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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就好了,你進(jìn)去吧?!?/br>我只好點頭。還是看著他走遠(yuǎn),這才回頭打電話。大侄女剛剛在病房安頓下來,大哥就來了。原以為他會派沈特助來一趟,便罷了,卻親自來了;還來的這樣快,距離通電結(jié)束不超過一個鐘頭。他敲過門,馬上把門一開,嚇了我和大侄女一跳。大哥神氣還好,但絕不是高興的。本來我決定實話實說,不免又憂心過于刺激,說不定要驚動我爸和大媽;深思之后,臨時改變主意。幸而我這么做了,等來了病房,這才知道安排住進(jìn)一般內(nèi)科,主要病因是急性胃炎,主治更換成這邊腸胃科的一個女醫(yī)師,就連送院原因也改了。后來我想想,大概檀誼沉辦手續(xù)的時候,要求更動的。當(dāng)然一般情形下,院方哪里會肯同意,不過他當(dāng)初進(jìn)來這邊做事,除去實力,也有檀女士居中牽線的緣故,想必檀家在這醫(yī)院不會沒有人脈。大侄女知道她是以胃炎的病名住院,臉色一松。本來她以為自己懷孕,誰也不敢說,一方面不安,不確定,又擔(dān)心挨罵;她堅持不叫救護(hù)車,就因為怕引起軒然大波。終于弄了清楚,她并沒有懷孕,但是知道她做了什么蠢事,也還是要說她一頓。做了那種事,男孩子又還好,她一個女孩子,假使真是未婚有孕,無論如何十分吃虧。倒是,我原來聽見她說她跟她的學(xué)長陸以乘相處的情形,就以為他們一定順利,想不到對方暫不打算談戀愛的事。這時候,大哥已在病床前站住了。他穿著的大衣敞開來,露出里頭還算工整的西服,那臉上隱隱流露倦意。他身上帶著香煙氣酒氣,大概本來在哪里應(yīng)酬,提前走人。大侄女坐在床上,兩手緊緊拽著被緣。她眼睜睜地看著她爸爸一會兒,緊閉著嘴。父女兩個膠著了半晌,還是大哥先開口:“簡直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現(xiàn)在你還把自己弄到住院?你看我管不管你!”大侄女脫口道:“你管過我嗎?我不叫你管!”大哥口氣一沉:“你別以為我真是管不動你!你為了什么住院,你當(dāng)我不曉得?”大侄女臉色微變,立刻朝我看來。我頓了一頓,還未說話,大哥馬上又道:“不必看他??纯茨憬坏哪切┡笥讯际鞘裁礃幼??本事沒有,餿主意一大堆。你敢胡來,就要敢承擔(dān)!”大侄女咬著嘴唇不說話。我有些不忍,岔道:“大哥。”大哥看了我一眼:“子樵你不要開口。”就又看住他女兒:“要不是你姓葉,是我葉子晤的女兒,不然你在外面,你以為人家為什么平白無故對你好?”他口氣冷冷的:“你跟他們交心,他們倒想著看你出丑。外面不知道傳了多難聽的話,如果你不是我女兒,我看你還能不能有臉出去外面!”我聽了一愣。我倒不知道外頭傳了什么,有陣子不去一些場子走動,過去常常玩在一塊的朋友已經(jīng)斷了差不多。當(dāng)然要是我去問周米,不見得不知道,大概他也不好意思說給我聽見;是我的侄女,又是難聽的話。大侄女氣嚷嚷了起來:“嘴巴在他們身上,他們要說就去說!我站得住腳,我可沒有鬧上了新聞!”大哥瞪著她道:“你還敢說!要不是Arlene找人壓下來,你早鬧了大丑聞?!?/br>Arlene正是倪翠芝。大侄女聽見她的名字,整張臉漲紅了:“誰要她幫!我可不稀罕,她是什么東西!憑什么插手?她沒資格,有誰像她這樣天天就想著做別人后媽!”大哥怒道:“葉蕓蕓!”大侄女卻瞪著她爸爸:“你打算跟她結(jié)婚是不是?”我呆住。大哥倒是皺起眉頭,語氣緩和下來:“你又扯這個做什么?”大侄女哼了一聲,她往后一躺,被子一拉蓋住了臉,一副不打算再交談的樣子。大哥便又氣得笑了,卻也不再說些嚴(yán)厲的話,他道:“就當(dāng)作一個教訓(xùn)吧,你之前交的那些人都不要再往來了,你這么大了,也不必我來告訴你怎樣明辨是非,什么才是朋友。你不喜歡老林的兒子,就算了,我也不勉強你。”他頓了一頓:“你和那個姓陸的,你自己處理,我也不管,但是你記住,不要做出讓家里人擔(dān)心的事,你氣我就算了,不要惹了你爺爺奶奶傷心?!?/br>大侄女整個人還是蒙在被子里,一動不動。這時又有人敲門,進(jìn)來的是沈特助,他背后跟著進(jìn)來一個上了年紀(jì)的婦人,是在大哥那邊長期幫傭的蔣姨。她見到大哥和我,點了點頭。大哥又向床上的藏在被子里的大侄女道:“我看你也不想我在這里陪著,叫了蔣姨來了?!?/br>他道:“蔣姨,麻煩你了。”蔣姨道:“應(yīng)該的。”大哥便朝我看來,使了個眼色,就開門出去了。沈特助與我點了個頭,跟著離開。我看看大侄女,道:“好了,你爸爸出去了。不要悶在被子里?!?/br>大侄女默默地扯開了棉被。我道:“我要走了,蔣姨在這里陪你?!?/br>大侄女看著我,開口:“小叔叔,我是不是很壞?”我一怔,輕輕笑了一下。就走過去,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什么傻話。”大侄女垂下眼睛,安靜不語。我道:“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再來看你?!?/br>離開病房,果然大哥還在電梯那頭的走廊上。他站在一面窗下,看上去有些煩躁。他扯松了領(lǐng)帶。并不見沈特助。似乎看出我的疑問,大哥道:“我叫他先去開車。我看你沒有開車吧,我送你回去?!?/br>我并不訝異他知道我沒有開車來。他既然曉得大侄女最初入院的原因,想必不難知道是檀誼沉送了她來的。又聽見他道:“他也來了吧?”看我點頭,又問:“什么時候走的?”我道:“一個小時前?!?/br>大哥悶不吭聲,一會兒道:“怎么叫他幫忙了?”我坦白地道:“唔,當(dāng)時在他家里?!?/br>大哥神色發(fā)堵起來,片刻,才輕輕地哼了聲。我莞爾一笑,想了想,道:“大哥又怎么知道是他幫忙的?”大哥面上有些不以為然的:“你以為只有檀家在這里有人,我們?nèi)~家就沒有?接到你的電話,我叫沈特助去問,真有本事,改得幾乎不留痕跡?!?/br>如果換成一般人來查,根本不可能查出來的。我微微一笑,道:“沈特助花了不少時間查吧?!辈蝗晃掖螂娫掃^去,大哥還不發(fā)作,想必他是在前來的路上才知道了。大哥聽了,橫了我一眼。半晌,他嘆了口氣,道:“你不要總是幫囡囡掩護(hù),讓她學(xué)著自己負(fù)責(zé)任?!?/br>我道:“我也不是打算掩護(hù)她……唔,想不到她這么大膽?!?/br>大哥一聽,扯了扯嘴角。他伸手往衣袋內(nèi)一掏,像是打算吸煙。大概他又記起在醫(yī)院,又空了手出來。他往我看來,語氣冷冷的:“有人給她出了餿主意,又怪她笨,你曉得外面說什么?說她倒貼,跟別人搶男人?!?/br>他道:“那個姓陸的,背后有沒有女朋友再說,表面上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