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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猶豫的部份,我感到反駁不了他,因為他說的的確很有道理。不說那些人,我這樣倉促辭職,外頭的人又不知道該怎樣說話──現(xiàn)在才想了這個可能。我看著我爸,道:“那我不能一直專注在公司的事情,豈不是很不負責任?”我爸笑了笑,道:“我倒不認為你會怎樣不負責任?!?/br>我還要說話,我爸立刻截?。骸澳阆胱鍪裁矗腿プ霭?,我不會阻止。公司的事,你也不必擔心,我會叫子晤幫忙管著,你還是坐那個位子。這是名正言順的,董事會不會有意見。以后換成別人全權(quán)管理,必須董事會上提出三個人選,至少經(jīng)過兩年的評估。”我感到不能不妥協(xié)了,可道:“到時候評估不過又怎么辦?”我爸道:“大不了到時候叫子晤全權(quán)管理?!?/br>我心想,大哥終于把這公司的事交到我手上,想不到多年后又該他管,他知道了,勢必要說我一頓。但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的確有些無心在娛樂事務(wù)上。就這么決定下來,我還是到公司去,不過更多的時間忙著別的事──我答應(yīng)了檀女士拜托的事,為她將要開設(shè)的餐廳進行設(shè)計;至于經(jīng)營,也還是回掉了。多年沒有摸這門專業(yè),重拾起來倒沒有花費太久的時間。我天天兩頭跑,與工務(wù)的人開會,又要分出心思在娛樂事業(yè)上頭,忙得不行,可是也格外感到充實。這段時間里,檀誼沉將論文提前完成了。有一天,我從店面那里出來,時間還早,就決定晚上下廚。買了東西回去,我收拾之后,在鍋子放了雞骨頭熬湯,另外預(yù)備燒菜,聽見開門的聲音。我瞥了一眼時間,剛剛五點。我放下東西出去,檀誼沉正脫著大衣。他往我看來。我對他一笑,張開手摟住了他:“今天這么早?!毕肫鹫谧鲲?,又后退:“唔,我身上氣味不重吧?”檀誼沉道:“還好?!?/br>我道:“那再抱一會兒。”馬上又摟了過去。我親了他的面頰,把頭靠在他的肩窩里。這陣子他專心把論文寫完,我在公司和店面忙來忙去,也就無法好像之前那樣接他下班,甚至有時候晚上也不能一塊吃飯。今天算是有點久違的,我和他終于可以好好坐下一塊晚飯。檀誼沉一手攬在我的腰后,聽見他道:“有一件事要告訴你?!?/br>我抬起頭來看著他,不免緊張:“你說?!?/br>檀誼沉垂下手來,淡淡地道:“我辭職了?!?/br>我一呆:“辭職?”檀誼沉點頭,道:“說好了做到這個禮拜,以后就不去了?!?/br>我松開兩手,腦筋有些混亂,兩眼睜睜地看著他。嘴里道:“發(fā)生什么事了?”這時間馬上涌起許多聯(lián)想,盡往最壞的一面去想──有誰逼迫了他──或者因為我的緣故?那篇報導(dǎo)余波未平,偶爾還有些不入流的記者會裝作看病,就為打探我是否真的生病?;蛟S他不勝其擾?我不免有點愧咎。總之,必定有些什么緣故,不然會毫無征兆?檀誼沉卻道:“沒有發(fā)生什么事?!?/br>我并不信:“是不是因為我?”檀誼沉一怔,仿佛不解似的:“為什么這樣問?”我張張嘴,半天才說出心里的猜測。檀誼沉聽了,搖了搖頭,道:“跟那些沒關(guān)系。最近也很少有那樣子的人來了?!?/br>我愣了一愣,道:“那又為什么?”檀誼沉道:“我打算多花一些時間在研究上面?,F(xiàn)在看診的時間太長了,之前縮短過看診時間,但是病人數(shù)也沒有減少。蔡至諼又有意再開一家診所,到時候病人會更多,雖然他之后會多請幾個醫(yī)師來,但是我跟他談過后,還是決定不做。”我才安下心來,早該曉得他會考慮的事必定十分實際的。我看看他,想了想道:“你之后,唔,怎么打算?”一問出口,突然有點緊張起來。也許他就要說出他有了回英國的打算?檀誼沉道:“再隔一個禮拜,我會開始到醫(yī)學大學講課,另外用外聘的名義,參與林主任研究室的一項研究,預(yù)計合作一個學期。”聽上去他似乎半點沒有考慮回英國的事,我心頭一松,倒是才曉得原來他早已做好安排。我點頭,問道:“怎么不多休息兩天?”檀誼沉道:“一個禮拜也只有兩堂課,也不用天天到研究室去?!?/br>我道:“這樣你以后有更多自由的時間了。”想了想,對他一笑:“也可以安排出去玩一趟,不用多遠的,附近的就可以了?!?/br>檀誼沉道:“到時候再說吧?!本鸵活D:“有東西燒焦了?!?/br>我這才記起爐子燒著菜,連忙去關(guān)火,然而已經(jīng)燒得黑糊糊了。我不禁懊惱,也只好倒掉。我轉(zhuǎn)過頭,向檀誼沉看去,道:“只有湯,我看算了,我們出去吃。”腦筋一轉(zhuǎn),便一笑:“慶祝你換了新工作。”檀誼沉道:“不必……”我截住他的話:“我想慶祝。”就去拿了大衣,托住他的手臂,笑道:“走吧。”這之后,檀誼沉也就不必天天一大早出門,但他仍舊早起,他和林主任新的研究項目預(yù)計舊歷年后開始,這陣子也需要去開會。還要去大學上課,一周只有兩堂課,也要他花時間預(yù)備。我打聽過,他要為二年級的學生講課,差不多十九二十歲的年輕人。與卡登見面,我說了起來,她倒笑話我沒信心。我對此不以為然。其實也知道,檀誼沉對于學生年紀,半點不關(guān)心,我根本不用擔心什么。這天,終于與工務(wù)的人談定了檀女士店面動工日期,我打算在之前先去度假,去日本滑雪,只需要兩三天,避開檀誼沉課堂時間?;亓斯⒅螅A(yù)備吃飯的時候,正要提起來,檀誼沉倒先對我說了一件事。他今天出門了一趟,因為前日邵正來了電話。邵正的一個朋友在外開了診所,臨時走了一個醫(yī)師,雖然病人不算多,一下子也還是有些忙不過來,就托了邵正問問周圍有沒有人愿意去兼職半年,一個禮拜三天。他想到了檀誼沉,所以打了電話。檀誼沉干脆去了一趟看看,就答應(yīng)了。只是,有個問題,那診所在青灣一帶,距離公寓這邊并不太近。假使早上出門的話,需要比現(xiàn)在提前兩小時起床。他沒有與我商量,就答應(yīng)了這件事,我倒也沒有不高興,他完全有他自己決定怎樣做事的自由。他也不曾干涉過我的事。只是在青灣,雖然還在本市。我遲疑地道:“這樣不會太遠了嗎?”檀誼沉聽了道:“目前不用一大早出門?!?/br>我在他對面坐下:“但是你晚上回來,開車也要開一大段路,這樣太累了?!?/br>檀誼沉道:“那附近有公車站,最晚的一班車在晚上十點半,搭車也來得及?!?/br>我見他主意已定,就不說什么了。不過我原打算提出去度假的念頭,也只好打消。也就吃飯了。吃了一會兒,突然我想到,為什么非要住在這邊不可?他并不必那樣趕來趕去,我們可以搬家。我馬上要脫口而出,霎時又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