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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呼了一口氣,暗道這次選對了。 趙謹(jǐn)良相信這湯是出自杜若之手,他夸獎董春春道:“你倒是實誠?!?/br> 既然這湯已經(jīng)得了他的認(rèn)可,再將功勞讓給別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對后宮慣常勾心斗角的妃嬪來說更甚。 有這份不貪功的心,確實是難得的。 趙謹(jǐn)良對立在一旁的林正堂吩咐道:“去取一套金頭面來賞董良媛?!?/br> 林正堂垂頭稱是,退下去安排了。 董春春大喜過望,站起來蹲了個福:“謝太子爺賞賜?!?/br> 趙謹(jǐn)良頷首道:“回去吧,去外面領(lǐng)賞?!?/br> 本以為又要挨訓(xùn)的董春春喜滋滋地端著頭面,在程珉和小太監(jiān)的注目禮下離開了同順閣。 里面發(fā)生的事,現(xiàn)在外面自然是不知的,程珉收回目光,看了兩個小太監(jiān)一眼說:“記住了?” 兩個小太監(jiān)立馬機靈地點點頭,異口同聲道:“記住了記住了?!?/br> 董春春的兩個小宮女伸著脖子望著,一見自家主子的身影,立刻迎了上去,一個將傘遮向董春春,另一個去接托盤。 “我自己拿。”董春春挪了一下托盤,避開小宮女的手,“等我端累了再給你?!?/br> 宮女們望著托盤里精致的頭面,高興得眼眶都紅了。 “恭喜小主!” “賀喜小主!” 董春春仰著頭,連頭發(fā)絲上都沾著滿足:“走,咱們?nèi)ブx謝杜若?!?/br> 同樣是給太子獻(xiàn)殷勤,董良媛不但進去了同順閣里,出來還得了一套金頭面賞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東宮的院落。 ☆、蘇醒 董春春自己高高地端著頭面,一路趾高氣昂的來到閑花照,走了一路,竟也不覺得累。 她跟馮敬海打了一聲招呼,徑直就進去了。 來到二樓,杜若還在正房榻上縫著衣服。董春春跑到杜若身邊蹲下,把太子的賞賜遞給她看。 “杜若,多虧了你的主意,你瞧,這是太子爺賞我的!” 杜若放下針線,扶著托盤的邊看了看,點頭道:“真好看,恭喜春春了?!?/br> 董春春把托盤遞給自己的宮女,在杜若旁邊坐下了,細(xì)細(xì)給她說著今日她去見太子的事。 “杜若,太子爺很喜歡這道素湯,然后我跟他坦白了是你教我做的?!?/br> 杜若沒想到董春春會把實情告訴太子,她大度地說:“教給你了,就是你的。再說也是你自己煮的,無需講明。” 董春春搖搖頭:“不行的,太子爺讓我講給他聽,可我講不出來,還差點又惹太子爺不高興。我如果不說實話,可能還得不到賞賜呢。” “原來如此。”杜若點點頭,這倒是正理。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想貪功,肯定瞞不過太子。還不如大大方方解釋了,討個誠實的印象。 董春春圍在杜若身邊感嘆了一通,又催杜若趕快做好里衣送給太子,就先帶著宮女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董春春的宮女翠翠感嘆道:“杜良媛性子真好啊,小主您得了賞,杜良媛她一點旁的心思都沒有,那為您高興的眼神,奴婢瞧著可真是真心實意的?!?/br> 董春春如今十分慶幸她做出跟著杜若的選擇,贊同道:“我娘還說宮里沒有真心朋友,讓我當(dāng)心著點,這次她可真是錯了。” 董春春走后,碧璽輕手輕腳給杜若端來一碟冰鎮(zhèn)葡萄,柔聲道:“小主歇會兒吧,莫壞了眼睛?!?/br> 珊瑚束手站在一邊,看杜若停下手中動作,小心翼翼接過她手里的針線。 杜若瞧瞧碧璽,又看看珊瑚,見她們這幅模樣,笑了笑說:“這么緊張做什么?怕我難受?” 和碧璽、珊瑚不同,珍珠知道主子心里對太子沒有男女之情,所以對其他人受寵自然不會難過。 早在入宮之前,杜若曾說過向往夫妻同心,只與一人到白頭。所以入宮后,珍珠仔細(xì)瞧著,發(fā)覺杜若只想在宮里過得好,并不曾奢望過太子獨寵。 否則杜若也不會費心去教別人邀寵了。 碧璽是正統(tǒng)的上等宮女出身,見多了宮里的彎彎繞繞。董春春這種受了杜若恩情后立刻來她面前張揚的做法,若是換做旁人,輕者傷心難過,重者眼紅動怒。所以她才小心伺候著,希望主子不要獨自悶悶不樂。 而珊瑚早就把杜若看作了自己的天。她蹲在杜若身前,一邊仔細(xì)給她揉著捏了一天針的手,一邊絮叨:“咱們家小主脾氣真好,董良媛這樣大大咧咧的不懂遮掩鋒芒的性格,若換做是別人啊,她必要吃苦頭的?!?/br> 杜若被三個可人兒的宮女圍著關(guān)懷,心里很是熨帖。跟她們解釋道:“你們無需擔(dān)心。以后這樣的事應(yīng)當(dāng)不會少的。在這宮里一個人孤掌難鳴,所以我想培養(yǎng)些得力的幫手相互照應(yīng)著。書蘭穩(wěn)重聰慧,春春純粹天真,我目前就只信任她們二人?!?/br> 說到這里,杜若抬眼看向遠(yuǎn)方,表情越發(fā)淡然:“如今東宮空懸著一個良娣之位,祝子嫦陳婉兒近日坐不住了,已見斗爭端倪。將來進了新人,也會越發(fā)復(fù)雜。有人幫襯著,總比一個人好過些?!?/br> 自殺了人后的低沉情緒經(jīng)過太子的勸解疏通后,杜若便一直在思考如今的局勢,和她將來的打算。 從前太子不寵幸妃嬪,也沒有特殊對待過誰,另有蕭寶茹作威作福,太子妃盯得緊。東宮后宮其他人只能龜縮自保。 后來蕭寶茹沒了,太子妃也變了,又有杜若得太子特殊相待,舊時死寂便隱隱松動。 如今東宮妃嬪雖爭相表現(xiàn),但因為依舊沒人得太子寵幸,就還是純粹的。無非是為了多引些太子注意,能在跟前伺候,得些賞賜。以期在后宮的生活能多得些宮人照拂罷了。 再加上學(xué)會含蓄收斂的太子妃和暗藏心思的李寧,杜若不得不未雨綢繆。 就算不能摘得良娣之位,也要在宮中穩(wěn)穩(wěn)扎下腳跟,不能叫人輕易欺負(fù)了去。 碧璽雖是太子指給杜若的,但太子只讓她好生服侍杜良媛,并無旁的安排。她自來到杜若身邊,就已經(jīng)視杜若為她唯一的主子。 聽杜若講了她的安排,碧璽有些驚訝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竟有如此眼界,心中更是欽佩。 她由衷對杜若說道:“小主放心,奴婢必全心全意守護在您左右。” 珊瑚一直默默蹲在杜若身邊給她揉著手,聞言,仰起頭一臉堅定地說:“奴婢也是?!?/br> 珍珠更不用說,她和杜若情同姐妹,有些話不必多說。此時為杜若能有珊瑚和碧璽這樣忠心的宮女,她是滿心的高興。 聽她們?nèi)绱苏J(rèn)真的表忠心,杜若十分動容,鄭重道:“往后日子還長,只要你們初心不改,必與我同享榮華?!?/br> 珍珠望著杜若從初進宮的只求安穩(wěn)到現(xiàn)在隱隱冒頭的謀劃與野心,心中十分滿足。她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