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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則是利用手中的武器和防具,盡可能地干擾入侵者們的動作! 看著逐漸成為保衛(wèi)戰(zhàn)犧牲品的鐵門、聽著金屬相撞發(fā)出的清脆聲響,我的太陽xue突突地跳了幾下。 這些混蛋到底在做什么! 這可是一大筆修理費??! 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很窮嗎?? 能不能不要再雪上加霜了?! 已經(jīng)無法再保持‘死了丈夫的悲痛’面容,我揉了揉太陽xue,壓抑著不流露出猙獰的神色,疲憊地向薩雷吩咐:“讓他們?nèi)客讼??!?/br> 薩雷沒有立刻行動,眉心收攏,他不贊同道:“他們是來收債款的流氓混混。若放任他們進來,會對參加葬禮的賓客造成危險?!?/br> “……” 誰不知道這些渾身刺青個個刺頭的男人們都是不懷好意的壞家伙? 但問題是——你能解決他們嗎? 你能嗎?! 不僅不能,還讓我賠了不少修理費進去! 舒出一口氣,我跟薩雷攤開來講。 “十分鐘前,我給了你們獨立處理事件的機會。但從結(jié)果來看,很顯然,你們做的事情并不符合我的期望。所以,現(xiàn)在請你們按我的想法行動。”一頓,我閉了閉眼,像是失望的不想去看無能的家族騎士們,命令道:“讓騎士們后撤?!?/br> 直白的話語無疑讓心高氣傲的薩雷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 他咬了咬牙,脖子的青筋顯露了出來,正當我以為他會氣沖沖地給我一拳頭的時候,他卻只是垂首低聲應道:“是的,夫人。” 我想,除了因為‘服從’是家族騎士堅守的準則之外,更因為我是掌控他‘生殺大權(quán)’的老板。只要我樂意,我隨時可以痛快地解雇了他。而他的七八個弟弟meimei們,也會因此餓得哭哇哇。 所以,只要不踩到薩雷的原則,他就會無條件服從我的命令。 不得不說,這種用金錢的力量讓高傲的騎士折首的感覺真是——棒極了! 按照我的吩咐,固守在鐵柵欄后的家族騎士們先后退下。 擺脫了束手束腳的限制,執(zhí)著于闖入莊園的混混形如壁虎一般地在柵欄上爬行。轉(zhuǎn)瞬,便只見一道黑影在上方飛躍,隨后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涞搅说厣稀?/br> “嘿,可算進來了?!?/br> “您的身手真是跟蜥蜴一樣敏健呢。但是,挑這種日子來拜訪莊園,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了呢?先生?!?/br> 我口中的‘先生’仍是處于落地時的姿勢,因此,正站在他跟前的我,從后而看,只身影便把他整個人籠了進來。 今日沒有陽光,天色陰沉灰暗,我的臉色看上去或比墨水還要沉。 聽到我的聲音,他仰首望向我,后悠悠然地站了起來。從我的視角,可以瞧見他衣領(lǐng)之下的刺青——是一只叼著粉紅色玫瑰花的黑烏鴉。 而不僅動作像是蜥蜴,他長得也像極了那類冷血的爬行動物。手里還抓著和大榔頭,看上去惡毒又兇狠。 “自我介紹一下,”他學著紳士挽了個禮節(jié),卻因不熟練而讓他看上去滑稽可笑,“我叫葛里菲茲,來自安科斯的烏鴉,很高興能突破萬難見到你,伯爵夫人?!?/br> 第18章 十八 安科斯的烏鴉 死者的指尖,指向…… 安科斯是一個坐立在帝都南邊的城市,而‘安科斯的烏鴉’則是一個組織的名字。 至于他們的業(yè)務(wù)——放貸、經(jīng)營賭場、酒館、風俗店……可若說他們無惡不作、是一個壞透了的黑幫,又不盡然。 該怎么說呢? 大概就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做著正經(jīng)壞生意的商人們? 我是如此認為的。 思緒回到當下。 看著眼前痞里痞氣的男人,我沉下了臉,冷冷的眼光像是結(jié)了霜,連一個假笑也不愿施舍給他。 “但我對你的不請自來不太高興呢。” 說是這么說,但我心底其實是很高興他能過來的。 ——美好的一天,從洗白自己、標立人設(shè)開始。 葛里菲茲聳聳肩,滿不在意道:“反正最近一段時間夫人應當都沉浸在悲傷當中,我給夫人帶來的一點點不快也無關(guān)痛癢?!?/br> 啊,好熟悉的賤賤口吻。 果然流氓混混大多都是同一個德行。 而就當這時! 沒有了家族騎士的鎮(zhèn)守的鐵柵門終于無法再阻擋外頭聲勢赫赫的流氓和混混們,他們一窩蜂地涌了進來,每個人手里或是抓著武器又或是紅漆、馬糞,他們站在葛里菲茲的背后,像極了即將開啟大戰(zhàn)的火拼現(xiàn)場。 我身側(cè)的家族騎士們、包括喬洛斯個個形如拱起了背的獅子、警惕對方的發(fā)難,薩雷更是直接抽出了他的佩劍,針鋒相對。 見著薩雷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葛里菲茲舉起了雙手,做投降狀,痞笑著勸慰:“這位騎士請不要心急。等拿回了屬于我們的東西,我們自會離去?!?/br> 話落,他從身上的大皮袋里掏出了一紙合同。 “我算一算,”葛里菲茲的手指裝模作樣地扳動,像是在算數(shù),“勞萊伯爵在兩年前一共向我們借貸了兩百萬亞蘭特幣,按照約定好的利率。兩年后的今天,他要支付給我們的本金連利息一共是……四百萬亞蘭特幣?!?/br> 不少人因震驚而瞪大了眼。 這可以理解,畢竟即使擁有小型礦山的中層貴族及其領(lǐng)地的稅收加在一起,一年也就兩百萬亞蘭特幣。 “不過看在伯爵夫人的美貌是如此賞心悅目的份上,我給你們折扣價吧。三百萬亞蘭特幣,不能再少了?!?/br> 我心中冷笑。 要是不打折的話就超過律法限定的最高利率額了,那可就要被送上審判庭了。 “生前的債務(wù)沒有償還清楚就入土了,勞萊伯爵一定不會心安。所以,為了讓他走得寬心一些,請——償清債務(wù)吧?!?/br> 四下頓然陷入死寂,結(jié)合著今天壓抑憋悶的天氣,此番沉寂更是讓人窒息。 沒有人接上葛里菲茲的話頭,至于那些看熱鬧的賓客們則看得屏氣凝神,生怕錯過任何精彩的情節(jié)。 不一會,葛里菲茲打破了由自己創(chuàng)造的沉默。 “難道說……現(xiàn)在的伯爵夫人居然無法歸還這區(qū)區(qū)三百萬的債務(wù)?”他佯裝得非常震驚,“啊也對,畢竟不止我們這里,勞萊伯爵在其他借貸機構(gòu)也相當活躍。加在一起的話,大概總共有,六七百萬的負債?” 從葛里菲茲口中接二連三拋出來的炸/彈,終于讓因震驚而失聲的群眾如同煮沸了的水,嗚哇聲不絕。 “哇——” “天吶,好刺激好刺激!” “勞萊伯爵可真勇!別說借了,這么多錢在我面前放著,我都得兩眼一白直接暈過去!” 人群的驚愕很好地取悅了葛里菲茲和滿足了他展現(xiàn)自己存在感的渴望。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