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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擔(dān)心不好交代?!?/br>我嘆氣道:“你對自己就這么沒信心?”許覓只道:“我是事實(shí)分析,我已經(jīng)算是定型了,接的工作不輕不重的,拍的戲也不外那些小品?!鳖D了頓,又說:“何莉莉確實(shí)是很好的經(jīng)紀(jì),可是對我這樣子的,她一定要非常費(fèi)心,但是她手上不少人,哪個不用她花心思?!?/br>我聽出了意思,從前何莉莉那樣積極去談,遭到拒絕,現(xiàn)在她又來找他,可是情形兩樣了,就算何莉莉沒有說過分的話,可是氣勢不免使他難堪,假使他立即答應(yīng)下來,那面子又要下不來。只是何莉莉同樣已經(jīng)受不了他。我便道:“這是我的考慮不夠,我這里,可不只有一個何莉莉。”許覓沒有說話,又往前走。我無聲一笑,尾隨上去,也并不說什么了。很快走到外面,我的車子停的不遠(yuǎn),我便說讓他稍等,他還是跟著我一塊走過去。我替他開車門,他看來一眼,仿佛怪我多事。他還是坐上去。我從另一邊上車,剛剛發(fā)動,突然他道:“……麻煩你了?!?/br>我看看他,微笑起來:“不,一點(diǎn)也不麻煩。以后還要多多指教了。”許覓輕哼了聲,不過那嘴角隱隱浮起笑意。送完許覓,主要辦好我媽掛記的事,我感到安心下來。其實(shí)早上看見報告,就猜到七八分,剛剛一談,使許覓不肯答應(yīng)的原因就是舊合約的效力問題。他之前那經(jīng)紀(jì)公司在去年悄悄地倒閉,事發(fā)突然,老板跑到國外躲起來,公司上下亂成一團(tuán),里面的藝人包括許覓要走,但是合約還在老板手里,然而找不到人,就算單方面宣布解約,事實(shí)上合約還是具有效力。許覓可說遇人不淑,前老板是他朋友,當(dāng)年受哄騙簽了約,后來知道吃虧了,已經(jīng)來不及反悔。公司關(guān)門了,他對外稱作解約,然而也不能放心簽約新公司,不知道哪天對方會現(xiàn)身,屆時以舊約脅迫,甚至告他違約。他這方面的苦又不便說給家里人知情,只是多惹來煩惱。我打電話給謝安蕾,交辦好以后開車了。我不打算回公司,雖然不算晚,也不早了,想到過幾個小時以后,一天就會結(jié)束,簡直不能定心。然而回家無事可做,也不想到那些熱鬧的場子玩,干脆兜風(fēng)。我繞了幾圈,經(jīng)過朱銘棣開的店,就停車下去買一盒點(diǎn)心。朱銘棣正好在店里。他引我到辦公室聊天:“這時間就出來了?剛剛?cè)ゼs會?”我道:“假如那可以說約會的話?!本鸵晃逡皇嬖V了。朱銘棣聽了,道:“幸好他母親認(rèn)識阿姨,不然哪有這樣好的機(jī)會。哪里會讓你記得他?!?/br>我可不以為然,笑道:“我怎么會不記得,許覓也不是完全沒有名氣,又長得好。”朱銘棣微微抬眉,仿佛對這方面還有話說,卻話鋒一轉(zhuǎn):“對了,你現(xiàn)在跟檀家那位還有往來嗎?”我頓了頓,上次在他面前還那樣振振有詞,現(xiàn)在真正決定追求起來,不免心虛。我道:“怎么這樣問?當(dāng)然一直抱持來往了?!?/br>朱銘棣道:“我沒什么意思,只是關(guān)心?!庇终f:“沒辦法,我對檀家已經(jīng)沒有好印象?!?/br>朱家與檀家談生意吃虧,也還是不能翻臉,朱銘棣不管那些,但是他父親為此煩惱,作兒子不免感同身受。我表示理解,忽瞥見他辦公桌上的一枝鋼筆,那筆身漆黑,通體的光澤純凈,筆夾及頭尾鍍金,十分精致。注意到我在看,朱銘棣道:“哦,這是我大嫂前陣子從英國帶回來的?!?/br>我道:“特地帶給你的?”朱銘棣笑道:“你曉得我有用鋼筆的習(xí)慣,大概我大嫂聽見說了,這一趟到英國去玩,給家人買了禮物,就給我這個。”就把筆拿起來:“你看看。”我接過去,細(xì)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筆身有點(diǎn)方扁,不過稱手。筆夾刻著英文字,是廠牌的名字。我問:“這需不需要訂制?”朱銘棣道:“這個的話停產(chǎn)了,是舊款,不過這牌子一直持續(xù)生產(chǎn)鋼筆,通常不用訂制。這是我大嫂在一家舊書店看見的,就買下來?!?/br>我拿著又看了看,可惜道:“原來沒有生產(chǎn)了?!?/br>朱銘棣笑了笑,忽道:“給你了?!?/br>我訝異一下,忙道:“這不行。”朱銘棣笑道:“也不算什么貴重的東西,鋼筆我很多了,名貴的古董的都有,不差這個?!?/br>我道:“我還是不能收,我坦白說,我是因?yàn)橄胍腿?。?/br>朱銘棣還是笑著:“哦,送人?!庇终f:“你打算送鋼筆,我真有點(diǎn)好奇能夠送誰?!?/br>我笑一笑,不怪他這樣說,我這邊送人東西,怎樣也不會送這種文藝的東西。本來送誰也沒有什么好瞞他,可是正好是他可能會反感的,即使檀誼沉什么也沒做,他總是姓檀。以及我要送東西,朱銘棣一向了解我的,免不了憂慮,引出一些枝節(jié)。我便道:“唔,就是送一個朋友。以后告訴你?!?/br>朱銘棣一聽,就沒有追問下去。他還是要把筆給我,我不肯,他便說:“你知道我一直覬覦你私藏的一瓶酒,不然用那個換,換過去就是你的,當(dāng)然你想怎么處理,就是你的事情?!?/br>那瓶酒是我大媽從意大利的酒莊帶回來的,是當(dāng)?shù)鼐魄f少量生產(chǎn)的一款酒。朱銘棣對酒的收藏向來具有心得,不過他不曾對我開口要過,我看出來,想要送他,當(dāng)時他卻拒絕了。他一向這樣的脾氣,我并不以為意,本來又打算再找一個適當(dāng)?shù)臋C(jī)會給他。我便同意,他立刻找出盒子來,把鋼筆裝好。離開時,朱銘棣送我出去,突然他道:“對了,有一件事,我聽見說何家前陣子專程辦了一場茶會,是為了替何夢屏招婿?!?/br>我想起來,一笑道:“確實(shí)有這件事,我當(dāng)時在場?!?/br>朱銘棣道:“他們請你去了?”又說:“我沒什么意思?!?/br>我對他微笑。其實(shí)他奇怪也是正常,照理怎樣都不會請我,作為女婿人選,我完全不合格。我道:“他們沒有請我,可是何夢屏請我去了,差點(diǎn)造成一些誤會。”就告訴他。朱銘棣道:“這何夢屏打什么主意?我又聽見說,她跟一個她家里介紹的人交往了?!?/br>我真正驚訝:“是嗎?”當(dāng)天她看起來十分不開心似的,竟還是妥協(xié)了?朱銘棣道:“我也只是聽見說,事實(shí)怎么樣也不知道?!?/br>我笑道:“誰說不是呢。”再說了兩句,我上了車,朱銘棣道:“小心開車吧?!?/br>我揮揮手,便往前開走了。對何夢屏跟誰交往的事,我暫時不太有工夫關(guān)心。驅(qū)車回去后,我打開筆盒,把鋼筆仔細(xì)又看了看,本來打算包裝一下,但是怕刻意,檀誼沉?xí)豢鲜?,對我們的來往又抵觸起來,就作罷,重放回去了。其實(shí)我對鋼筆的知識不深,也并沒有朱銘棣講究,只是覺得這鋼筆黑的漂亮,當(dāng)場就聯(lián)想起檀誼沉那一雙眼睛。只希望他能夠喜歡了。隔天我一大早起來,收拾好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