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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與應澤”——占大多數(shù)股份,擁有對日后所有決策的絕對決定權(quán)。其他人要股份分紅可以,但在話語權(quán)上,得排在孟越后面。應澤聽到這話時,似乎頗覺詫異,視線在孟越身上來回掃了幾下。孟越氣定神閑,問:“在想什么?”應澤聳了下肩膀,說:“原本有點意外。但仔細想想,好像這才是你,沒錯?!?/br>之前在嘉誠,他們是“應總”和“孟經(jīng)理”。但這個上下級關(guān)系中,并不包含應澤對孟越帶領(lǐng)團隊的指揮權(quán)。說白了,在孟越的團隊中,最重要的核心,還是他自己。而應澤,主要負責在大方向上給予支持、穩(wěn)固孟越在團隊成員心中的地位。此外,嘉誠部門眾多,雖然孟越是老板好友,市場部又的確是重要部門,但應澤不可能只盯市場部。他算是一個世俗意義上的好老板,愿意給能者放權(quán)。孟越想了想,問他:“小澤,我的意思就是這樣了,你還愿意和我一起干嗎?”他不覺得自己日后和應澤一定沒有分歧。與其到時候爆發(fā)矛盾,不如提前講清。應澤笑了下,說:“好吧,既然你這么問。”孟越看著他。應澤說:“——你能肯定,自己一定不會出差錯嗎?”孟越說:“這是兩回事。”他要從一開始就做好準備,始終擁有自己的“孩子”,不給旁人可乘之機。這是一回事。但是,孟越回顧自己過往經(jīng)歷,覺得自己還算擅于聽取旁人意見。兩人講話時和風細雨,只有聽具體內(nèi)容,才能察覺到那一絲微不可查的□□味。只是孟越并不因此不虞。恰恰相反,他感覺到一種久違的興奮。像是中學時第一次撥弄貝斯,大學時一路沖到?jīng)Q賽,自己站在許多人面前,在燈光下、所有人的注目中侃侃而談、展示野心。還有在嘉誠期間,自己帶領(lǐng)團隊拿到的每一筆更大的訂單、每一次擊敗的對手。他天生喜歡新鮮事物,喜歡嘗試,喜歡征服。這樣的性格平時被隱藏起來,但在遇到特定時刻、特定場合,就會清晰展現(xiàn)。平時應澤與他從未有過這方面的碰撞。當下,應澤笑了下,說:“你得留一個有能力‘逼宮’的人?!?/br>孟越聳了聳肩。應澤看他,說:“我不覺得由你來當決策者、主導者,會有什么不好。但是,”他停頓一下,看起來很風度翩翩的樣子,說:“如果你覺得這會影響我們的關(guān)系……”應澤的嗓音溫和下來,說:“我不愿意看到這種結(jié)果?!?/br>他喜歡孟越很多年,終于能和他在一起。都說朋友不能做生意,因為總有分歧、總有私心,最后生意如何不好說,往往結(jié)果是連多年交情都顧不全。到應澤這里,他的無論如何都不想遇見與孟越“感情破裂”的結(jié)果。但這時候,應澤這么說,是因為他覺得,在經(jīng)歷車禍至今的六個月,甚至接下來還會有的幾個月后,孟越見過山林巍峨,在海下與魚同游……這一切的一切,讓原本孟越可能會很在乎的一個項目,變成生活中一個普普通通的嘗試愛好。他是真的很了解孟越。所以這話一出,孟越迅速權(quán)衡,認為:“不會有影響。”自己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區(qū)區(qū)一個公司,哪里比得上小澤重要?應澤聽到這句話,唇角彎起一點弧度。孟越挑眉:“哦,你故意的。”應澤:“但你也認同啊。”嗓音有點輕、有點飄,說到后面,孟越拉過他,親了一下。親吻的間隙,孟越喃喃說:“我覺得以這種心態(tài)去做項目,對其他人有點不負責?!?/br>應澤想了想,說:“那你負責一點。我就不負責一點?!?/br>孟越好笑,把應澤親到喘不上氣。解決了第一個問題,緊接著過來的,還有第二、第三個問題。孟越對此頗為樂觀。之前問技術(shù)們愿不愿意去海城上班,幾人雖略有遲疑,但在應澤表示可以出食宿補貼后,幾人也就答應下來。在幾次試探、大致明白應澤身家雄厚,此番只是想完成病床上好友的一個愿望時,技術(shù)們開始更偏向于看項目本身。老板有錢,愿意支持,這很好。但如果只是玩票,并不太上心,甚至項目本身質(zhì)量堪憂,那幾個技術(shù)覺得,還是要猶豫一下。好在就當下情況來看,他們都覺得,應澤提到的旅游分享平臺還算有市場、有前景。相關(guān)領(lǐng)域算不上一片藍海,可應澤說的幾點內(nèi)容結(jié)合,還算新鮮。到這里,孟越愉快地認為,等碰個頭、徹底商定,就可以開始找房子、準備辦公室。這也簡單,嘉誠所在那棟樓可嘉誠簽了長期合約,一旦有地方空出,首先就會來和嘉誠談?;蛘咄艘徊剑诤3巧晕⒋蚵犚幌?,總不至于連房子都租不到。孟越甚至開始考慮辦公室布置。如果是新房,就要買辦公桌椅,再加幾盆綠蘿……然而現(xiàn)實給未來的孟老板潑了一盆涼水。武都那名技術(shù)表示,自己雖然已經(jīng)在準備離職,但帶新人、手上項目交接,還要一段時間。因為這句話,孟越的所有設(shè)想都被推遲。他當下來不了西城、不能深談,所以敲定加入的時間也得推遲。連帶的,后面的一系列事都會延后。孟越的熱情略受打擊。他示意應澤問一問,“一段時間”具體有多久。對方很快答復,說:“半個月?!?/br>應澤轉(zhuǎn)臉看孟越,“半個月,夠咱們多去一個地方了。”他們在三亞待了二十多天沒錯,可其中很大一部分時間,是花在船上。真正有用、必須的,只有七天。因此,應澤覺得,可以把西城之行推后。他分析:“雖然現(xiàn)在說半個月,但他公司那邊把離職手續(xù)拖一拖,可能直接就到四月了,咱們總不能把這些時間都浪費掉吧?”或者讓剩下兩個技術(shù)先干?可海城那邊還沒準備,總得留出布置辦公室的時間。孟越無情指出:“小澤,你不能直接把人家的‘半個月’說成‘四十多天’?!边@會兒還不到三月。按照這個技術(shù)說的半個月,那他過去西城,約莫是在三月上旬。應澤這么一說,可不是大大拉長對方行程?應澤攤了下手。孟越把男友手拉過來,放在唇邊親一親,柔聲道:“我知道你也是想讓我早點回去。但咱們不是說好了嗎?這段時間,不止是我在找靈眼,也是給你休休假、放松一下?!?/br>小澤會彈鋼琴,可惜大學以后就疏于練習,多年前的底子已經(jīng)差不多消磨干凈。之前孟越讓男友在自己身上“彈鋼琴”,應澤表現(xiàn)平平。孟越表示遺憾,那會兒應澤還說,等有空了,可以重新練練。只是這個“有空”,顯然是猴年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