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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到太遠(yuǎn)的地方。”我便道:“你心里有想去的地方嗎?我倒是想到一個,三天夠了,不遠(yuǎn),往南方去,你會看到一座島嶼,新近才整理好的,我一個很好朋友家里的島嶼,你以我的名義去住,就住上兩三天,到海灘上走走,心情會非常放松?!?/br>檀壹文像是呆呆地看住我,一言不發(fā)。我笑了笑:“怎么了?”檀壹文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他道:“是這樣的,今天我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我想要邀請你做我的旅伴?!?/br>我愣住,就看見他從衣袋里拿出一紙信封。他遞上來,神氣有種鄭重,又緊張的:“明天有一場慈善會將在一艘郵輪上舉辦,預(yù)計出海三天,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我接了過來,抽出邀請函,里面另有一枚鉆石胸針。邀請函上面清楚寫著:請您與您的旅伴配戴隨函附上的胸針登船。簡直不信是真的。再也想不到世上會這樣巧的事!朝思暮想的東西,自動送到面前來。檀壹文還繼續(xù)說:“我想你一定知道這個,受邀的人只可以帶一個人上船,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臨時請假,周圍的朋友都沒有空,我,我想起你來,唔,是因為剛巧我整理名片,看見你的……”我記不得給過他名片,也并不重要了,就牢牢地看住他,他看上去頓住了,便不說話。我十分誠摯:“謝謝你邀請我,我非常榮幸?!庇謫枺骸拔艺娴目梢允障逻@枚胸針?”檀壹文道:“當(dāng)然的,假如你愿意的話。”我強按下激動,口氣還是忍不住輕快:“我當(dāng)然愿意!”檀壹文怔怔地點點頭,就看著我。然而,我有些無心談天下去,實在快樂的要坐不住了。就敷衍地笑了笑,道:“不過真是有點突然的事,我打算現(xiàn)在就要回去預(yù)備,養(yǎng)養(yǎng)精神,不然明天怕會遲到了,對你不好意思。”一面站起來:“你說是不是?”檀壹文便也站起來,他道:“我……”看我看他,頓了一頓:“是的。”我親自把他送到電梯門口,惹來外面的秘書們注意。我看著他走進電梯,他望了我一眼:“那明天……”我浮起笑容:“放心,明天我一定會去的,明天見。”他點點頭。電梯門一關(guān)上,我立刻拿出口袋里的胸針,一遍又一遍地端詳,就怕是作夢。又想想,對檀壹文倒有點不過意起來,利用了他的美意,可總算明天可以如愿登船,其他完全不重要了。我簡直壓抑不住笑意。背后突然有人問:“您還好吧?”我回頭,是謝安蕾。她一臉奇怪的對我打量,說不定她還要以為我瘋了。我搖搖頭,笑道:“當(dāng)然,再好沒有了?!?/br>次日早上天氣不算好。大概半夜下過雨,清晨才停了,地面到處可見一塊塊四散的深的痕跡。一路整片的蒙霧,像是彌漫的白的海,高的矮的樓房在里頭若隱若現(xiàn)。港口的霧氣更濃,又帶上濕氣,空氣充滿濕冷黏膩的味道。稀薄的陽光從云霧的縫隙露出來,倒把停泊的一艘通體的白色郵輪照得雪亮。是英國船。皓白巨大的船身寫了它的名字,愛麗妮亞,統(tǒng)共十六層。要想看仔細(xì)的話,光是抬頭不夠,不能不將腰挺起來。今天這邊的碼頭不對一般游客開放,也仍舊吵吵鬧鬧,一部部的汽車開進來,一對一對的人下來,無論男女老少全衣裝體面,十分悠哉似的樣子。司機倒是最忙的一個,開完車門,又要提行李,一個個清點好了,交給行李員。大家聚集在這里,就要登船,為了晚上的慈善餐會。郵輪預(yù)備中午十二點半出發(fā),到公海停留兩天,眾人就在郵輪上玩樂,第三天再開回港。我到的時候,大家正陸陸續(xù)續(xù)地上船,在交際圈里常常會見到的面孔。大概全市一半的有錢人都聚在這里了。見慣的明星們也不少。也有面生的,不同的圈子,說話的氣氛不一樣。似乎是醫(yī)學(xué)會的人,他們手上另拿了粉色的卡片。這一堆堆的人,我感到眼花撩亂,看不到要找的人。檀誼沉必不會遲到,說不定已經(jīng)在郵輪上。我便不找了。我與檀壹文倒沒有說定會合之后再一塊上船。反正上了郵輪就會見到了。我佩戴上胸針,讓成叔把行李交給行李員,自登上郵輪。甲板上有專員確認(rèn)身份,派定了管家,是個中年男子,他自報姓名,與我握手致意,請我跟著他走,一面介紹這艘郵輪的種種設(shè)施,尤其賭場位置。他道:“等到了公海,七樓的賭場就會開放,要是您覺得那里人多不盡興,十樓有一間沙龍,您可以到那里去看看?!?/br>我微微地笑,道:“我想我會的。”房間在十二樓,門后是一條走廊,旁邊一間衣帽間,行李箱已經(jīng)安放在里面。這房間十分寬敞,有個客廳,甚至放著一架鋼琴。在沙發(fā)旁邊有一整面寬綽的弧形落地玻璃門,可以到陽臺上看風(fēng)景。今天大概天氣不佳,海上灰蒙蒙的。臥室在另一頭,附有衛(wèi)浴。床鋪旁邊有一扇玻璃門出去,連通客廳的陽臺。我四處看了看,管家把一紙信封交給我,里面有幾張卡片,需要保管妥當(dāng)。另外又交代,那枚胸針需要時時佩戴起來。最后他道:“還有一小時就會開船了,您可以休息一會兒,或者不累的話,在七樓露天泳池畔預(yù)備了午茶,您可以到那里喝杯酒,或者茶,您的朋友們都會在那里。假如沒有問題,我就出去了”便一點頭,要離開了。我叫住他:“是有個問題,我想要知道今天的一位客人住在哪個房間。”他面不改色:“先生,這件事,我可能沒有辦法做到?!?/br>我想了想,道:“我非要知道的話,也沒有辦法?”他便道:“要是您非要知道的話,作為管家,我又必須滿足您的要求,那么我想,我可以稍微透露對方所住的樓層?!?/br>我微微一笑,就告訴他要找的人的姓名。他拿出攜帶的電子記事本,看了一看,道:“您問的這位檀先生正好也住十二樓。我只可以透露這么多了?!?/br>我已經(jīng)很覺得滿意了,額外給他一筆豐厚的小費。等他出去后,我洗了把臉,換了一套輕松的衣著,重戴上胸針,就離開`房間。出去是一條長窄的走廊,靜悄悄的,沒人走動。這層樓的房間不多,每個房間又隔了一大段距離,從外看上去,都是一樣米白的門,古銅色的牌子鑲著數(shù)字。我裝作打算從另一邊的電梯下樓,一路看過去。這樣不知道房號,也并不便找人,除非問檀誼沉本人,不然只可以期盼他正好開門出來。不知道檀誼沉看見我會怎樣的反應(yīng)?會不會高興?必定十分吃驚,事前我沒有透過口風(fēng),昨晚寫訊息,還要避免談到,只作為不知道他會上郵輪,還要出海。然而,檀誼沉的回復(fù)卻也半點不提。我想了一想,心里自堵住了一口氣,就停下來。我轉(zhuǎn)回頭,決定不回到另一頭,就打算乘電梯下樓。這時,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我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