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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有關的事情嗎?”小銀:“您怎么知道的?……哥哥確實問了我,還問我喜歡什么口味?!?/br>“你怎么說?”“我說所有口味都喜歡,還想嘗試一下新出的那三種?!?/br>說著,小銀也若有所思。我:“……”所以這就是芥川批發(fā)了三十箱牛奶送來的理由?牛奶會過期變質(zhì)的他不知道嗎?果然,這家伙腦子有毛病吧。第26章MIMIC芥川在太宰先生手下干活,迅速地在橫濱黑社會乃至政府軍警處打響了名氣。太宰治是港口黑手黨歷代最年輕的干部,成為干部短短兩年,立功無數(shù)。普通成員根本無法想象他到底為港黑創(chuàng)下總數(shù)多少個億的利潤,也無法想象由他創(chuàng)建的黑暗與鮮血的清單有多長。就算太宰先生熱愛花式自殺,行為舉止難以被揣度,他也深受港黑集體上下的尊敬。芥川則以其暴力的手段聞名,為完成任務不擇手段,殘忍嗜殺,在外有“港黑禍犬”的惡名,叫人聞風喪膽,畏懼不已。……唯一和惡名不相稱的地方,是在港黑內(nèi)部流傳的,其剛加入港黑不久時和“港黑幽靈”一段三角戀的逸聞趣事。芥川成為太宰的部下后,這個級別的本屬于我的外勤任務大多由他頂替,而我退隱幕后。其實本該如此。“幽靈”適合隱匿在暗處,而不是拋頭露面。芥川風頭過盛,可他從不收斂,借助其異能力羅生門以暴力解決一切。芥川沒有任務的時候就來找我打架。“用你的全力讓我嘗盡屈辱和敗北!”我:“……”有毛病。我能避就避,被他sao擾得煩了就捋起袖子毒打一頓,好讓他消停一會。畢竟他是太宰先生的部下,殺又不能殺,我不認真打還可能被反殺,除了往死里揍還能怎么辦!不過芥川再沒有對我牛奶動過手。如果約架成功,他好像還會給小銀留信,叫她千萬別去找他。每當我把這個欠虐的家伙打到兩眼翻白、人事不省、胃液和血液一起噗噗吐的時候,我認為芥川很有先見之明。比起和芥川打架,我更喜歡坐在Lupin的角落。太宰先生日復一日沉默地注視著酒杯,而我日復一日沉默地注視著他。偶爾他心情好,會給我點上一杯咖啡或別的什么,總之不是酒,也不是牛奶。我仍是不敢接近太宰先生,更無法阻止他突然興起的自殺。只能在他每次被救回來時,默默地跟隨在救援隊后面,叮囑他們和醫(yī)護人員們小心一點、再小心一點。日子在太宰身上的傷增加了又恢復,恢復了又增加的循環(huán)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淌去。半年之后,港黑被一個從國外偷渡過來的歐洲犯罪組織MIMIC盯上了。這是我加入港黑的第三年。這年,我和芥川十六歲,太宰和中原十八歲,織田作之助二十三歲。*清晨我和往常一樣去港黑本部事務所打卡上班。但和往常不一樣的是,我居然在電梯里遇到了穿著駝色外套的織田。織田:“早啊,秋。”我:“?”我:“你怎么在這里?”這很奇怪。因為織田作之助是港黑最底層成員,而底層成員一般沒有資格進入港黑本部大樓。在本部突然見到織田,這種混亂感類似于在學校上課時突然遇到家長,和在總裁辦公室見到菜鳥實習生兩者的雜糅。面對我的疑問,織田知道的不比我多多少:“我也想知道——首領說要見我?!?/br>“……哦?!?/br>我們在不同的樓層分別。我去往我的辦公室,而織田去往首領所在的頂層。沒過多久,有人敲我辦公室的門。“竹下先生,首領讓您去見他。”首領辦公室我來的次數(shù)不少,已經(jīng)輕車熟路。極其寬敞的房間里光線昏暗,落地玻璃窗被通電遮光,成為灰色的墻面,看不到外面的景色。森鷗外剛和織田談完話,坐于紅木辦公桌后,臉上掛著神秘的微笑。我:“Boss,有何吩咐?”“竹下君,你來了。”森鷗外突然大開腦洞:“竹下君,我可以知道這兩年里你殺過多少人嗎?”我壓住嘴角的抽搐:“不可以?!?/br>森鷗外瞪大眼睛:“為什么?”我說:“數(shù)不清了?!?/br>暗殺者日常就是殺人,哪個暗殺者沒事記這個東西。“聽說織田君加入黑手黨以來不曾用他的槍殺過人,而你們有不錯的私交。”我默認了。“當初的竹下君眼里只有太宰君一個人,對我都愛答不理的;如今也有自己的地位、名聲,自己的部下和交友圈了?!鄙t外的語氣里有幾分莫名的感慨。“請背誦Mafia的三條基本規(guī)定?!?/br>今天的首領有點莫名其妙,不過我還是聽從命令,脫口背誦道:“一、首領的命令要絕對服從;二、絕不能背叛組織;三、如果被打一定要用更厲害的拳頭打回去?!?/br>規(guī)定的順序按重要性依次排列。我在心里補充。“不錯?!鄙t外滿意地微笑,“這些年竹下君都將這三條規(guī)定執(zhí)行得很好,是我不可或缺的重要下屬?!?/br>他夸了我好一陣才進入正題:“我們的組織進入了關鍵時期。我交給你一個秘密監(jiān)視任務,保密級別為最高,知情人只有我和你。監(jiān)視對象是一位老熟人——”老熟人,難道是坂口安吾?森鷗外:“安德烈·紀德?!?/br>他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坂口安吾失蹤了,其線索似乎在紀德身上?!?/br>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安德烈·紀德,我想起來了。我確實和他打過照面,且對他印象深刻。因為他是我唯一暗殺失敗的對象。然而這不算任務失敗,因為首領的命令原本是“盡全力刺殺他,刺殺不成功就算了,輔助港黑成員把文件秘密傳到紀德手上”。紀德是一個名為“MIMIC”的歐洲犯罪組織的首領,他從前是軍隊的士兵,有好到詭異的身手。我特地跑到歐洲去,卻使盡渾身解數(shù)都沒能殺了他,他精確地躲開了所有子彈和格擋住了我的匕首。我相當懷疑他有預測未來的異能力。我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是在他脖子上劃出了血線,但因為生命威脅不得不被迫潛入虛無,放棄進攻。我奈何不了他,他也殺不了我。勉強可以說成平手。但從作戰(zhàn)經(jīng)驗來看,我還是比他弱一線。紀德把我逼入虛無后,平和而絕望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