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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聞櫻跟司慕一回到樓上的臥室,對視一眼,司慕一說:“對不起,本來挺美好的一天,沒想到會出這樣的意外,怪我沒有好好檢查。那個女人,我不認(rèn)識,我也從來沒有跟別的女人有過任何……” “我知道?!甭剻巡坏人f完,直接抱住他,“你是不是認(rèn)識周榕說的那個男人?” 司慕一略一遲疑,點了點頭,眼底閃過nongnong的厭惡。 “是司勝的人嗎?”聞櫻已經(jīng)猜到了。 “是?!彼灸揭灰姞?,便也不再瞞著,“我見過他幫司勝做那些惡心的事情,不過司勝應(yīng)該不知道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br> 他這些年偽裝得挺好,司勝一直以為他還是那個被蒙在鼓里的聽話的乖弟弟。 “他為什么這樣做?”聞櫻卻覺得這次事情不簡單,“你家最近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讓我來相親,本就是為了毀我名聲,但因為有你,我的名聲反而比以前好了,他自然不高興。”司慕一摸到聞櫻頭發(fā)還是濕的,轉(zhuǎn)身去拿了吹風(fēng)過來,替她吹干頭發(fā)才說,“前兩天我爸主動給我打了個電話,他這些年從來不主動聯(lián)系我,有事都是通過其他人來通知。我在想,他可能遇到什么事了,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所以司勝急了吧。他看出來你是我的軟肋,覺得挑撥了我倆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就能打擊到我?” 老實說,如果換一對對彼此沒那么了解的情侶,遇到這種事情,可能真的會忍不住多想,尤其是在對方說有親子鑒定的情況下,這真的是一個又狠又毒的陰謀。 “親子鑒定是怎么回事?”聞櫻有點不解,“周榕既然敢提出來,想必有一定的把握?” “誰知道呢?或許是買通了做親子鑒定的機(jī)構(gòu),或許是他們誰真的生了個孩子?”司慕一說起這些都覺得惡心,“反正我絕對沒有孩子。” 這一點,聞櫻是肯定相信的。 這也是司勝失算的地方,他顯然想不到聞櫻跟司慕一已經(jīng)認(rèn)識十年了。雖然不在一個世界,但他倆對彼此的信任已經(jīng)植根于心,沒那么容易被破壞。 “我覺得有點奇怪。”聞櫻知道對司慕一那種程度的潔癖患者來說,這種污蔑會讓他多反感,岔開了話題,“司勝既然這樣討厭你,當(dāng)初又為什么會救你?” “我也不知道?!彼灸揭挥悬c疲憊地揉揉腦袋,“我寧愿他沒救過我?!?/br> “或許……”聞櫻想了想,“你親眼看到他救你的嗎?會不會是苦rou計?” “不是?!彼灸揭粨u搖頭,“我沒親眼看到,那一段記憶我始終想不起來。” “你也失憶了?”這是聞櫻怎么也沒想到的,“那你為什么會相信是司勝救了你?” “因為當(dāng)時現(xiàn)場只有他和我在,警察調(diào)查結(jié)果和罪犯口供一致,都證明是他救了我?!彼灸揭幌肫疬@些就更加難受,“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司勝躺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如果是演戲,他應(yīng)當(dāng)不至于做到那份上,我沒辦法懷疑。” 確實有點道理,但聞櫻還是懷疑:“什么罪犯?你能說說當(dāng)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 司慕一說:“我被罪犯抓走,被司勝看到,他說我倆跟罪犯打了一架,結(jié)果慘勝,我倆都受了重傷。我眼角的疤,就是那次受傷留下的痕跡?!?/br> “罪犯為什么要抓你?”聞櫻看著那疤痕,總覺得不對勁,“是你家的仇家嗎?” “不是,是人販子?!彼灸揭徽f,“他……” “不對!”聞櫻直接站了起來。 司慕一一愣:“什么不對?” “你說過是十年前的事,你當(dāng)時12歲,對不對?”聞櫻再次確定。 司慕一點頭:“對?!?/br> “司勝一定騙了你!”聞櫻激動地抓住他,“你遇到的罪犯絕對不可能是人販子!我覺得他可能壓根就沒救過你,甚至可能就是他想害你?!?/br> “為什么不可能是人販子?”司慕一也站了起來。 “人販子又不傻,他們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危險,所以一般情況下,他們喜歡拐賣的都是還沒記事的孩子和年輕姑娘。年輕姑娘是賣到深山里給人做老婆,不記事的孩子不會報警,逃跑的概率小,買家也容易養(yǎng)‘熟’,這樣對人販子來說,也最安全,不容易暴露?!甭剻鸭奔钡?,“可你當(dāng)年已經(jīng)12歲了,不僅記得自己的父母家庭地址,而且有了接近成年人的思考能力。你會報警,會自己偷跑,有一定戰(zhàn)斗力,還能記住人販子的長相。如果沒有別的原因,人販子是瘋了嗎?為什么要拐賣危險系數(shù)那么高的孩子?” 第57章 057 公開 司慕一身在局中, 又心懷感激,醒過來第一眼就看到躺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的司勝,自然對他更多是愧疚和感動。而且, 那時候他還小, 剛失去了最愛的母親,恨極了父親, 想必也渴望親人的愛, 又不知道司勝是什么樣的人, 所以無意中會對他親近,根本不可能去懷疑。 后來雖然慢慢發(fā)現(xiàn)司勝的真面目,可認(rèn)定了多年的事實, 已經(jīng)在潛意識形成習(xí)慣,沒有人刻意去解讀, 在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他不會去推翻之前的定論。 現(xiàn)在經(jīng)聞櫻這樣一說,司慕一才突然清醒。 是啊,邏輯根本不通。 “我會回去好好查一查?!彼灸揭谎鄣浊榫w翻涌。 他這些年一直過得很痛苦, 因為覺得自己欠了司勝很多,恨不得他從來沒救過他。 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 司勝可能真的沒救過他,他也高興不起來。 司勝唯一的一點點良知,好像都沒有了。他這些年的隱忍和妥協(xié),像個笑話。 “先別想那么多, 我也只是猜測, 事情或許沒那么糟糕……”聞櫻看司慕一臉色很難看,能理解他的心情,踮起腳尖, 在他頭頂揉了一把。 她本意是想安慰他,司慕一卻輕輕“嘶”了一聲,像是很痛苦。 “你怎么了?”聞櫻嚇了一跳,“剛才在湖里是不是碰到哪里了?哪里不舒服?我們?nèi)メt(yī)院吧……” 她急得眼眶都紅了,暗罵自己大意,怎么只顧著自己,就沒想想司慕一帶著她游那么遠(yuǎn),會不會有事。 “沒事,你別急?!彼灸揭粚⑺^來,摟進(jìn)懷里,輕聲道,“剛才掉進(jìn)水里的時候,我感覺有點頭暈,所以才讓你嗆了水,對不起……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當(dāng)年我和司勝,就是在岸邊被人發(fā)現(xiàn)的,我倆都落水過。我頭確實有點疼,可能是受到刺激,我也許快恢復(fù)記憶了?!?/br> 聞櫻抬頭看著司慕一,眼神變幻莫測,像是想說什么又不太確定。 “你想到什么了?”司慕一鼓勵地說,“跟我就直說吧,不必有顧慮?!?/br> 聞櫻猶豫一下,還是直接說了:“其實,我掉進(jìn)湖里的時候,也覺得有點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