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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問:“李春生得了什么病?” “花柳!”莊蕾說道。 “啊?。俊睆埵象@訝,看向月娘:“幸虧跟他們斷了,要不然豈不是害了月娘?” 正在說話之間,外頭又有敲門聲,月娘過去拉開了門,是黃成業(yè),他咋咋呼呼地說道:“我人找好了,你現(xiàn)在跟我說要怎么干?” 早上黃成業(yè)回去跟黃老太太一抱怨,黃老太太哈哈一笑道:“就是要這樣的姑娘收拾你,你自己之前有沒有去監(jiān)工,有沒有去看?有沒有讓人每天跟你稟報一天做了多少工?現(xiàn)在完不成了,跟人說不成。人家當然不高興了。還好離她要求的二月中旬還有兩個月不到?!?/br> “什么兩個月不到,新年新春,沒有過元宵,誰會出來干活???我上哪里給她找那么多人做事?” “碼頭上有多少裝卸工是今天拿到錢,今天就填肚子的?你知道嗎?人家是過年,他們是挨餓,他們還恨不能就有口飯吃呢!”黃老太太轉(zhuǎn)頭說道:“讓阿財過來!” 老太太讓一個跟了她幾十年的老管事帶著黃成業(yè)出了黃家的大門。 一圈轉(zhuǎn)了下來,人倒是落實好了。有本事的泥水匠,可以出來打零工的那些裝卸工。只是人有了,這個小娘們不在身邊,要是做得不好,最后還會被她罵,想了想還是過來找找她。 莊蕾扒拉掉碗里的飯,他大大咧咧往陳家的飯桌上一坐,張氏連忙問:“黃大少爺,你飯吃過了嗎?要不要吃兩口?” 張氏本就是個熱情好客的,立馬進去拿了碗筷出來,黃成業(yè)一個下午跟著管事兜了老大一圈子,本就是個紈绔,從來沒好好干過正經(jīng)活,四個城門走下來,又去請了幾個老匠人,他早就累的跟條狗似的。忙點頭道:“好??!” 張氏一看桌上的菜,都已經(jīng)吃了大半,叫莊蕾:“花兒,給黃少爺去燒兩個菜出來!” “娘,他沒關(guān)系的,隨口吃一點就好了!”莊蕾從沒把黃成業(yè)這個貨當回子事。 “快去!”被張氏橫了一眼,莊蕾只能放下碗筷,進了廚房炒了個小蔥炒雞蛋。胡蘿卜炒rou片。都是小份的,急火快炒,用不了多少時間。 黃成業(yè)本就已經(jīng)餓極,夾了一筷子雞蛋扒拉兩口米飯,快速地把一碗飯給吃了,一臉我還沒吃飽的樣子,張氏再給他打了一碗,莊蕾剛好把自己的飯吃完。 黃成業(yè)連著吃了兩碗,最后一筷子胡蘿卜炒rou片夾進自己的碗里,才算作罷。 莊蕾撫額:“你們家不給你吃飽飯嗎?” “不是你從來不給我吃飽飯嗎?”黃成業(yè)接過陳照遞給他的茶,一口灌下去。 好吧!他吃的飯,都是她給的菜單,清淡有營養(yǎng),而且規(guī)定分量,不能超。 畢竟她才是這本穿書文的女主之一,她隨手的一個菜味道都能特別好。所以他這樣的表現(xiàn)也屬于正常不是? 莊蕾看他吃飽喝足,張氏帶著月娘把桌子收拾干凈,因著黃成業(yè)有前科,莊蕾倒是不怕這個慫貨,她和黃成業(yè)兩個人私下在一起商量事情不知多少回了。但是陳熹不能放任自家嫂子跟一個紈绔單獨坐在一起。 陳熹坐在身邊聽兩人說話,莊蕾恨不能好好敲一敲黃成業(yè)的腦袋,這貨笨的啊!黃成業(yè)沒鬧明白,陳熹卻已經(jīng)清清楚楚,在莊蕾脾氣要爆之前,揪住了黃成業(yè),跟他解釋起來。 黃成業(yè)哀嚎:“陳二郎,要不你跟我去吧?你跟你家嫂子心意相通,她想的你全明白?!?/br> 這一句心意相通,陳熹一頓,他站起來說:“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里?” “出恭!” 莊蕾看著陳熹的背影,那個紙糊的身子如今年已經(jīng)好了大半,跟著黃成業(yè)兩人倒是可以放在一起。反正身體都還沒完全好透,但是出去走走,辦辦事兒都可以。 等陳熹回來莊蕾已經(jīng)做了決定:“二郎,你在家也沒什么事,不如跟著黃大少爺一起去看看工場的事情。下面都有人做事的。” “行啊,剛好每日我回來跟嫂子說進展,有什么嫂子也好及時說。”陳熹很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 黃成業(yè)高興地拍拍手:“這樣才好!” 臨走前黃成業(yè)對莊蕾說:“莊花兒,你不能給咱們祖孫倆再做一個月的菜嗎?” “我忙得過來嗎?你自己看看我手里的活兒。還有你個不省心的,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聽她這么說黃成業(yè)低頭往外走,生怕她一連串的繼續(xù)罵出來。。 莊蕾轉(zhuǎn)身才發(fā)現(xiàn)陳熹居然和她一起把黃成業(yè)送到了門口,莊蕾笑了笑:“這小子本質(zhì)不壞。只是被他后媽給慣出了一身毛病。” “是!”陳熹在她身邊說道:“嫂子,你覺得安南侯派了心腹過來是個什么意思?” 莊蕾側(cè)過頭盯著他:“心虛了,要不蘇家一直有往返的人,何必在這個最忙的時節(jié)讓管家來跑一趟?所以你這個時候跟黃家走得近,我跟蘇家走得近,都有好處?!?/br> “只要是安南侯的心腹確定我們跟蘇家關(guān)系深厚,基本上,他不會再動手來弄死我們了?!标愳湔f道:“勛貴的日子在京城可未必好過?!?/br> “不過我們不能讓他感覺出,我們已經(jīng)猜到爹和大郎的死和他們有關(guān)。我們現(xiàn)在要的是他們不得不放過我們,等以后我們有能力了,該報仇的報仇?!鼻f蕾對著陳熹說道。 ☆、治病 老爺子在門口貼出了兩張告示。一張是藥堂在臘月二十八到正月十六期間, 每天只留守一個人進行配藥。如果有緊急的病患可以直接去他家找他, 或者來隔壁找莊蕾。 逢年過節(jié)了, 大多都希望來年能健健康康的, 所以有些不重的老毛病都不來看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莊蕾昨日也跟聞老爺子商量了,要是事情不多, 下午就拾掇拾掇回家過年算了。 她吃過早飯,從鋪子里出來, 果然人已經(jīng)不多了,在隊伍里看見李春生的爹在排隊,轉(zhuǎn)了一眼看見街對過, 李春生母子站在寒風凌冽的角落里。莊蕾挑起嘴角笑了笑,往里走去。 劉屠子被劉嫂拉出來看病,自家這個女人真是讓他丟人,滿天世界都知道他得了臟病,一看壽安堂兩個診臺一個小姑娘, 一個老頭子。自己生了這個病,聽說張玉蘭是這個小姑娘看好的, 又聽說這個小姑娘是這個老頭子的小徒弟。 這么一來他就插到了老頭子的那一隊, 其實人已經(jīng)不多,等的時間也并不長,但是在他的概念里看病就跟賣豬rou似的,來一個拿一刀rou就走, 排這么長的隊,他已經(jīng)耐不住性子了。莊蕾看著劉嫂子好聲好氣地勸他。 輪到他看病,偏生聞老爺子看了他的癥狀之后,指了指邊上道:“你去那邊那個角落里坐一會兒,等我們把病人看完了,再給你看!” “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