年前閉關(guān),巫夏就再也沒見到他,閑得無聊時,就會跟他煲“電話粥”。但是每次也講不長久,因為只要她一打,其余師兄師妹,就會聞風(fēng)而來,一人一句,嘰嘰喳喳地同他聊天。 這次也一樣,聽完她的光榮事跡,華容道君輕笑著表揚幾句,又問:“可曾受傷?” 她噘著嘴,“沒有靈石了?!?/br> 沒有靈石就沒有靈氣,受的傷就不能好。 師父沉吟一會兒,道:“明日會有一名弟子去協(xié)助你,到時你同她一起回來。” 巫夏“啊”了一聲。 “有個秘境在醫(yī)修谷附近開啟。你回來后準(zhǔn)備準(zhǔn)備,同巫衡他們一起去試煉一二?!?/br> “師父。”她弱弱地叫他。 “嗯?” 巫夏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如果師父知道她收徒,一定會說她胡鬧的。 問心劍宗弟子不可隨意收徒,免得收的都是些歪瓜裂棗,敗壞劍宗名聲。而且就算個人想收徒,那也要修為達(dá)到金丹,年齡滿二百歲方可。 她是一個條件都沒沾上,就大言不慚地收了陶子赫。 “可有難處?” 巫夏咬唇,輕聲道:“沒有,弟子明日就回歸劍宗?!?/br> “吱呀?!?/br> 厚重的木門被人推開,月色像水一樣,從無邊的昏暗高空傾瀉下來,照亮門前的少年。 他一手拿著她的秋雨,一手端著藥,沉默地逼近她。 第19章 清理門戶 陶子赫望著巫夏, 她一臉不知所措,低眉斂目,好像有幾分心虛。 手里的那個玉牌子亮了一下, 里面?zhèn)鞒鲆坏滥新暎骸靶∠模俊?/br> 巫夏攥得指尖發(fā)白, 跟做賊一樣說了幾句。等那邊不再出聲, 陶子赫才上前幾步,把秋雨扔到她床頭,湯藥直接遞到她嘴邊:“喝了。” 她悻悻的:“你都聽到了嗎?” “聽到什么?”他晃晃碗, 里面黑色的湯汁沿著碗沿飛快轉(zhuǎn)了一圈,形成一個小漩渦。 鼻尖充斥著清冽苦澀的草藥味,巫夏抱著手臂連連后退,頑強擺手:“拿走, 我明天就好了?!?/br> 白皙手臂托著藥碗,粗暴地送上前去,看架勢是要直接灌倒她嘴里。 巫夏覷他一眼, 覺得手有些冷,干脆接過碗捂手。 “你把我?guī)Щ貋淼膯??”她閑得無聊,吹著湯汁問。 “你的劍把你帶回來的。”他一屁股坐到木板床上,倒也大方, “衣服倒是我替你換的。” 巫夏一言難盡地揪揪衣襟, 眼神幽怨,“沒對你爹起什么邪念吧?” 陶子赫面無表情:“太平、太小,沒看頭?!?/br> 巫夏背過身,偷偷掀起看了一下,挺就完事! “咕嚕?!?/br> 突然,代表著某個器官饑腸轆轆的聲音回蕩在狹小的房間。 巫夏虛弱扶額,“那個……我好像有點氣血不足?!?/br> “藥喝了就好了?!?/br> “我需要吃飯?!?/br>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陶子赫一動不動, 巫夏委屈無辜地跟他對視。 “我想吃飯,熱乎的飯?!币娝鏇]有自覺,巫夏柔和的一張小臉逐漸板起來,認(rèn)真地凝視他。 沒有人能在她的凝視下?lián)芜^一分鐘。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后……陶子赫閑適地?fù)Q了個坐姿,甚至拿起床頭的一本書溫習(xí)。 一截纖細(xì)的、柔嫩的皓腕從寬松的藍(lán)袖下顯露,伸向他的書本捂住書頁時不經(jīng)意間帶起她腰間的一根系帶。 水藍(lán)色的腰帶細(xì)而長,搭在她白皙柔美的指縫間,襯得她手愈發(fā)纖細(xì),僅是瞧上一眼,就仿佛能攝人心魄。 陶子赫本來是盯著從她指縫間露出來的字的,可不知怎的,恍惚一下,視線落到那截皓腕上。 “做不做?”巫夏為了威懾他,特意曲起五指,抓了一下書頁,摳出幾個洞。 陶子赫瞇起眸子,把書合上。 “門規(guī)尊師重道,你連飯都不肯替為師做一頓嗎?”巫夏是真的有些委屈了,受了這么重的傷,也沒個正經(jīng)大夫,也沒有靈氣讓她調(diào)息,現(xiàn)在居然連飯都吃不上! 正要發(fā)作時,陶子赫冷嗤一聲,起身走了。 巫夏眼巴巴地跟著他,來到黑漆漆的廚房。 借著月色,他拿起灶邊的兩顆打火石,使勁摩擦,火星在“啪嚓”聲中四濺。 一縷火光幽幽亮起,兩人的影子被拉長放大,依偎在墻上。 能吃的食材很少,巫夏嘴又挑,她還沒指點一二呢,陶子赫已經(jīng)徑自在鍋前添水,讓她去幫忙看火。 巫夏立刻扶風(fēng)弱柳地靠在門框上,一副快不行了的樣子。 陶子赫難得地白了她一眼,一個人麻利地?zé)稹⑾旅鏃l,打蛋。 沒有澆頭,他把老村醫(yī)藏起來的泡菜壇子拿出來,從里面抓了一小把黃綠交加的酸豆角、黃瓜和紅艷艷的茱萸。 他把它們切得碎碎的,混在一起。等白氣沿著鍋蓋溢出來,飄滿整個屋子,他把碗重新洗了一遍,撈面,盛蛋、灑了一把泡菜,頓時香氣撲面而來。 巫夏乖寶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