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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yè)效率是大大降低了,但于辰的知識儲備明顯增多了。于辰真覺得,謝逸是天生的當老師的好苗子。能把他這棵枯樹成功救活,甚至澆上水等待他開花,至少在二班全體老師和家教方老師看來,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謝逸輕輕松松完成了。看起來還非常愉快。晚自習第一節(jié)課結(jié)束,謝逸沒有離開教室的意思,只是起身給于辰打了杯水。就在他打水的功夫,已經(jīng)有好幾個女同學捧著書本朝他圍了上去。于辰坐在座位上看著,心想發(fā)現(xiàn)了謝逸的教書潛質(zhì)的可能不止他一個人。謝逸沒有馬上為她們解答,而是端著水杯說:“不好意思,我要先把杯子放下?!?/br>然后他轉(zhuǎn)身走到于辰面前,把水杯放在于辰的課桌上。謝逸也沒有逐個詳細地講解題目,而是禮貌地問了一句:“請問你們這一科的書帶過來了么?”人家說帶過來了,謝逸又說:“第7頁和第8頁有兩個知識點,看懂了之后就會做這道題了?!?/br>謝逸也就說這么多,上課鈴便又響了。那幾個女同學原本拿著筆,就像是拿了支錄音筆,想把謝逸所說的話逐字逐字地記下來,不想謝逸如此言簡意賅,還別出心裁,直讓她們傻站了好一會兒才低頭開始翻書。因此整個課間時間,其實她們沒為自己謀到任何福利。甚至還不如謝逸親手倒給于辰的一杯溫水。于辰有些好奇,在謝逸坐下來之后壓低聲音問他:“你是不是把教科書的每一頁內(nèi)容都記下來了?”謝逸看他一眼:“怎么可能。”“那你是在騙她們的嗎?”于辰睜大眼。“考過的題目我都記得在哪一頁。”謝逸如此回答。于辰真心佩服:“學霸就是學霸啊?!?/br>謝逸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書,然后把封面翻過來,遞給于辰看。“如果我不用最快速度消化我現(xiàn)在學的高一內(nèi)容,就沒法在分科考試之前把文科的內(nèi)容看完了。”他說。于辰花了十秒鐘領(lǐng)會謝逸這句話的意思,他疑惑地問:“你打算學文科?”謝逸卻垂著眸子,聲音很輕地說:“要念文科的不是我,是你才對?!?/br>于辰趴在課桌上,睜大眼睛看著謝逸:“你是為了幫我補習才看文科書的?”“嗯?!敝x逸點了一下頭。于辰頓時就有些自責,相比謝逸,他真是太不夠朋友了。成天防著謝逸不說,還老拿惡意來揣測謝逸的心思。真是太不應該了。于辰?jīng)Q定對謝逸好一點。這事兒他是從給謝逸帶早餐開始做起的。謝逸早晨需要比其他同學早一點趕到學校,有時他會站在校門口執(zhí)勤,有時會在廣播站或教學樓的門口。于辰受傷之后,謝逸便把自己早晨的工作全部換為了執(zhí)勤崗。他能第一時間看到于辰平安到校,也就能更放心一點。于辰等頭上的傷好了一點之后便沒有再乘出租車上學,他還是更喜歡騎著自行車自由自在地在道路間穿梭,也更不容易遭遇堵車。一大早他拿著mama做好的早餐,有時是蒸饅頭,有時是鍋貼,加上牛奶和水果,熱乎乎地揣在懷里,快速地往學校趕。跨進校門的一刻他從自行車上下來,單手拿出懷里的早餐遞給謝逸。就像是一個接力儀式一樣。謝逸從來也不拒絕,只是接過早餐笑了笑。“你吃過了么?”謝逸問。“早吃了,我吃了之后才能出門,我給我媽說我要多帶一份早餐給你,我媽特別用心地準備了。”于辰說。“替我跟阿姨說聲謝謝?!敝x逸低聲說。“行啊,但是你晚上不是要去我家嗎?”于辰說。謝逸愣了一下,隨后勾起了嘴角,點了點頭。于辰如今已經(jīng)把頭上的紗布摘下了,創(chuàng)口貼也要給揭了,身上也沒再覺得哪兒疼。和剛受傷的時候截然不同的是,那時候他極度排斥讓謝逸踏進他的家門,現(xiàn)在甚至主動發(fā)出了邀請。于辰自己沒覺得有哪兒不對勁,他認為這叫知恩圖報,是他該做的。謝逸就該被人好好對待,尤其是他。于辰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許戈則還在有些小傷小痛的狀態(tài),并且仍舊被班上幾個又高又壯的男同學當成了重點保護對象。于辰很樂于看到這樣的情形,所以從來也沒打算出手拯救許戈。許戈從小被人忽視慣了,突然成了班上的香餑餑,很是受到了驚嚇。受傷最初那段時間他連體育課都是可以免掉的,雖然這對他而言是件好事兒,但幾位熱心的男同學為了怕他無聊,愣是把他也抬到了cao場上。其他同學活蹦亂跳地在他周邊竄來竄去,他則端坐在一棵樹下,手里捧著男同學遞給他的保溫杯。于辰哪怕在有傷的時候也仍舊熱衷于體育課,這也是他唯一會和其他同學活躍在一起的時間。哪怕就是兩個同學之間從沒有說過話,拿著籃球就能成為隊友或?qū)κ?,打一場酣暢淋漓的球之后再對勝負一笑置之,舉起手在對方的手掌上擊打一下。就算回到教室里大家仍舊是不太對盤的毫無交流的兩個同學,球場上的他們一同熱血和揮灑過的青春都是美好的記憶。許戈的爸爸據(jù)說已經(jīng)平安回到家里,按照警察的調(diào)解,他只需要償還欠債主的本金及一定程度的利息。聽說許戈的爸爸這次失蹤去了他mama那里,兩個人沒有走正常程序離婚,所以許戈的爸爸利用仍舊存在的夫妻關(guān)系,向mama索要了一筆錢。許戈還剩了些存款,但因為爸爸的前車之鑒,他沒有拿出來,也沒有把這筆錢告訴爸爸。“我爸說他沒錢供我讀書了,如果我以后想念大學,那就要自己學著賺錢?!痹S戈跟于辰從三班教室出來,邊慢慢往樓下走,邊說,“他可能忘記了,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向他要過一分錢了?!?/br>“你直播賺錢的事兒你爸知道嗎?”于辰問他。“不知道,他連手機都用不利索,看到我拿手機直播還會罵我糟蹋錢買一個這么好的手機,”許戈笑了笑說,“他從來不關(guān)心我學習怎么樣,我晚上關(guān)了門在房間里直播他也不理,這倒是幫了我。”“嗯,千萬別把錢給他,”于辰說,“等放暑假,我再幫你直播,這回我盡量直播得久一些。”許戈一開始有點欣喜,但很快又說:“不行,辰兒,你家里不是已經(jīng)給你請了一個家教了嗎?”“她只是周末過來,不礙事的?!庇诔秸f。“但是我覺得暑假那么長,你爸媽一定會再給你找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