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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是孔渝的目光引起了傅嘉恒的注意力,他指了指那個男人道:“這柳勰在孤兒院時就認識的朋友。”陌生男人目光掃過孔渝江秩兩人然后在江秩身上停留了一會兒,顯然他是認識江秩的,和江秩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他溫和的和孔渝道:“我是柳勰的朋友,已經(jīng)認識快二十年了?!?/br>他并沒有因孔渝剛剛略有些失禮的目光而感到絲毫被冒犯,他友好的朝孔渝點了點頭。孔渝倒是不好意思了。但孔渝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那個男子就匆匆坐上一輛停在路邊的車離開了。顯然有急事。傅嘉恒給兩人解釋道:“他公司有事。”傅嘉恒按滅的煙,有些遲疑,但還是問道:“阿秩,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們都等著你?!?/br>江秩瞭望了遠處的青山,正是柳勰長眠之處,沒有回答他。傅嘉恒僵了僵,搖搖頭苦笑道:“阿秩,你不要再逃避了,若是阿勰還在——”“表哥?!笨子迦滩蛔〕雎暣驍嗟?,這也是孔渝第一次叫傅嘉恒表哥,他雙眼不贊同之意太過明顯,其他的話已不用再說。不是孔渝不希望江秩振作。但是這些天他天天跟著江秩,明白江秩付出了多少,多少次江秩摔倒又再一次爬起來。多少次江秩忍受這幻肢痛的折磨,多少次江秩因為疼痛在夜里輾轉(zhuǎn)反側(cè)夜不能眠。江秩他也只是一個人而已,他不是神。傅嘉恒嘆口氣道:“我送你們回去?!?/br>江秩拒絕道:“等下有車過來?!?/br>孔渝看了看江秩額角細密的汗珠,和微微顫抖的指間,什么也明白了。他竟然還在痛著,但江秩顯然不想讓傅嘉恒看到他的這一面,所以他才一直強忍著。孔渝明白過來,立刻便不露痕跡的擋在江秩遇傅嘉恒之間拒絕道:“表哥不用了,等會兒你還要上班對吧?我們叫的車子等會兒就來了,不用麻煩。”傅嘉恒等會兒確實還要去辦公,便沒有再強求,但是他還是等著孔渝他們的車子來了才走。等到傅嘉恒徹底消失在車子的后視鏡里,江秩挺的直的肩才微微放松下來,靠著汽車的座椅上,疲憊的雙眼微微合上。孔渝有點心疼,但是他也明白這就是江秩——永遠不會在外顯露出絲毫軟弱的江秩。第四十章孔渝的過去回去后江秩臉色蒼白,最里面的襯衣也被冷汗打濕,在孔渝的強烈要求下,江秩只能回到房間休息。只是還沒有過一會兒,孔渝在江秩房門口探頭探腦的張望著,那個樣子,就像一只心虛的小動物。這簡直就是在他自己臉上寫了碩大的“有事想說”幾個大字。江秩但見孔渝那樣子,好氣又好笑,連左腳處時不時出現(xiàn)的痙攣電擊般的痛一下子都好了很多,他雙眼帶著點笑意道:“你這是做什么?”孔渝見已經(jīng)被江秩發(fā)現(xiàn),不好意思的站了出來,看著江秩心虛小聲道:“徐醫(yī)生——徐醫(yī)生他有和我說一個辦法,可以已緩解一下疼痛,你要不要試一試?”江秩知道徐奕辰那家伙定然沒有什么靠譜的建議,但他看孔渝忐忑的臉,心就忽的一暖。算了就當(dāng)欠他的好了。江秩不忍拒絕,只能硬著頭皮說:“那就試一下吧?!?/br>孔渝眼睛一下便亮起來,他從屋外搬出一個半米高,歪扭八丑的令人發(fā)指四周都貼著鏡子的盒子。江秩挑了挑眉毛,習(xí)慣性挑剔道:“那是什么鬼東西?!?/br>孔渝挽住江秩的臂,將他拉到盒子旁邊道:“你可以把左腳放進這個盒子里?!?/br>這其實是一個鏡盒。只是,如果將左腿放進去的話。在外面看起來就會由于鏡子的反射作用,鏡子里的右腿看起來就會像左腿一樣。江秩硬著頭皮按照孔渝說的做了,但是顯然沒有什么效果。但孔渝還是不肯放棄,他蹲了下來,對江秩道:“是哪里痛?”江秩指了指小腿肚——左腿那個地方時不時的痛著,并且就像有個惡魔一直跟在他身后一般,每當(dāng)他稍微松懈一點,可以忘記失去左腿的事實時,它就會突然出現(xiàn)電擊那并不存在的左腿,如影隨形,仿佛嘲笑他可笑天真的想法。孔渝認真的注視江秩的傷口,他伸出輕輕揉了揉江秩的右腿的小腿肚,還像哄孩子一般,輕輕吹了一口氣,抬起頭他的眼神恰好與江秩對視,孔渝為剛剛幼稚的舉動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羞赧的笑了笑,但是他還是小聲解釋道:“揉一揉就不痛了?!?/br>江秩內(nèi)心默默嘲笑著孔渝的孩子氣,但是卻也被他專注的目光給吸引住了。他的視線下,低頭的少年黑發(fā)乖巧的靠著衣領(lǐng)之下,修長白皙的脖頸在黑發(fā)下若隱若現(xiàn)。而鏡子被分隔開的世界里,仿佛真的有一個如同少年一般的人,在按揉自己的左腿一般。少年指間的溫度仿佛有一種力量,在少年指間之下,他一直都在掙扎痙攣的左腿一點點放松。最后重新歸于平靜。他看了看少年。少年恰好抬頭,午后窗外轉(zhuǎn)晴的的天空,恰好傾斜下一束陽光,恰恰好照在少年的臉上。少年卻恍若未覺,朝他露出一個再純粹不過的微笑,這笑容仿佛要照進他的心里。逆光之下的光暈,讓這一切美得就像是一碰就會消逝的夢。傅家。二樓的書房門被敲響,傅爺爺推了推鼻間的眼鏡道:“進來?!?/br>傅修廷走了進來,把門合上,坐在書桌的而另一邊道:“爸,你找我有什么事嗎?”傅爺爺將鼻間的眼鏡取下來,放在紅木書桌的一側(cè),他頗為頭痛的揉了揉額角,遞給傅修廷一份件道:“修廷,你看看這個?!?/br>傅修廷不明所以的接過件,打開件夾的第一頁就張大了眼睛——怎么會!傅修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件竟然是一張關(guān)于孔渝的刑拘通知書。通知書書的時間赫然是兩年前——要知道那時孔渝才剛剛16歲??!傅修廷驚訝的看著傅爺爺?shù)溃骸斑@怎么會?”傅爺爺只問道:“你怎么想\&t;傅修廷認真想了想,遲疑道:“這件事要瞞下來,最好讓人徹底查不到?!?/br>傅爺爺欣慰的笑笑道:“我也是這么想的。你繼續(xù)往下看?!?/br>傅修廷聽言一頁頁翻下去,他的神色越來越難看,最后長嘆一聲:“要是我們早一些找到小渝,小渝也不至于會受那樣的委屈——”傅爺爺安慰道:“小渝雖然受了點苦,總歸是沒事,沒事就好,他以前受的那些苦,以后我們可以慢慢補償給他。”傅修廷點點頭道:“這些日子一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