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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也沒什么。”太宰苦惱地抓了張紙巾遞給我:“愛哭鬼,擦擦眼淚,快給我上藥了啊?!?/br>他沒有追究我的冒犯,卻讓我內(nèi)心更加痛苦。我的指甲嵌入掌心,艱難地道:“可是以前您也不是這個樣子的。您身邊空氣中的每一個分子都在討厭我,都在拼命叫我滾開。這些,絕不是我單憑自己想象出來的啊?!?/br>所以我才以為他會輕易地將我趕走,像曾經(jīng)一樣。太宰一怔。隨后他像被嗆住般難受地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我迅速地給他盛了一杯水,并且努力平復(fù)情緒。我對太宰說:“這件事,我們都有錯。我錯在過于沖動、行事極端,揣測錯了您對我的看法?!?/br>太宰先生沒有討厭我,我的計劃失敗了。我傷害了他,這是我的錯,無可赦免的過錯,我絕不會為自己開脫。“然而您也做錯了,您不該用這樣的方式來激怒試探我。太宰先生,我的心意您再清楚不過,我內(nèi)心所受的煎熬完全不比您身上的傷少?!?/br>在知道我是唯一親吻過他的人之前,我?guī)缀鯇μ椎募s會對象妒忌到瘋狂,甚至升起過一瞬讓她們?nèi)肯В瑢⑻讖氐撞仄饋聿蛔屗姷絼e人的可怕念頭。太宰居然故意讓我撞見他的約會。以前的竹下秋都不一定能忍,現(xiàn)在更不能忍了。我邊為太宰上藥,邊認(rèn)真對他說:“從另一方面來說,您這是自找的?!?/br>“咳咳咳咳咳咳咳……”太宰咳得更大聲了。作者有話要說: 【高亮】【高亮】【審核看這里】【除了親親!什么!都沒干??!】【真的什么都沒干!】ps:說明一下攻受問題。本文文案標(biāo)的是視角不明,意思是沒有明確的攻受設(shè)定,從開文到現(xiàn)在都是這樣標(biāo)的,沒有改過。這樣標(biāo)是因為我寫的時候沒有考慮過誰攻誰受,人設(shè)如此劇情便如此,任何情節(jié)都沒有特別的攻受暗示,如果硬要分攻受會讓我很困擾(此處相當(dāng)慶幸晉江有“不明”標(biāo)簽)。所以不用再問誰攻誰受了,這得看秋和太宰,以后他倆愛咋搞咋搞,純潔的作者并不知道(咳pps:對情節(jié)各人有不同看法很正常,請大家溫和交流,不要攻擊別人噢_(:_」∠)_第42章來電我總覺得太宰是故意的。在接下來的上藥過程中,作為對我那番話的報復(fù),太宰一直哼哼唧唧地叫喚,動不動就疼到“嘶”地抽氣,把我弄得膽戰(zhàn)心驚的。他每次痛哼都像鐵錘重重地砸在我心上,叫我心疼得不行。可我再心疼也沒法子,還是得一點點上藥,遇到淤青也要用力揉散,不然之后會讓他更疼。手指在傷處往下一按,太宰就是一聲悶哼,額邊的棕色發(fā)絲都被汗水沾濕了。“秋,你的手勁可真大……”我不得不辯解道:“我還沒開始用力?!?/br>太宰:“……”“很疼的話,您要不也打我一頓?”我已經(jīng)徹底后悔了。我究竟為什么要對太宰動手?我當(dāng)初腦子怎么想的??明知道他受任何傷,難受的也是我自己,我干嘛還要往自己的心窩子上捅刀?捅完還得撒上一把鹽,仔仔細(xì)細(xì)反反復(fù)復(fù)地品味這個刀口——給太宰上藥完全是對我良心的拷問和折磨,比港黑最殘忍的酷刑還要殘忍。我甚至考慮上完藥自殺謝罪得了,免得太宰動手還累。太宰氣笑了:“你啊……真是笨蛋?!?/br>“是啊,笨得驚人?!蔽易员┳詶壍馗胶偷?“一定是腦子放在虛無里忘記帶出來了?!?/br>“哼……哈哈哈……”太宰趴在沙發(fā)上,笑得上半身一顫一顫的。他回頭看我一眼,又“噗”地笑出聲,問:“誒,痛的是我又不是你,怎么把眉毛皺得那么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br>“您別出聲,我就不那么緊張了。”于是太宰不再出聲。然而他的沉默更讓我渾身難受,我總?cè)滩蛔〔孪胨陔[忍可怕的痛楚。我:“……算了,您還是隨意吧?!?/br>太宰得逞地笑:“哈哈哈哈哈?!?/br>唉,對上太宰先生,我還能有什么辦法呢。好不容易上完藥,我出了一身的汗。為太宰上藥比為自己上藥要艱難得多了。太宰虛脫般癱在沙發(fā)上,閉著眼,聲音輕飄飄地夸贊道:“秋的手法真不錯~”“您過獎了?!?/br>總算“贖罪”完畢,我對他說:“我去清洗一下?!?/br>*我打開水龍頭,用清水沖刷著沾滿藥酒味的雙手,強烈的不真實感才慢慢涌上心頭。我用這雙手,把太宰先生打了一頓、把他背了回家、還給他親手上藥?荒謬與后悔之下,似乎有什么勇氣和**在惶惑不安的土壤中破土而出,長出蠢蠢欲動的枝蔓,丑陋而興奮地攀住我的心臟。一般人誰能在對方把自己打到半死后還能坦然愉快地面對施暴者呢?太宰先生不是一般人,所以他能。他在縱容我。所以,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在太宰先生心中有不一樣的地位?——和那些女人不一樣的地位。我嘴里突然苦了一下。*給太宰上藥時我脫下了外套,私人手機在外套的口袋里,和外套一起搭在一把椅子上。來電鈴聲響起的時候,我剛從洗浴間里出來。我反應(yīng)過來這是我的私人手機來電時,太宰已經(jīng)把我的手機翻了出來,輕巧地在手中把玩。太宰道:“是陌生來電哦~”我的私人號碼只有寥寥幾人知道,而且全部都有名稱備注,陌生來電很大概率是撥錯號碼了。我剛想說“掛斷吧”,太宰就按下了接聽鍵,還是免提接聽。一接通來電,那邊就傳來一個驚喜的年輕女聲,連珠炮似的發(fā)問。“恩人!是你嗎?你還記得我嗎?前一段時間我想跳樓自殺,你救了我一命!”這聲“恩人”,喊得那叫一個迫不及待、激動熱切,把我叫得渾身一震。太宰:“……”我:“……”太宰用饒有興味的眼光看向我。我想起那時確實把手機號給了跳樓女子,而她沒聯(lián)系過我,我都把她給忘了。結(jié)果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當(dāng)著太宰先生的面打過來。我心頭浮現(xiàn)不妙的預(yù)感。見這邊沒有回應(yīng),擴(kuò)音器里傳來疑惑的女聲:“是你嗎?恩人?”在太宰看好戲的目光下,我硬著頭皮道:“是我,小姐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