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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了手,然后將點心交與他手里。“可以不將此事告訴老爺嗎?”阿九輕聲試問道。“我知道你,你是我哥的九姨太,是我九嫂?!蹦呛⒆右琅f沉著臉,聲音也冷如寒冰。阿九聽聞此話,腦子里閃過祁家龐大的家譜,從記憶的角落中翻出,他確實有這么個這么大年歲的小叔子。祁老爺是庶出,這家業(yè)當(dāng)初掙得名不正言不順,所以疑心重重,平日里沒少給他這嫡出弟弟穿小鞋。阿九重新打量了面前的男孩,試探地問:“可是正卿?”他那小叔子名正卿,一出生爹娘就沒了,落在他這年紀(jì)幾乎可以做他爹的哥哥手里。阿九不難想象這小叔子平日里的境遇,只是今日親眼見到了,依舊為祁家心寒,這孩子的頭頂還不及他下巴高,怎就過得這樣辛苦。“是我,祁正卿?!逼钫浯鸬溃骸敖袢罩拢闳粢也徽f,得先幫我一個忙,否則你與你那廚娘都得去挨板子?!?/br>阿九忙道:“你且說,我一定盡力幫你。”“幫我救救城安。”祁正卿帶著阿九去了一處偏僻的院子里,里頭有一間極是簡陋的屋子。阿九進去一瞧,又是一個半大的孩子,滿臉病容,在破舊的床上發(fā)抖。祁正卿把那床破被又往他身上蓋了蓋:“這是我侄子,祁城安,如你所見,他此時快病死了,我要你幫我救他?!?/br>阿九沒說話,他先用自己的臉貼了貼祁城安的額頭,手又搭在祁城安腕上把了把脈,不大一會兒,開口道:“是風(fēng)寒,我去打些熱水來。”阿九從前在家的時候,無人看管,同歲的也不與他玩,只能整日躲在書房里看書寫字。他什么書都看,便略懂些醫(yī)理。在這深宅大院里,不得老爺意的主子還不如下人過得好,阿九見這少爺住的這地方,便知他也是個無人疼愛的。他顧不得其他,急忙去打水劈柴生火,風(fēng)寒雖不是大病,卻拖不得。祁正卿人小力微,幫不上忙,但他未想到阿九對此事如此上心,盯著阿九忙碌的背影沉思良久。阿九不厭其煩地一遍遍燒水,為祁城安擦身,祁城安病得什么都咽不下,阿九無法,只得自己含著水喂給他。折騰了兩個時辰,只聽屋外有人喊阿九,阿九慌忙地起身,與祁正卿說自己先去做活了,晚上再來看祁城安的情況,并吩咐祁正卿一定蓋好祁城安的被,萬不可再受風(fēng)著涼。夜幕降臨,阿九果然來了,還端著些飯菜,叫祁正卿快些趁熱吃了。祁正卿無言,他自是不至于連頓飽飯都吃不上的,只是守著祁城安走不開,又不能指望下人們送飯過來,難為他這九嫂能想著。“那熱湯留著,我喂給城安喝,病中的人餓不得?!?/br>阿九照顧了祁城安一夜,祁正卿原是不放心,如何也不肯睡,是阿九為他擦了手腳,哄他入眠:“睡吧,這里有我,小小年紀(jì)的,熬夜傷身體?!?/br>祁正卿沉著嗓:“你只比我大上兩歲,我知道你今年才十五?!?/br>“我是你九嫂?!卑⒕艦槠钫湟戳吮蛔?,是他從自己房里拿來的:“聽九嫂的話?!?/br>祁正卿到底是沒熬住,睡了過去。深夜里,祁城安抖得更加厲害,而夜深人靜的,阿九不敢再去劈柴燒水惹出聲音,只得咬牙脫了衣服,將祁城安摟進懷,任憑祁城安往自己懷里頭鉆。第二日,祁正卿醒了,一眼瞧見他的九嫂光著身子摟住他的侄子,那白皙的臂膀上有幾道新鮮的鞭痕。不大一會兒,阿九也醒了,他見祁正卿的視線直挺挺地落在自己身上,想起自己腿間的異樣,臉頰微微泛紅。他要祁正卿轉(zhuǎn)過去,不要看他穿衣,祁正卿照做了,卻問他:“是我哥打的嗎?”阿九知道他在說什么,卻不回答,迅速地套上衣服,又摸了摸祁城安的額頭,熱度竟奇跡般地退了不少下去。“正卿,我們快些去吃飯,你也好幫城安帶些吃食回來?!币贿呎f著,阿九一邊下地??伤麆傄鹕?,眼前一黑,許久未曾進食的身子向前摔去,是祁正卿伸手將他扶了,才不至于摔了去。“昨日那飯食原是你的?”祁正卿一雙深黑色的眼睛死死盯著阿九看。阿九淺淡地笑了下:“快去,城安還在等著?!?/br>后來,祁正卿才知道,那日阿九求人為他留幾口飯菜,被嫌了多嘴,讓人抽了幾鞭以示懲戒。阿九端來的是他自己的晚飯,是做了一天的活才掙來的,卻盡數(shù)給他們叔侄二人吃了。祁城安也是個命大的,被阿九摟了一夜后,又照顧了幾天便恢復(fù)如初了。他與阿九極快地熟絡(luò)起來,阿九為他穿鞋,他笑著在阿九耳邊說:“阿九,我與你講個秘密?!?/br>阿九無奈地看他一眼:“沒大沒小的,你該叫我九娘?!?/br>祁城安瞪了眼睛:“我為何要叫你九娘?”“我是你爹娶進門的,你自該稱我九娘?!?/br>“此言差矣,我爹雖娶你進門,可他一沒為你行大婚的訓(xùn)誡,二沒給你立規(guī)矩,我且問你,你被訓(xùn)過跪姿沒有,衣食住行可被嚴(yán)格地規(guī)定了?瞧你這樣子便知沒有,你分明是我爹新買的一個下人罷了,我不管你叫九娘。”阿九不與祁城安爭辯,只想著童言無忌,他給祁城安穿好鞋子,抱他下床。祁城安說:“阿九,阿九,你過來一點,我好將那秘密說與你?!?/br>阿九低下頭,只聽祁城安鄭重其事地在他耳邊道:“我與叔叔早就討論過你,我倆都說你是我爹娶這九個里最好看的一個?!?/br>阿九無奈,揉了揉祁城安的頭發(fā):“慣是會胡說,這話可不許往外講?!?/br>“我為何要往外講,因你是阿九,我才告訴你的?!逼畛前惨槐菊?jīng)道。祁城安是八姨太的獨子,八姨太是舞女出身,與祁老爺一夜風(fēng)流后揣了個種,本想借機飛上枝頭做個鳳凰,哪知過了門以后才是入了虎口,兒子生下沒幾年就被算計得撒手人寰。祁城安在祁家的地位可想而知,也說不上與祁正卿誰更慘些。二人同病相憐,偶爾會玩在一處,倒也能聊個盡興,比如他們都想與那個給祁老爺沖喜的九姨太說上兩句話。后來祁城安感染風(fēng)寒,祁正卿束手無策,他與家里有地位的人都是說不上話的,走投無路之際,他突然想起言語不多,總是自己做粗活的九嫂。他偷偷跟著阿九,明明只是想求他幫忙救救城安,也并非什么錯事,可被發(fā)現(xiàn)時,祁正卿卻轉(zhuǎn)頭想跑。他這九嫂還以為自己是要告密,他便順著這話往下說了。后來祁城安病好了,阿九又叫了祁正卿,問他該做些什么能封了他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