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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阿姨,你不要怪孟越了。變成現(xiàn)在這樣,也不是他主動?!庇质峭A送?,像是自己也很難說出口,“但不管怎么樣,那就是他。他希望娶妻生子,我也希望他能快樂。強求不得?!?/br>“小澤?!贬愔閯尤?。她能聽出,應(yīng)澤越說,就越敞開心懷。的確,后半句話,其實是應(yīng)澤前些年的心態(tài)寫照。那會兒他真的是這樣想。可現(xiàn)在,孟越讓他變得貪心了。有這次見面打底,回去之后,岑麗珠看兒子,仍然有些不順氣。但后面,假孟越有意無意提起,自己最近都沒再見應(yīng)澤——這時候,岑麗珠告訴他,小澤是去治療情傷。假孟越進了房子,默默皺眉。治療情傷?兩個男人……此外,應(yīng)澤發(fā)覺,假孟越并不知道“候鳥”存在。在這個前提下,假孟越竟能準確知曉小叔的車禍?應(yīng)澤對此耿耿于懷。他在四月末重回青城。這回如他所說,找了一個登山與搜尋并重的專業(yè)隊伍。又劃出一片區(qū)域,說自己想在里面隨便走走。隊長看到應(yīng)澤劃好的地圖,皺眉:“有玉珠峰啊?!笨磥磉@活兒還挺艱巨。玉珠峰是昆侖山脈東段的最高峰。隊長估量了下應(yīng)澤的體質(zhì),直言:“您可能不太行?!?/br>應(yīng)澤說:“盡力而為吧。”隊長便心道:這些有錢人,都是些什么怪癖。但不管怎么說,應(yīng)澤算是個很好的雇主。出手大方,對隊長等人給出的一些建議也能聽從。隊長姓林,名叫林世雄,是個退伍軍人。準確說,他們這個隊伍,就是一群退役戰(zhàn)友拉起來的,應(yīng)澤雇傭的是其中一個小隊。小隊一共四人。在真正登山前,他們先帶著應(yīng)澤,做了幾天負重拉練。林世雄問:“您一定要帶著這個瓶子?”應(yīng)澤瞥了眼劉輝住著的瓷瓶,說:“是。”林世雄:“……”之前怎么會覺得這是個好說話的主顧呢。這會兒還算春天,玉珠峰上偶爾會有降雪。林世雄告訴應(yīng)澤,理論上說,他們可能會遇見雪崩。登這種雪山的都知道,總會遇到許多危險,算是將生死置之度外。應(yīng)澤說,沒事。林世雄神情緩和了點,說:“雖然有遇見危險的可能性,但玉珠峰畢竟是六千米的入門級雪山,有人帶著,也不至于真出意外。”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真的想快點開始寫的可鴨脖真的好好吃!我又吃的好慢555不知不覺嗦完幾個鴨脖就又好晚了……啊啊,原本覺得這章孟孟可以出場的,不過沒寫到。明天出場=v=第1章、孟越第1章、孟越他們還是從格爾木市出發(fā)。按照林世雄的規(guī)劃,應(yīng)澤不是專業(yè)登山者,此前連愛好者都說不上。雖然已經(jīng)做過幾天拉練、讓小隊成員大致明白應(yīng)澤的體力水平。不算很好,但也在登山者的平均值以上。但他們還是有點擔心,怕這一路走得太急,應(yīng)澤身體會出狀況。所以林世雄安排,他們會先在玉珠峰大本營停留兩天,期間一樣是做負重拉練。這兩天,也是看看應(yīng)澤對高海拔的適應(yīng)情況。如果狀態(tài)合適,那再準備沖頂。應(yīng)澤聽著,有點哭笑不得。自己明明是來找人,怎么搞的像是為了爬山。林世雄說:“這會兒其實不算登山季節(jié),天更冷,得做好防護?!?/br>他們既然干這一行,就有專門的采購渠道。應(yīng)澤也是跟著他們,才了解登山時必備的用具。等到兩天后,他們從大本營出發(fā)。眼前仍是荒原,可抬眼就是雪山。一片蒼茫中,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注視一切。那是孟越。孟越已經(jīng)“醒來”很多天。山上到底太冷,即便孟越有所準備,可“入定”之后,他就無暇顧及外界。手機被凍得一路掉電,第一天就自動關(guān)機。沒有鬧鈴,所以孟越一路與靈氣接觸,未受打擾。他無比順利,觸碰到某個關(guān)卡。如果應(yīng)澤早些來,興許還有可能在臨門一腳前叫醒孟越??僧敃r因為孟越?jīng)_關(guān),世間靈氣變化,有人更先一步察覺。所以應(yīng)澤接到電話,知道自己的小叔去世,他不得不趕回海城。就這樣,應(yīng)澤錯過了最后喚醒孟越的時間。孟越不知道這些。他魂靈激蕩,花了點功夫,但還是邁了過去。那時候,應(yīng)澤正在去海城的飛機上。之后,孟越的魂靈鋪散開,能蓋住整個昆侖山脈。他仍然記得從前的事,記得自己姓氏名誰,在海城有家人,在近處有男友。可孟越再也感受不到一絲波動。他看著自己手腕上系的三條紅線。紅線綿延向遠方,象征著他身在俗世的牽掛。孟越舉目望去,見到坐在學(xué)校大巴里正要回家的岑麗珠,見到在家里看書、擺弄棋盤的孟英哲,也看到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應(yīng)澤。孟越手指微動,三條紅線散開,點點暈紅光彩消散在空中,成為天地萬物的一部分。他醒來的時候,世間靈氣再度歸于平穩(wěn)。即便是身在海城的某個魂靈,也能清晰感覺到所有變化。于是那個人知道,自己成功了,孟越已經(jīng)超脫于人類。這樣一來,孟越與身體的最后一絲聯(lián)系被切斷。而身在海城的那人早有準備,鳩占鵲巢。他原先的身體看似康健,但以另一種眼光看,早就殘破不堪,只是勉強維持體面外表。驟然進入新身體,他原先還忐忑,怕孟越本尊來尋。可慢慢地,他放下心來,更確信:孟越已經(jīng)不在乎了。孟越是真的不在乎。他覺得世間無趣,日升日落,四季交替,都自然而然,毫無意義。他想合眼睡去。同時,孟越知道,如果自己真決定“睡”,那再醒來,興許就是滄海桑田。或者更進一步,他的意識會在這期間被消磨殆盡,徹底成為山川河海的一部分。屆時草長鶯飛是他,歲暮天寒是他。孟越知道,自己從前的身體里多了新客。對方處心積慮,并且成功謀得身體。但他時而醉于靈眼內(nèi)蓬勃的靈氣,時而有一刻清醒,轉(zhuǎn)眼朝夕。也就是這時候,孟越有點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從前的“男友”竟然又回到青城。看樣子,竟然是想找自己。孟越的視線落在應(yīng)澤身上。他也見到應(yīng)澤隨身帶著的劉輝??蛇@會兒,孟越已經(jīng)與整個昆侖靈眼融為一體。劉輝只覺得抵達大本營后,自己魂靈溢脹,隱隱有掙脫瓷瓶控制之感。但他察覺不到孟越。他有自己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