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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一個都少不了??!我的眼里只剩下了噴灑的紅,聽不見任何聲音。陽光很冷。我感受不到任何溫度。我想,等我把這些垃圾殺完了,我就去陪太宰先生。不知過了多久,站著的只剩下了港黑的人。而在場的所有敵方尸體,每具尸體的脖子上都有一道猙獰的刀痕,像戴了同一款做工粗糙的紅圍巾。我找到了對太宰先生開槍的那個人。他早就死在了中原中也的攻擊中。港口黑手黨的規(guī)矩,一般會讓叛徒咬住鋪路石,踢其后腦勺破壞下顎,讓其嘗盡痛苦,再用三發(fā)子彈送他上路。我把男人拖到臺階邊,抓著他的頭讓他的臉往臺階上撞,直撞到血rou模糊。按著處理叛徒的規(guī)矩執(zhí)行完仍不解恨,我對著他打光了手-槍里的所有子彈。奇怪,我完全聽不到自己的開槍聲。我沒有報仇的快感,于是舉起滴血的匕首將他開槍的那只手生生砍了下來。我的短匕開始發(fā)卷。但我還在一下下捅他的腹部,像在搗一團暗紅色的棉花。一切都很不真實。我已接近脫力,兩只手都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夠了?。?!”中原中也一聲怒喝,我的身體橫飛了出去。我重重地摔在地上,但我一點也不痛。最痛的事都經(jīng)歷過了,還有什么可痛的呢?我顫抖著去摸我的匕首,打算自刎。“竹下秋?!?/br>忽地聽到有人叫我。熟悉的聲音——太宰先生的聲音。這一聲極輕,卻冷到了冰窖里。我昏了過去。第19章愛我被中原打昏又弄醒,沉默地跟隨他把太宰送到醫(yī)院。一路上,港黑支援部隊的成員都刻意和我保持著距離。我的視線掃過他們時,他們不敢和我對視,像被什么恐怖的事物盯上般畏懼地低下頭。踏入醫(yī)院時,往常和我打招呼的護士看到我后驚慌地捂住了嘴。他們?yōu)榱颂状掖冶济?,從我身邊掠過,而所有人都有意地避開了我。沒有人敢和我對話。“那孩子……”“殺氣好可怕……”“這是殺了多少人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呀。”“……不要說了,聽說竹下君剛剛才發(fā)狂過。”“我被那雙眼睛一看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br>“太恐怖了!里面完全沒有情緒?!?/br>“在太宰治先生蘇醒前千萬千萬不要去打擾他……會被殺的?!?/br>“他就是傳說中那可怕的……”“噓!噓!噓!”……“不過,他也好可憐的樣子啊?!?/br>*我呆呆地站在急救室門前,手掌蜷縮起來,冰冷且僵硬地維持著捅刀時反手握匕的姿勢。我不是第一次這樣站在外面等候太宰先生,也不是第一次對于他的生死這樣不確定。但這是第一次失控到如此地步。——為什么呢?“噗通!”膝彎突然被人從身后用力一踢,我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這時我才看到,我所站的地面,血水從衣服上滴下來,已經(jīng)積成了一小片,淌得急救室外面到處都是。我的手掌撐在醫(yī)院的地磚上,指間沾了不少破碎的內(nèi)臟血rou,已經(jīng)凝固成了黑紅色,骯臟不堪。四下似乎響起低低的驚呼。這個被踢的位置和力度,我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站在這里做什么?發(fā)爛發(fā)臭?污染空氣?”中原的聲音里帶著無法抑制的煩躁,對于他不省心的搭檔以及不省心的部下。“我……”我不知道。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也不敢回頭。“去洗澡!太臟了,以為自己是茹毛飲血的獸人嗎?”中原直截了當下指令。“……是?!?/br>我從急救室門前離去時,似乎能聽見來往的病人和護士深深松一口氣的聲音。“終于不用擔心他暴起殺人了?!?/br>*中彈的太宰并沒有真的死去,他只是一時停止了呼吸。送到醫(yī)院后經(jīng)過搶救,雖然虛弱,但生命體征最終平穩(wěn)了下來。我大腦一片空白地洗好了澡,換上干凈的私服,坐到太宰的病床邊。手術(shù)完成后,太宰昏睡著。他安靜地閉眼躺在這里,臉上的繃帶和紗布都被拆了下來,清秀蒼白的臉頰上露出淺淡的傷痕。如果只看他的外貌,不會有人把他和橫濱最危險的兇惡犯罪組織港口黑手黨聯(lián)系在一起;也不會知道多少殺人不眨眼的混黑者只要聽說自己的對手名為“太宰治”便嚇得肝膽俱裂;更不會有人想到,他甚至可以在腥風血雨里愉快地研究高難度游戲攻略,他的隊友不會知曉其同伴在線上cao作游戲的同時,現(xiàn)實里一揮手下了剿滅決定。太宰先生太聰明了,聰明到世間難有超出他預(yù)料的事。在他眼里,人類的心理大概和野花的生長規(guī)律一樣易于把握。因此,對太宰先生來說,生命并不是什么值得敬畏的事,暴力與死亡是和吃飯喝水一樣自然的東西。他輕視每個人的生命,正如他輕視自己的生命。他像個冷眼旁觀的過客,世間的一切都是過眼云煙,什么都留不住他。他除了死亡別無所求。而這正是太宰先生。他的一切早已深深刻在了我的心上,每一個表情都牽動著我最敏感的神經(jīng)。太宰先生沒有所求,我有。子彈打進他的身體里,我比他更疼。我伸出手,想為他整理那凌亂散落的棕發(fā)。但在即將觸碰到病床上昏睡的人前一刻,我仿佛被電到般收回了手。手臂止不住地發(fā)抖,哆嗦得像風燭殘年的老人。不可以。這只手剛剛碰過別人的血,太臟了。我有點后悔。那個時候是真的沒辦法思考,才不顧一切地出手,弄得這么臟。……我失控的時候,應(yīng)該是很恐怖的吧。中原說,我當時像一頭毫無理智的、發(fā)狂的兇獸。邊哭邊笑,咆哮、嘶吼、發(fā)泄、屠殺、鞭尸。我想起來了,失控那時候的事。當我用匕首搗毀叛徒的尸體時,港黑人員全部目瞪口呆,沒有人敢發(fā)出一點聲音,生怕惹怒了我。后來他們把消息帶到了醫(yī)院。消息傳播開后,沒有一個人敢譴責我,他們只在私下悄悄議論,然后畏懼地躲避。別人怎么說我都不在乎。我只怕一個人的責罵——那個仍躺在病床上的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子彈的創(chuàng)傷面很大,醫(yī)生說太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