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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女士帶笑著看看在旁邊的檀誼沉,轉(zhuǎn)而對他道:“難得在這樣的場合看見你。”聽上去似乎認得他。突然她看我一眼:“我倒不知道你們這么熟?!?/br>我就要說出與檀誼沉的關(guān)系,話到喉口又頓住。我十分樂意公開,可是不能不顧慮檀誼沉的想法。剛剛交往起來,一些方面不算穩(wěn)固,與翁女士也不夠熟,就說出去,萬一她在郵輪上為我們公布,葉家與檀家的事總有人耳聞過,必定引發(fā)談?wù)摗N覍θψ又懈鞣N奇行異狀見多了,但是檀誼沉習(xí)于低調(diào),又不知道他家里意見怎樣,現(xiàn)在便廣播出去,說不定會影響我們感情的前途。我想了想,還是一笑帶過。卻聽見檀誼沉開口:“您應(yīng)該知道我們是親戚?!?/br>我霎時噎住一口氣。馬上去看他,他臉上淡淡的,目光掉過來,只一下子又轉(zhuǎn)開了。我感到心情有點復(fù)雜,但要是他也不打算與翁女士談私事,這樣回答絕不會出錯。翁女士笑了一笑,道:“我這記性真的不好。這陣子事情很多,請不要見怪。像是前天晚上,也忙到脫不了身,不然我是一定要和你聊聊,我跟你姑姑是朋友,她在我面前提起你好多次。”檀誼沉道:“姑姑對我說過的。沒有第一時間去問候您,非常抱歉?!?/br>翁女士笑道:“不要緊的?!本驮掍h一轉(zhuǎn),問起檀壹文:“我記得你們是堂兄弟。昨天聽見說他身體不舒服,暈船,頭昏得厲害,整天都待在房間?!?/br>原來檀壹文用上身體不適的理由,不然他作為代表檀家的人,整天不出現(xiàn),大家怎樣不會奇怪,他一方面又是他們醫(yī)學(xué)會的紅人。我心里清楚他為什么原因不出房門,又有點不過意。要是當(dāng)時不使他喝藥,或者斟酌份量,他不至于神思不清,遭人闖進房間。……只是,闖進去的裴霆俊沒有喝藥,竟會錯認?檀壹文與檀誼沉看上去不怎樣相像。昨天也并不見裴霆俊的動靜。以他的身份,不出來應(yīng)酬,必會引起奇怪,倒也沒有聽見誰說起來。不過也因為我昨天到現(xiàn)在半點分不出心思注意旁事。至于聽了翁女士的話,檀誼沉道:“我沒有注意,我們不是一塊來的?!?/br>翁女士像是沒有聽見,逕笑著說下去:“早上我派人去探望過,聽見說好了不少,你可以放心。”檀誼沉頓了頓,道:“謝謝。”翁女士看了看天色,隨口似的:“這天氣不算很好,早上還下雨了?!?/br>我看看,笑道:“是嗎?我今天早起了,倒不知道下過雨?!?/br>翁女士笑道:“清晨的時候,毛毛雨。我們一個董事臨時有要緊的事,在那時候乘坐直升機走了,我簡直怕下大雨,還好雨很快停了?!?/br>本來我不以為意,聽她說完,突然腦筋一閃。我看看翁女士,她帶著笑容。她沒有說出那是誰,但也已經(jīng)說出那是誰了。要不是特別的原因,不會有誰特地上郵輪來玩,卻整天不出房門。除非,那個人身體不適,或者不在船上了。我想著笑了,道:“真的,還好雨停了?!?/br>后面不再談天下去,翁女士走開了。仿佛她過來,就為了要告訴我們這件事。她作為統(tǒng)籌這場盛大慈善會的人,當(dāng)然不會簡單。裴霆俊在她的場子胡來,不知道她怎樣知道了,幸好沒有鬧大,又兩方算是他們自己人,私下慰問過去就算了,不管裴霆俊或檀壹文必不會愿意這件丑事傳出去。我想一想,心情倒是愉快。我對檀誼沉道:“看來裴霆俊逃走了。”檀誼沉似乎感到奇怪:“逃走?為了什么?”我頓了一頓,差點忘記檀誼沉不知道他堂哥也喝了藥的事。我面不改色:“我的意思是,他哪里會有什么緊急的事,他走得這么快,一定因為羞恥,不就是逃走嗎?”檀誼沉神情淡淡的,就看著我不說話。我感到一股子心虛,極力鎮(zhèn)定。他忽道:“檀壹文腦筋一時不清楚做錯了,但他不是不會道歉的人,他也不會暈船,以前夏天的時候他常常出海去玩。”我道:“是嗎?”檀誼沉看著我一會兒,道:“他怎么了?”我實在瞞不了了,簡直不敢對著他的目光:“我當(dāng)時太生氣了,腦筋又不太清楚,可能不小心,唔,不注意地把藥倒進水杯,然后他也不注意喝下去了?!?/br>我抬起眼來,看看檀誼沉。他神氣安靜,還是通常的模樣。我道:“這是我的不對,我非常抱歉?!?/br>檀誼沉道:“這個和裴霆俊有什么關(guān)系?”我突然懊悔從周米那里知道實情,也只好把周米的原話全部告訴他。我道:“……他拿房卡進去的事,我真的不知道?!?/br>檀誼沉淡道:“是他自己拿錯,不是你給他的,你不用這么害怕?!?/br>我霎時有點窘,乾笑了聲:“噢?!?/br>檀誼沉卻沒有再說什么了。他往旁走開,我愣了一下,忙跟上去。我猶豫一下,道:“你生氣了嗎?”檀誼沉看來,目光并不怎樣冷。他卻問:“為了什么?”我頓了頓,說:“因為我讓檀壹文喝藥?”檀誼沉靜默一下子,才道:“迷幻藥有很多種,都不是可以隨意使用的。濫用會使神經(jīng)中樞損害,造成不可恢復(fù)的腦損傷?!?/br>他的口吻格外嚴肅,我為自己沖動的報復(fù)羞愧:“我知道我不對了。”想了想,又問:“他會不會有事?”檀誼沉道:“如果我們沒有事,他也不會有事?!?/br>我訕訕地道:“噢?!?/br>檀誼沉又說:“他今天還可以起來說話,應(yīng)該沒有事了。”我點點頭,看看他,去拉住他的手。他并沒有抽出去。我道:“他和裴霆俊的事,我也非常意外?!?/br>我補充一句:“想不到裴霆俊這么卑劣?!?/br>檀誼沉沒有表示。我看看他,笑一笑,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道:“要不要回頭?”檀誼沉道:“到船艙里面吧,風(fēng)太冷了?!?/br>我道:“不然到五樓的咖啡廳去?吃點東西?!?/br>檀誼沉看了手表,同意了。我們下了樓梯,走在船艙里的過道上。遠遠地又看見了翁女士,幾個太太蔟擁著她吱吱喳喳地說話,她與她們談笑,往前走了。我想到前面的談話,不禁問:“你以前就見過她了?”檀誼沉搖頭,道:“她是我姑姑的朋友,見過幾次面,沒有談過什么?!?/br>我道:“我倒沒有機會認識她,直到今天。”就告訴他,關(guān)于翁女士與我大哥的傳聞。我大哥本人,從我懂事以來,就看三天兩頭他換一個情人。有一天他在家宣布,他的女兒出生了,可是他不結(jié)婚,又堅決不說出是誰生下孩子的。我爸與大媽氣得不行,罵了一頓,坐視不理了。我大哥也不妥協(xié),他把大侄女帶回他自己的家,雇兩個保姆,經(jīng)過兩三個月竟傳出來我大哥和其中一個保姆上床的事。我大媽知道,簡直震怒,她還是舍不得孩子,出面辭退那兩個保姆,把我大侄女接去照顧好久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