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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一間房,孟越也被推到那邊先躺著。你說報了警,我就看在這里,不敢讓其他人靠近。唉,還好你過來了?!苯K于有主心骨。應澤看著她,見岑麗珠兩邊眼泡發(fā)脹。他想到自己之前見過的岑麗珠,心中苦悶,說:“阿姨,你先休息一下,這邊我看著。”岑麗珠有點猶疑,問:“小澤,你工作那邊沒事吧?”大白天曠工。應澤輕聲說:“沒事。我是老板,還有人記我曠工?”岑麗珠嘆氣。兩人說著,胡婧回來,看到老板。應澤把岑麗珠交給她,讓胡婧帶岑麗珠去外面找個旅館,休息一下。等兩人離開,應澤才抽出空,問警察具體情況。警方把貼在床板上的黃符撕下來,放入物證袋里。又告訴應澤,他們會查監(jiān)控。應澤頗為憂慮,點頭。忽然覺得自己手機一震。他歉意地對警察點了下頭,隨后把手機拿出來。是鬧鈴。但應澤記得很清楚,自己從來只設定了一個鬧鈴,是早上起床。這么說來,這鬧鈴只可能是孟越設的,目的在于提醒他看手機。應澤表情不變,走到一邊。他沒再碰屏幕,但屏幕像是被其他人cao作著。從鬧鈴界面退出去,備忘錄點開,上面浮出一段文字:我想把墻弄開看看,你讓里面的人先出來,別被誤傷。應澤:“?”大約是他臉上的困惑太明顯,孟越接著解釋:床上的東西被揭下來之后,我覺得房間里的——孟越頓了頓,備忘錄上,文字卡在“的”,半天沒出現(xiàn)下文。他斟酌良久,最終表示:……“平衡”,被破壞了。應澤沉默片刻,問:“你肯定嗎?”醫(yī)院不是他開的。作為嘉誠老板,應澤說是有錢,但也沒到可以隨意指使旁人的地步。孟越:不確定,只是有這個感覺。應澤遲疑片刻,說:“既然有感覺,就試一試吧?!辈灰胚^任何可疑的地方。他轉去和警察溝通,希望由警方出面,讓1號床和3號床的病人先離開。警察原本有點莫名其妙。他們已經取完證了,應澤在這會兒提出這種要求,很沒必要。但應澤堅持,警察也就可有可無地松口。眼見兩邊病人離開,屋中的墻壁、天花板,忽然隱隱顫抖,石灰裂開一道縫隙。這時候,應澤和負責此事的警察就站在病房門口??粗ㄆ繚L到地上摔碎時,警察的第一反應是地震了??蓱獫烧驹谀抢铮蛑?,看著屋內。像是憂心,又像是知道要發(fā)生什么。警察疑心。可下一刻,眼前的一切,就由不得他再想其他。起先只是墻灰撲梭梭往下落,接下來,是大塊墻皮脫落。最后,墻體的磚塊露出來。一起露出來的,是上面同樣密密麻麻、貼滿整個房間的黃色符紙。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晉江好像bug了,更新之后一直顯示不出來,后臺清緩存手動刷新都沒有,sad所以講一下,沒有特殊說明的話都會是固定時間更(突發(fā)狀況會在評論區(qū)請假)。到六點多還刷不出來的話,可以點進上一章,然后往下翻。抽打晉江╭(╯^╰)╮第1章、身陷囹圄第1章、身陷囹圄病房里的動靜吸引了旁人視線,不少就醫(yī)患者及家屬往這邊看來,再齊齊發(fā)出驚呼。場面一時失控。而應澤站在病房門口,渾身發(fā)冷。有人要害孟越。眼前這一幕,還有昨晚的事……他固有的、在過去二十余年人生中養(yǎng)成的認知被打破,被驟然拽入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應澤站在那個世界邊緣,往深處看,是一片未知。他直覺危險。如果應澤愿意,他可以就此抽身,不再管孟越的事。裝聾作啞,保全自身。可孟越已經身陷囹圄。應澤想:如果連我都退出去,他要怎么辦?孟叔叔和岑阿姨要怎么辦?難道還能眼睜睜看著孟越一天天躺在病床上,孟叔叔岑阿姨日日消沉?或許是應澤臉色太難看了,警察從驚愕中回神,先問:“應先生,你沒事吧?”應澤深呼吸,說:“沒事。還要勞煩你們調查了?!?/br>他嗓音很穩(wěn),但警察仍然聽出一絲顫意。警察面色同樣不好看。他望著眼前一片密集的黃符,還有上面奇異的紅色咒文。哪怕對玄學一竅不通,此刻警察也覺得,光是看著這樣的場景,就十分窒息。但他還是盡職盡責地問了一句:“應先生,你剛剛為什么突然想讓1號床和3號床的病人出來?”那兩床人剛出來,墻皮就開始往下掉,警察不覺得這是偶然。應澤沉默片刻。他站在那里,身材高瘦,臉色微微發(fā)白。因神情過于冷肅,連原本雋逸的眉眼都顯得鋒利、不近人情。警察瞇了瞇眼。這一刻,應澤口袋里的手機又震了一下。應澤原本緊繃的心弦在此刻倏忽微松。他把手機拿出來,關掉鬧鈴,看著新?lián)Q上的屏保。上面只有兩個字。“別怕”。應澤一怔。他想:孟越以為我在害怕。他的神情在這一刻倏忽松軟下來,帶著點疲憊、困惑,整理好思緒,對警察說:“剛剛呆在房間里,直覺很難受,想要出來放松?!?/br>想到房間里的布置,應澤又加了一句:“小時候我也遇到過類似的事。呆在房間里的時候心慌意亂,走出來就沒事……家里的長輩有點迷信,說是撞邪。見笑?!?/br>前半句話是編的。至于“迷信”,到此刻,應澤已經不太確定了。他小時候,聽人說起小叔,一半說小叔出生的時候奶奶生病,所以小叔也天生體弱。另一半則說,應柏小時候撞了邪,身上沾著不干凈的東西,只好去天問觀長住。這真的只是“迷信”嗎?警察審視地看著應澤。應澤是海城頗為知名的青年企業(yè)家,嘉誠也是納稅大戶,和各行各業(yè)都能打好關系。加上一些長輩人脈,因此,應澤之前說起希望1號床、3號床病人挪走時,警方才勉強聽了他的話。到這會兒,應澤把事情硬生生扯到“撞邪”。警察原本該不以為然的,偏偏此刻病房里的布置,完全是印證著應澤的話。警察打電話給物證科的同事,要他們再來一趟。接下來,應澤看著警察封鎖了病房,又找醫(yī)院方面查證,這間病房是什么時間裝修過、那些黃符究竟在墻里貼了多久。這期間,應澤到小陽臺上,抽了一根煙。手機擺在面前,孟越實時給他播報著警方拿到的口供。備忘錄上:說是四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