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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藏在了心底最深處的隱秘之事被狠狠挖掘了出來、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無助感。 我想剝開他的面具。 于是,我慢條斯理地問他:“帕什, 你是在自卑嗎?” 脫口是捎帶著困惑的疑問,可目光,卻恍然正看著一條在下水道里撲騰著的可憐蟲。 言語更是不知分寸。 也更讓我清晰地意識到——我和他本來就是一模一樣的人。也因此只有他,才能讓我感到如此親切,又如此令人討厭。 “比起對我感興趣的烏卡蘭和盧西恩,你的出身是多么的卑微,你的存在是多么的不起眼,所以你就要用這種惡劣的方法吸引我的注意嗎?”我嘆了嘆,“真是既可悲又可憐。老實(shí)說,如果不是你這張臉長得還不賴,我都實(shí)在不愿意和你交際?!?/br> 他耳朵的紅色變淡了。 我的心情卻變好了。 我變本加厲:“不僅是交際了,談戀愛也更別妄想了。畢竟你的內(nèi)在,就是一團(tuán)垃圾。我可不想害了我自己。” “你是不是覺得只要把控我了,我就會成為你的所有物,只聽從你一個人了?” 我在他的耳朵上咬了咬,力道不知輕重,只著力于讓它重新變回充血的顏色。得逞后,又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之后又一盆冷水澆下。 “別做夢了?!?/br> 我想看到帕什暴跳如雷的模樣。 但很可惜,正像之前所說的一樣,我們是相仿的人,不會出現(xiàn)在我身上的光景,自然也不會出現(xiàn)在他身上。 他只木著一張臉,寡無表情,沉沉地注視我,仿佛我飽含侮辱性的話語不能讓他的情緒有一分一毫的動搖。 可我知道。 他肯定生氣了,絕對。 正當(dāng)我以為帕什接下來也將反唇相譏的時(shí)候,他卻并沒有那么做,而是一直盯著我,臉上盡是奇奇怪怪的神色,好似我是一個奇奇怪怪的人,又做出了奇奇怪怪的行為,以致讓他覺得奇奇怪怪的。 帕什反駁了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把控你?!?/br> 我并不信他。 “沒有?”我冷冷地笑了起來,“那你得解釋一下為什么你在質(zhì)疑我做的每一件事,而每一件事你都想深挖出一個所以然來,仿佛在控制我往你樂于看到的方向發(fā)展?!?/br> “只是出于好奇而已。”一滯,那股奇奇怪怪的神色更是濃重,形如在看待一個陌生人,“畢竟你跟以前完完全全不一樣了?!彼盅a(bǔ)了一句,“詭異得像是只有張臉是一樣的,內(nèi)里則徹底換了個人?!?/br> 不復(fù)方才被我撩撥時(shí)的僵硬感,他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側(cè)著腦袋望向我。指尖則摩挲著我的發(fā)梢,把玩著,讓我徒生出一種被逆推的既視感。 他舉出了例子。 “我印象中的露薇爾從來不像是喜歡珠寶的女孩子。你記不記得我曾經(jīng)送了一顆紅寶石給你,不說喜滋滋地收下了,你當(dāng)時(shí)直接就擲到地面,摔爛了它,還捻了幾腳。就算再怎么討厭我也好,按照你自己所說的對珠寶的熱愛,你也應(yīng)該不該如此?!?/br> 帕什的話聲還在繼續(xù)。 “你對孩子的態(tài)度也變得古怪了?!彼蛭业哪抗庠桨l(fā)詭異,“我記得你很討厭小孩子?!?/br> “不說那些本來就討人厭的小男孩了,即使是喜歡你的,就是那個因?yàn)槟闫粒偸抢p著你的小女孩,還有印象嗎?你很討厭她,簡直討厭透了。你親手把她推下水渠里的時(shí)候,我剛好看見了?!?/br> 我越聽越是覺得一頭霧水。 他在說什么? 為什么他說的這些事情,我……沒有一星半點(diǎn)的印象。 “不過……人確實(shí)也是會變的。畢竟我們久別重逢,露薇爾會變得完完全全不一樣,也沒什么不可能的。” “我倒沒想過你會這么生氣。” 我沒有仔細(xì)聽他之后的話,而是在苦思冥想,努力從記憶中找到能和他的話對號入座的畫面,試圖去找符合他描述的那個露薇爾。 可帕什接下來的舉措打斷了我的思緒,干脆利落地把我從回憶里拽回了現(xiàn)實(shí)世界。 他的大掌扣住了我的腰肢,掌心的熱度連隔著布料也能感覺得到。正當(dāng)我一愣,以為我們即將干柴烈火搞出些敗壞道德的事情之時(shí),他卻強(qiáng)硬地使我起身,接著無比正直地推開了我。 ……恩? 等等。 他推開了我?? 他居然推開了我??? 是誰給你的膽量? 錯過了這次的投懷送抱你就不要妄想會再有下一回了! 我比起之前帕什激怒我的時(shí)候還要火冒三丈,并完全忘記了我剛剛向至高無上的神拜托的卑微請求。 正當(dāng)我決定要在今天、此刻,就地解決這個有眼無珠的男人的時(shí)候,他忽然俯身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驟不及防地,被他嘴唇碰到的地方形如被靜電蜇了。 呆若木瓜了一瞬后,我又沸騰了。 繼拒絕了我之后,還竟敢跟我耍流氓?! 帕什卻惡人先告狀:“你摸了我的胸,我親你一口,也不算太過分吧?” 好像……確實(shí)是那么一回事? 不不不,這根本就不是平等交易。怎么看都是我吃虧得要多??! 他第一萬次地讀懂了我細(xì)微的面部表情。 “覺得吃虧了嗎?不對吧?”他拿我不久前說過的話套我,“畢竟露薇爾可是一名死了丈夫的寡婦,這么年輕,如此饑渴。對上像我這種年輕英俊的騎士,吃虧的人,只能是我吧?” “……” 雖然覺得自己虧大了,但不得不說,眼前這個不要臉到了極點(diǎn)的男人才是我認(rèn)識的帕什,剛剛那個會耳朵紅的騎士一定是鬼上身了。 但老實(shí)說,我還真可沒見過比他還不要臉的人,他臉皮的厚度怕不是史詩級別的吧? 我的震驚使他爽聲大笑。 真讓人恨不得拔掉他的舌頭,再也笑不出一個哈哈哈哈。 惹人恨的笑聲持續(xù)了好一會才停下。 在我白眼不斷的時(shí)候,他才終于收斂了一丁點(diǎn),撿回了他人類的外殼:“說回正事吧?!?/br> “現(xiàn)在才想到要說回正事了?”我雙手環(huán)胸,對他極之鄙夷:“一直在浪費(fèi)時(shí)間的人可是你?!?/br> 對于自身的罪行,帕什選擇了回避,無顧我的不滿,他徑直自說自話:“對于神之福音/會,我調(diào)查了下。是一個長達(dá)七天的慈善活動,在弗里城召開?!?/br> 我沒出聲,靜候他的下文。 “時(shí)間就在一個月之后,到時(shí)候,露薇爾拿著邀請函出席吧。” 他把半個月前我寄給他的邀請函還給了我。 我沒接,甚至直接傻了眼。 “不,不是。情報(bào)呢?” “沒有。” 這兩個字直接點(diǎn)燃了我,使我炸得轟轟烈烈恍恍惚惚紅紅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