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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媽似的護持,哪怕他已經(jīng)二十多歲,在嚴昶景和黎溫朝的眼里,卻還只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他也確實是個孩子。也就無法理解,對于青年而言,這些所有的“好”,都是堆積在虛幻的,惡劣的謊言之上。他們真的是為了他好嗎?不,只是因為欲.望。如果沒有嚴昶景二人的手段,他和謝溯待在一起,難道不好嗎?或許中間會出現(xiàn)一些問題,但是這些問題,就像是春日里的積雪,總會被逐漸溫暖的陽光融化開來,成為滋潤土地的甘露。但是嚴昶景不甘心。黎溫朝也不甘心。他們的確懷揣著一份好意,但是這份好意,完全可以以其他的方式施行,并不是非得把少年奪過來,才可以做到的。他們只是想要他。或許是因為這張實在過分好看的臉,也或許是因為他身上存在著的,巨大的商業(yè)價值。青年在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之后,思維便開始變得很清晰,這一切的經(jīng)歷,在嚴昶凌看來是很甜蜜的。但是實際上,卻像是一個玩笑。謹慎的,不敢再輕信別人的流浪貓,在有一座火爐邊烘烤著皮毛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它抬起頭,看過去,便見到上一位主人拍打著房間的窗戶,乘著現(xiàn)任主人打了個盹兒,把一卷羊皮紙遞給了黑貓。貓懷揣著某種喘喘不安的預感,慢慢地拉開羊皮紙卷,便看見上面畫著貓族很好理解的連環(huán)畫兒。原來它的上一任主人,并不是不愿意給它取暖,所以才弄壞窗戶,熄滅火爐,想要逼走它。而是被人從外面砸破了玻璃窗,又用濕冷的雪堵住了火爐的煙囪,被狡猾的現(xiàn)任主人欺騙了,才會丟棄了這只撿來的流浪貓。流浪貓看著羊皮紙上的真相,忍不住打了個大噴嚏。它“阿嚏!”一聲,這才茫然地發(fā)現(xiàn),溫暖的小屋不見了,它的主人也不見了。黑貓呆愣地蹲在雪地里,幾乎快被雪給埋掉了。它面前只有一個小姑娘,手里劃著一根火柴,而現(xiàn)在,火柴已經(jīng)熄滅了。于是流浪貓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那一切的東西,不管是綻開的玫瑰,還是溫暖的屋子,都只是一場虛幻朦朧的夢境,那本就不是它可以得到的東西。不管是這些被人給予的,還是它以為它本可以擁有的,都只是一場幻夢。毫無意義。于是黑貓愣了愣,伸出柔軟的rou墊墊,摁了摁小姑娘紅腫的腳指頭。然后蹭了蹭,把自己圍了個圈圈,就這么安靜地在雪中睡下了。嚴昶凌的舉動,到底也是無疾而終。他并不能明白青年的想法,于是在面對青年的冷漠的時候,就顯出了憤怒。也不知道到底是情緒的發(fā)泄,還是他真實的想法,他甚至語無倫次地表明了自己的愛意——在這種最糟糕的時候,用最糟糕的方法,對著青年告白了。自然也就沒有得到好的回復。在他說話的時候,青年的情緒極為難得地發(fā)生了改變,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驚異。就好像是聽到了什么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你喜歡我?”他甚至帶上了一些茫然的情緒。嚴昶凌說:“不是喜歡………我很愛你?!?/br>他說:“你得活著,再怎么………都有辦法的?!?/br>青年露出了一個很奇怪的表情。像是想要笑,但是又笑不出來。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還是這樣啊?!?/br>還是這樣。殷染鈺略帶悵然,卻又覺得好笑。他的攻略對象,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他們從頭到尾,都從未把“愛人”想法放在自己的所求之前。就像是曾經(jīng)把少年從謝溯手里搶回來的嚴昶景,也好像是在找到嚴家以前所作所為的證據(jù)之后,便馬上把這份文件交給了青年的謝溯。驅(qū)使他們這么做的原因,是因為想要獨占青年的欲.求,而不是因為什么狗屁愛情,說得難聽了,就是饞這張臉。殷染鈺從不信任人類的感情,他的所作所為,從頭到尾都是在引.誘,在引導,就像是個被人雇傭的導游,游客只要堅持自己的想法,導游也沒辦法強拉著游客去逛景點。但是當游客看到導游手里的優(yōu)惠票,就兩眼冒光的時候,那就不能怪導游坑爹了。第147章完結(jié)正文2導游在坑完游客之后,便被游客架著,運到了某個隱蔽的醫(yī)院里。當天晚上,謝溯給他帶來的晚飯里放置了安眠的藥物,青年吃過之后,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他被連夜帶往機場,登上一架私人飛機,帶往某處不知名的地方。等到殷染鈺再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到了某處風景很好的囚.禁場所。是的。囚禁。房間有一整面墻壁都是透明的玻璃窗,外面有開得極其爛漫的薔薇花藤,還有幾只兔子傻不愣登地蹲在草地上啃草皮,殷染鈺走過去的時候,有一只奶黃色的兔子呆滯地抬起腦闊來看他,三瓣嘴里還嚼著草葉。電視、電腦,一應俱全。但是因為特殊設計,外在幾乎沒有露出的線路,也沒有一個可以看見的插座。房間內(nèi)的家具都是固定的,其中沒有一個外露的尖銳的角,甚至連墻壁上似乎都涂了厚重的膠質(zhì),戳上去的手感偏向于柔軟。枕頭上面更沒有枕巾,被子上也沒有被套,甚至沒有床單,沒有任何可以扯破、可以改造為繩子的東西。甚至連喝水的杯子都是特制品,無法摔破。甚至連房間內(nèi)部的洗手間的廁所都是蹲廁,不存在把臉埋進去淹死的可能性,也不存在浴缸,只有淋浴,洗手臺的池子都只有五厘米深,存在的意義更像是某種裝飾品。殷染鈺最后看了看衛(wèi)生間里的洗漱用品,沒有擦臉和擦拭身體的長毛巾,只有一疊一次性濕巾和可溶性衛(wèi)生紙。“………………”殷染鈺略微有些贊嘆,他對著系統(tǒng)稱贊道:“厲害啊?!?/br>幾乎把所有通過外物來自.殺的可能性都堵死了。殷染鈺蹲在玻璃窗前看了會兒兔子,沒一會兒,就有人擰開門,帶著一股香氣走了進來。“去洗漱,洗漱之后過來吃飯?!?/br>是嚴昶景。他似乎也沒有什么隱藏的意思了,聲音自然得好像現(xiàn)在還是幾個月前的那會兒。殷染鈺回過頭來看了看他,問他:“這是哪里?”“一個小國家。”嚴昶景垂著眼睛,沒有什么想要交流的意思。他一樣一樣的把飯菜擺放好,然后說:“過來吃飯?!?/br>殷染鈺便起身過去,嚴昶景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