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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逞的洋洋得意,“你不是很sao嗎?再sao一個給我看看?”周婷被迫仰著頭,因憤怒而發(fā)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王思琪身后的李新穎,對方則側(cè)開臉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李新穎,人家瞪你呢?!蓖跛肩鹘K于松了手,扭過頭笑嘻嘻地看著李新穎,伸手在李新穎的胳膊上拽了一把,把人拽到跟前來。她笑聲清亮,聲音也是那副一如既往的可愛俏皮,若不是現(xiàn)在的場景不對,怎么不得夸上一句甜美:“欸李新穎,你快過去把她衣服扒了,前兩天還說咱們部沒有畫畫素材呢,這不是現(xiàn)成的人體素材送上門了嗎?”李新穎低著頭不敢看周圍的人。見她遲遲沒有動作,王思琪不大滿意地瞪了她一眼,身后一個女生推搡了她一把,李新穎只好抬起頭心虛地看了一眼女孩兒,向墻角的女孩兒伸出手。周婷后背抵在墻上,她退無可退,只能將雙手擋在身前,狠狠搖著頭,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曾經(jīng)最好的朋友說不要,放過我,求求你。李新穎刻意避開她祈求的目光,對她的聲音充耳不聞地,伸手拉扯她身上單薄的夏季校服的衣領(lǐng)。她躲避著,抗拒著,身后的女孩兒們肆意地笑著。更多的手向她了伸過來。眼淚與求饒換來的是更多言語上的侮辱。絕望如同潮水一般向她涌來,又緩慢地將她吞噬。撕扯與掙扎間,女孩兒們尖銳的指甲劃破了她的皮膚,身體上的疼痛與耳邊持續(xù)不斷的快門聲終于讓她心里的委屈與憤怒徹底爆發(fā)。嘴里的求饒變成了謾罵,她閉著哭腫的眼睛奮力揮動著拳頭,發(fā)了瘋似的胡亂在空中揮舞,試圖阻止她們靠近……卻忘了負隅頑抗的前提是勢均力敵。抓在她頭發(fā)上的手用了十成的力氣,身體上遭受的拳打腳踢痛得她幾乎喘不上氣來,她被惱羞成怒的張思琪拽著頭發(fā)拖進漆黑的走廊里,疼痛難忍的身體跌在布滿了塵土木地板上,艱難地起身卻趕不上對方關(guān)門的速度,視線里的最后一抹光在眼前緩緩合上。[嗒嗒嗒——][嗒嗒嗒——]小皮鞋在實木地板上踩出清脆的聲響,聲音越靠越近,清晰地傳入她的耳朵里。她的心臟瘋狂跳動著,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從地上爬起來,沒頭蒼蠅似的奔跑著,企圖躲避這道近在耳邊的詭異聲響。聲音卻形影不離,無論她是奔跑還是上樓,腳步聲都緊緊貼在她的耳邊,怎么也甩不掉。她死死捂著耳朵,蜷縮在廁所逼仄的角落里,如同剛才一樣的絕望,嘴里顫抖地低聲喃著別過來,求你。耳邊鬼魅般的聲響終于停了。她大口喘息著,前額密布著一層冷汗,緩慢地抬起頭。廁所門口一襲白裙的女孩立在濃稠的夜霧中,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她。一聲尖叫劃破了夜色——審訊室里陰冷的空氣一時間仿佛凝固住了。唐寧臉色難看至極,一雙細長的手攥得骨節(jié)泛白,久久沉默著,說不出話來。周婷垂著頭,眼睫輕輕顫抖著,分明已經(jīng)停止了跳動的心口這會兒堵得實在難受,喉嚨也緊澀得厲害,奈何泛酸的眼眶里卻是連一滴淚也掉不下來。“你?!币慌缘拿玮曂蝗惶鹗?,指著她脖子上的傷痕,“這里,怎么弄得。”周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輕輕說:“也許是張思琪,也許是別人……那天有很多人,我不知道。”唐寧沒忍住,緊握的拳頭重重地砸在桌面上,一句臟話脫口而出。“jiejie?!敝苕锰痤^,“我想再看看我爺爺。”審訊室的燈亮了。遠處的天邊已經(jīng)泛起一道魚肚白,趙成宇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晏向辰正一個人蹲在院子里的枯井沿上勾著頭不知道朝里面張望著什么。見苗鈺拉開門從屋里走出來,他輕巧地從井沿上蹦下來,若無其事地蹭了蹭鼻子:“小鈺啊,那個啥,你的蟲寶寶萬一不小心吃了點不干凈的東西應(yīng)該沒事兒吧?”話音剛落,一道裹著寒氣兒的眼刀朝他飛射而來。晏向辰干巴巴地笑了兩聲:“我剛煙頭不小心掉進去了,蟲寶寶們應(yīng)該不會吃吧?哈哈,哈哈哈,它們應(yīng)該不會這么傻的哈?”苗鈺朝他走過來,一把抓起他的手。晏向辰指尖忽地一痛,連忙倒抽一口涼氣兒,苗鈺面無表情地掐著他的指腹朝井里擠進幾滴指尖血來。井底緊跟著響起一陣凌亂地多足生物爬行的細微沙沙聲。晏向辰迅速抽回手,忙把自己的手指護在胸前,虎視眈眈地盯著她:“你你你你你干嘛?”“陽血,大補。”苗鈺用手帕輕輕擦拭著手里帶血的銀針,輕描淡寫道,“再欺負它們,我就把你扔下去?!?/br>“……”審訊室里走出來的唐寧眼眶泛紅,她抬手抹了把濕潤的眼睛,走過來把手里金絲刺繡的束靈袋遞給晏向辰:“老大?!?/br>晏向辰看她這幅德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下了朝她手里的束靈袋點了點:“怎么?又傷感上了?”唐寧點點頭,輕輕吸了吸鼻子,說:“太慘了?!?/br>晏向辰難得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能來咱這兒的有幾個不慘的,習慣了就好了。”唐寧長嘆了口氣,頓了頓,抬頭對晏向辰說:“對了老大,事主有訴求?!?/br>“按規(guī)矩辦吧,完了記得打報告?!标滔虺綉醒笱蟮拇蛄藗€哈欠,轉(zhuǎn)身慢悠悠朝門外走去,一邊抬手跟她打了個招呼,“下班了,明晚還有一個呢,回去好好睡覺,養(yǎng)精蓄銳好加班?!?/br>第25章鬧鐘響的第三遍,程翊才直挺挺地從床上坐起來。接著,他像是被人點了xue道定住,垂著腦袋一動不動地癔癥了能有五分鐘。直到第四遍鬧鈴聲響起,這才艱難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慢吞吞地伸手過去按了手機上的鬧鈴。程翊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勾著頭往隔壁臥室敞著的門里看了一眼。晏向辰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正大喇喇地趴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沒換,一副剛一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