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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正行萬福禮道:“妾杜若,謝太子、太子妃厚愛,今后必恪守宮規(guī)、謹(jǐn)禮淑惠,為東宮妃嬪表率?!?/br> 鄭來儀得體笑著,按著儀制教誨道:“望爾今后修德持重、和睦后宮,為東宮綿延子嗣,盡心盡力?!?/br> 杜若垂首回:“妾謹(jǐn)遵太子妃教誨?!?/br> 如此說完話,鄭來儀示意宮人送上她為杜若準(zhǔn)備的晉封禮,杜若接過,再謝禮。這個謝封便結(jié)束了。 趙謹(jǐn)良沒再說什么提點的話,等杜若接了禮,他便與太子妃講辭了。太監(jiān)們推著他與杜若擦肩而過時,趙謹(jǐn)良看了杜若一眼。 二人目光對視,又很快分開。 太子走了后,杜若也與太子妃請辭退下了。她出了穎順殿,坐上肩輿,示意太監(jiān)們往宜秋宮門處走。 遠遠地果然看到太子的步輦停在宜秋宮門旁的銀杏樹下面等著她。 四月的銀杏樹已經(jīng)長出了嫩綠的葉芽。太子今日一身白色銀線繡飛獅紋的常服,雖不表品級,但落在眼中著實好看。尤其端坐于滿枝頭嫩芽的樹下,如一位遺世獨立的翩翩公子一般。 待走近了,杜若笑道:“殿下今日怎穿了白?” “青生萬物,白囊三千。作畫時最常用的兩種色彩,寡人心悅之?!壁w謹(jǐn)良悠悠答著。 杜若今日穿的翟服就是青色的。聽太子這么說,他穿白色倒是特意來與她相配的。杜若正細品著太子一向潛匿又直接的溫情,又聽他問。 “杜良娣覺得如何?好看嗎?” 這樣的太子,已然與她初見時那個冷淡嚴(yán)肅的太子判若兩人。杜若看進他含笑的眼睛,哄他道:“好看,殿下穿什么樣的衣裳都好看?!辈淮r也十分好看。 趙謹(jǐn)良點點頭,示意宮人們抬著杜若跟著他的步輦一道去前頭。 杜若原以為要去麗正殿,沒想到跟著太子來到了光天殿的景觀園,在八角亭中落了座。 “晚春花開正茂,帶你賞賞景?!壁w謹(jǐn)良解釋道,“章太醫(yī)說往后月份大了,多出來瞧瞧、走一走,對母子都好?!?/br> 杜若望著亭外園中開得正盛的白雪塔牡丹,層層疊疊白色花瓣堆砌出的矜貴,和今天的太子殿下如出一轍的好看。 趙謹(jǐn)良又說:“如今你有身孕的事已公開,往后多來前頭住下可好?寡人也好放心些。” 杜若回過頭看太子,心想這便是太子腿腳不便帶來的便利了。他不方便常去后宮,召了妃嬪常來前面陪伴他也無人敢說什么。 “好,那妾就聽殿下的。只是怕擾了殿下用功?!?/br> 二人坐得近,趙謹(jǐn)良探身撫上杜若的小腹:“如今最要緊的就是你和腹中孩兒,你在晴光殿,寡人掛念著你,照樣容易分心?!?/br> 太子的手輕輕摸著杜若的肚子,帶著酥麻的癢意撩動杜若瞬間就眼含水光。她眉目嬌嗔地望著太子,示意他快些收回手。 脈脈眼中波,盈盈花盛處。 趙謹(jǐn)良一時看呆了,理智即刻就啞了火,旖念充盈在腦海間。 可光天化日之下,身邊宮人環(huán)伺,杜若又身懷六甲。就是想一親芳澤都是只能想想罷了。 趙謹(jǐn)良咳了咳,戀戀不舍地收回手。 杜若自然看懂了太子在想什么,她忽然起了作怪的心思。反正太子不能把她如何,她想看他表面克制矜持,內(nèi)里大火燎原的模樣。 她翹了一根食指抬手送到太子手下,若即若離地在他手心里畫了一個圈。 太子猛地攥緊手,避讓開杜若的手。 明明杜若動的是手心,他的耳根卻霎時紅得不成樣子。 杜若偷笑,誰會知道堂堂大趙國皇太子,會手心怕癢呢?每每她這樣撩他,你來我往,都能撩動得他失了儀態(tài)。 趙謹(jǐn)良看著這個沾沾自喜小沒良心的,湊近她耳邊低聲道:“待你瓜熟蒂落,我已能翻身做主。今日債,明日償。” 太子聲音低沉最是惑人,杜若也不禁紅了臉。她紅著臉問太子:“如何償?” 趙謹(jǐn)良輕笑了一聲,笑聲逸出唇間,氣息鉆進杜若耳中令她麻了半邊身子:“‘血債血償’,情債自然是rou償。” 作者有話要說: 以前每次更新都來的小可愛們怎么不見了幾個?抱緊現(xiàn)在的小可愛每個人rua一下。 感謝在2021-02-27 23:22:42~2021-02-28 23:37: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永不消失的彩虹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張海龍、一?;ㄉ?nbsp;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杜若 八角亭中微風(fēng)習(xí)習(xí)、氣氛旖旎,兩位容顏得天獨厚的主子湊著頭說著話,如同交頸的優(yōu)雅白鵠一般賞心悅目。 得了程珉傳信兒的小太監(jiān)不敢上前打攪,搓著手轉(zhuǎn)達給了林正堂。 林正堂假瞪了小太監(jiān)一眼,卻也沒為難他。自己走上前躬身報道:“稟太子爺、杜良娣,奴才實在不該擾您二位的清凈,只是晴光殿來人傳了句話兒,說是杜良娣的馬兒要生了。” 聽說貝殼要生了,杜若驀地站了起來。 趙謹(jǐn)良拉她的手:“有身孕了,萬事小心些?!庇洲D(zhuǎn)頭對林正堂吩咐道,“擺駕,寡人也去看看?!?/br> 抬著杜若的肩輿跟在太子的步輦后,穿過宜春宮門往宜春北苑而去。 宜春北苑原是太子習(xí)騎射的場所,從前只有校場用著,為太子左右衛(wèi)率cao練之用。 后來養(yǎng)了貝殼,馬場就開了,偌大的馬場只有貝殼一匹白馬。侍衛(wèi)們順道路過都免不了多看幾眼。 宮人們抬著兩位主子被那傳話的小太監(jiān)帶到馬廄。 馬廄中的木板被打掃得干干凈凈,寬敞明亮,走進來已經(jīng)能聽見貝殼生產(chǎn)時發(fā)出的動靜。 杜若提著心走到貝殼跟前。見貝殼躺在厚厚的草堆上,前蹄半撐在地上正在分娩。之前太子指的伺候貝殼的小太監(jiān)唐喜正陪在一旁。 有了身孕后本就情緒脆弱,見貝殼痛苦的模樣,杜若霎時就落下兩行清淚,急得不行,心里被刀剮一樣。若沒有杜蓮生事,貝殼何至于受如此磨難? 趙謹(jǐn)良示意太監(jiān)們將他推到杜若身旁,然后執(zhí)起她的手拍了拍,以表撫慰:“莫哭,貝殼會沒事的?!?/br> 貝殼見到自己的主人來了,掙扎著站了起來,頭伸出圍欄要杜若摸頭。 它身后掛著包著白胎衣已經(jīng)出來了一條腿的小馬駒,杜若心驚膽戰(zhàn)地摸了摸貝殼,問唐喜道:“它站起來沒事嗎?” 唐喜走過來摸了摸貝殼的肚子:“回杜良娣,有力氣站起來就說明貝殼主子無事呢,您無需擔(dān)憂?!?/br> 回完話,唐喜又牽著貝殼幫它躺下,將它的尾巴理順分開。又握著小馬的前蹄巧力拉了拉,引導(dǎ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