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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便宜。整個禮拜我的心思都投入在這邊,其他的便不太理會,白天去公司,到時間準時回家,就算不能看見他本人。這一個禮拜,我也不去診所那里。我與診所的人通過氣,叫的咖啡跟吃的,全數(shù)用蔡至諼的名義,使檀誼沉不會聯(lián)想到我這里,不會拒絕了。直到禮拜五傍晚,我剛剛坐上車子,準備從公司回去,手機響了,是訊息。我看見傳送的人,簡直呆住了,是檀誼沉。他一次也不曾主動給我寫訊息,我寫過去,他便回復,一直是這樣子。他寫著:貓要回去了。我怔了怔,立刻打電話過去。那邊很快接起來,我搶先道:“你回公寓了?”檀誼沉道:“還在診所,貓今天也帶了過來,邵正等一下會來接走了?!?/br>我想了想,試探道:“我可不可以過去看牠一眼?”檀誼沉道:“可以。”我開心起來,笑道:“好,我現(xiàn)在過去。”檀誼沉道:“嗯?!?/br>掛斷電話后,我馬上吩咐成叔開車。好在離開的時間早,路上不太堵,很快到了診所那邊。我推門進去,診所里的燈光明亮,這時間看診已經(jīng)結(jié)束,候診的地方?jīng)]有病人,柜臺后面卻也沒人,靜悄悄的。仔細聽,倒是有點什么動靜。樓梯那邊有人走下來,我看過去,是檀誼沉,他單手抱著貓,一只手提著貓的外出籠。我朝他笑了笑,他走了過來。我道:“牠這么重,你一只手抱著,不會吃力嗎?怎么不把牠先放在籠子里?”檀誼沉道:“牠不要進去。”貓對我叫了一聲。我伸手摸了摸牠的腦袋,正要說話,聽見背后的玻璃門被推開,一個聲音響起來:“寶貝!”這聲音帶著一股子黏糊的膩味,我感到頭皮一陣麻,回頭看去,一個男人已經(jīng)幾步過來,張開兩手迎向檀誼沉,嘴里一面道:“好想你!寶貝。”檀誼沉抱著的貓不斷咪嗚咪嗚的叫,從他手上掙脫,就跳到男人懷抱。我呆呆地看著這一人一貓十分親昵起來,過半天才看清楚男人的模樣,是邵正。邵正摟住他的貓,一面親,一面叨叨地說:“寶貝有沒有乖乖的?有沒有有沒有,嗯?爸比好想你,每天都想你!爹地有沒有欺負你,有沒有給你吃餅餅,一定沒有,你瘦了……”我簡直震住了,忍不住去看一眼檀誼沉。他十分鎮(zhèn)定似的樣子,打斷邵正:“這里還有別人。”邵正頓了頓似的,仿佛才看見我了。他倒不臉紅,道:“不好意思,久別重逢,所以有點激動。”我堆起笑,道:“可以理解?!?/br>邵正咳了聲,把貓舉了舉,道:“這是寶貝。”我道:“認識過了?!?/br>邵正把面頰貼到貓的腦袋:“可愛吧。”我笑笑。檀誼沉這時把外出龍遞過去:“拿去吧。”邵正抱緊了貓,道:“我沒有手了?!?/br>檀誼沉道:“你可以把牠放下來?!庇挚纯幢恚骸暗纫幌掠幸乖\,快帶牠走吧?!?/br>邵正不理他,又對著貓說話:“爹地好冷淡是不是?是不是?”我聽見這句話,立刻有點奇怪。檀誼沉神氣也還是沒有變,冷冷靜靜,他把籠子放下來,不再管邵正,徑掉過身上樓,很快不見他的身影。邵正朝我看來一眼,倒不怎樣尷尬,便聳聳肩,終于又一副正經(jīng)的樣子,他把貓放下來,打開籠子哄著牠進去。我看半天,還是忍不住了,開口:“不好意思,請問爹地是誰?”邵正道:“什么?”似乎反應過來,便一笑:“你是問寶貝的爹地?”我點點頭。他便指指樓上,道:“爹地是誼沉,爸比是我。”問出口前,在心里不是沒有答案,他們以前同住過一屋檐,邵正養(yǎng)貓,檀誼沉也不能置身事外。這只貓看上去也不是幼崽,大概養(yǎng)了有幾年,跟他們之間的誰親昵不奇怪。本來這只貓生性也非常親人??墒?,我笑還是笑著,心頭倒有種不預期的滋味。我頓了頓,笑道:“真的?所以你們一起養(yǎng)的?我還以為他就是幫忙你照顧幾天?!?/br>邵正笑道:“他這么說也沒錯,唔,之前他還在大學醫(yī)院里做事,我們住同一間宿舍,他辭職后搬出去,貓現(xiàn)在主要是我在養(yǎng)的。反正,貓跟我跟他都親,當初我就說,我跟他是寶貝的爸爸mama,他說我們都是男的,不會有誰是mama。你看,照著他的個性,也不會說自己就是寶貝的爹地?!?/br>我聽著笑了笑。邵正已經(jīng)把籠子蓋上,他又扁著聲音去哄:“寶貝乖乖啊,回去再吃飯飯?!?/br>剛剛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他的這一面,我便十分鎮(zhèn)定了。倒又想,這幾天不看見的時候,檀誼沉是不是也會這么哄貓?我看著邵正提起籠子了,隨口道:“原來你們醫(yī)院宿舍可以養(yǎng)貓。”邵正道:“宿舍和醫(yī)院分開的,跟一般大樓沒有兩樣?!?/br>我陪著他往外走,他一面道:“我決定養(yǎng)貓時,其實誼沉不是很愿意,主要我們都在醫(yī)院做事,做精神科醫(yī)師不會比其他科別的醫(yī)師輕松,大學醫(yī)院很多的事情,病房人力不夠,天天需要值班。不過,都知道這些道理,我也還是養(yǎng)起來,貓是在醫(yī)院門口撿的,當時很小,不管牠就死了吧?!?/br>我笑了笑:“你很有心。”頓了頓,便道:“我看不出來牠多大了。”邵正道:“哦,牠有四歲一個月了?!?/br>我點點頭。已經(jīng)到門口,邵正道:“走了?!本鸵稽c頭,帶著貓出去。外面停著一部汽車,他打開副駕座的門上去。從我這面看不太清楚駕座上的是男的女的。車子往前開走了。我看了看,還是回頭進去。診所晚上還要看診,并不便待下去,即使我很愿意待下去,也還是上樓跟檀誼沉打聲招呼。上去時,他在上次的房間里,不過看上去正在收拾桌子。我敲敲門,檀誼沉看來一眼。我開口:“邵先生走了?!?/br>檀誼沉道:“他剛剛打電話說了?!?/br>我怔了怔,剛剛在我面前,邵正根本也沒有打電話,那么是上車后打給他的?我一時心情有點復雜。從剛才到現(xiàn)在心里的疑惑又更深,雖然我沒有養(yǎng)過貓,周圍也有不少養(yǎng)貓的朋友,除非檀誼沉也養(yǎng)貓,否則邵正把貓帶給他照顧幾天,卻只用上一只外出籠?那次到檀誼沉屋里,看見貓生活的用具,并不會奇怪,可是他要把貓還回去,貓的東西一個也不帶?我想了想,還是按住了疑問。倒是看見檀誼沉穿起外衣,仿佛準備走了,我奇怪道:“你要回去了?”檀誼沉道:“嗯,明天需要出門,晚上讓另一位醫(yī)師代診了?!?/br>明天又是周末,想不到他已經(jīng)有安排,我忙問:“明天你要去哪里?”檀誼沉一面關(guān)燈,一面道:“去檳城?!?/br>我一愣,道:“馬來西亞?”檀誼沉道:“嗯?!?/br>我呆了呆,眼看他要下樓了,連忙跟上去:“你要去幾天?”檀誼沉道:“三天?!?/br>到了樓下,剛才一個人也沒有,現(xiàn)在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