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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融洽,倒是找回了幾分少年時一道讀書的氣氛。 下人們眼見自家公子神情隨和,一副與四殿下私交甚篤的模樣,心中都跟著歡喜,只是四殿下下山離去后,公子的神情卻在黑夜中顯得有些晦暗,便如朔月藏于云后,隱隱令人心中不安。 身后的青竹也瞧見了,只垂下頭去不敢再看,過了好半晌才聽見公子吩咐了一聲:“去請文文到懷瑾院找我?!?/br> 沈西泠今日過得其實(shí)頗有些不愉。 這一早起來便聽說有許多鬧事的人堵在了風(fēng)荷苑門外,沒想到下午四殿下也來跟著湊熱鬧。 當(dāng)時她本正跟齊嬰窩在一起看閑書,看到一半聽說四殿下來了,齊嬰的神情便很微妙,她是很明白他的,當(dāng)即就感到他眼中深藏的沉重。 她很擔(dān)心他,他則順了順?biāo)念^發(fā),安慰她說:“不必?fù)?dān)心,我去去就回?!?/br> 沈西泠看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聽他頗帶了些歉意地問她,下午能否留在房間里,不要四處走動。 沈西泠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他是不想讓蕭子桁看見她。 她當(dāng)時立刻答應(yīng)了、很快就回了握瑜院,也沒有多問他緣由,只是她是個存心事的人,當(dāng)時雖然沒有問,自己事后卻會多想。 近來他們情濃,她能感覺到齊嬰對她的真心,他真的很疼愛她,乃至于到了令她都不敢相信的地步。而正因如此,她才更會想,前幾個月他忽然疏遠(yuǎn)她的緣由。 沈西泠是敏感的,而敏感與敏銳之間往往只有一線之隔,當(dāng)她拜托了情緒的困擾,敏感就變成了敏銳,她開始有了遠(yuǎn)遠(yuǎn)超越同齡女子的眼光和見地,漸漸想清了他的處境。 他雖然從來沒有主動對她提起過,可她知道他的艱難。她是沈家的后人,當(dāng)然更明白世家之路的兇險,稍有不慎便會尸骨無存,何況如今兩位殿下奪嫡,他要在其中周旋更是為難,此外另還有樞密院的擔(dān)子背在他身上,簡直重若千鈞。 她以前就聽說過,他與蕭子榆是早有婚約的。小時候她曾經(jīng)吃過那位殿下的醋,這三年來也一直在心中偷偷介懷,但她與齊嬰情定之后她的醋意便淡了——她知道齊嬰是什么樣的人,倘若他心中喜歡那位公主,他便不會跟自己糾纏,會一刀兩斷、干干凈凈。如今他既然選擇跟她在一起,那定然是與那位殿下沒什么情愛牽扯的。 她相信他。 只是她雖然知道他與那位公主并無私情,卻不知道他會不會娶她。一旦他們成婚,齊嬰手中的實(shí)權(quán)便會被褫奪,這于他而言是最好的牽制,同時也是驗證齊家從龍立場的最好明證。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今日蕭子桁來了,又恰巧在春闈放榜之后,聰敏如沈西泠,自然立即就嗅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她能感覺到,他更加艱難了。 她當(dāng)然是理解他的,也是心疼他的,只是……依然難免為他們之間的未來感到惶恐和憂愁。 他不能娶她…… 如果這樣,以后他們之間會怎樣呢? 做他的側(cè)室?還是當(dāng)他不為人知的情兒……今日四殿下來風(fēng)荷苑她便不得不藏起來,仿佛見不得人似的,她雖然不說,但心里卻有疙瘩。 她……有些難過。 沈西泠不知道她和齊嬰以后會怎樣,她也不敢想……她在無意識地逃避思考這件事。 而這樣的逃避只能帶給她自己更多的憂慮和恐懼。 她厭棄這樣的自己。 這樣的情緒一直持續(xù)到天黑,直到青竹來握瑜院說四殿下走了、公子叫她去懷瑾院,才微微消退下去。 沈西泠收拾了收拾心情,很快就去那邊找齊嬰了。 進(jìn)門的時候當(dāng)先聞到一陣藥香,沈西泠轉(zhuǎn)進(jìn)內(nèi)間里一看,卻見齊嬰正脫了上衣、拆著原本敷的舊藥。 她著實(shí)沒料到會看見這么一副光景,又驚又羞,一下子捂住了眼睛,又趕緊背過身去,口中則嗔了他一句:“公子……” 雖是一閃而過,但她還是看見了他的上身……肩膀很寬,既不過分強(qiáng)健也不顯得瘦弱,是恰到好處的修長和精干。 這個人真是……他難道不知道,他這個樣子她也很難把持…… 她叫了他一聲,等了半天卻不聞他的應(yīng)答,自然覺得奇怪,便試探著回過頭去看他,這一看,才見他后背的傷口又紅腫了起來,大約是痛極了,他已經(jīng)有些佝僂,坐在床邊彎下了腰。 沈西泠一看大驚失色! 她立刻奔到齊嬰身邊去,蹲下了身子看他,這才見他額上冷汗密布。 沈西泠又驚又痛,急急地問他道:“你……你這是怎么了?” 其實(shí)也沒什么好意外的。 相爺?shù)谋拮映榈媚菢雍荩膫匀贿€很重。今天蕭子桁忽然登門,他不得不親迎親送,一整個下午又都沒有換藥,傷口已經(jīng)裂開了,悶在衣服里更惡化了一些,如今便顯得瘆人。 沈西泠幾乎要哭出來了,她甚至都不敢碰他、只怕他更疼,憋了半天才帶著哭腔說:“我去找大夫過來,你等我一會兒、馬上就來……” 她說著就站起身要跑出去,卻被齊嬰拉住。 他臉色蒼白得驚人,可與她說話的口氣仍很溫和,說:“不必那么麻煩……你幫我就行了。” 沈西泠看著他,手還在發(fā)抖,連連搖頭,說:“不行,得叫大夫,我會弄疼你的……” “無妨,”齊嬰?yún)s笑了笑,神色柔軟,語氣更軟,“我想單獨(dú)跟你待一會兒,也有話想跟你說?!?/br> 彼時他的神色又是沈西泠此前從沒見過的,既有些虛弱,又有種格外的坦誠和親昵感,令她心中動搖,實(shí)在狠不下心對他說出拒絕的話來,便只有順著他的力道坐在床榻邊,翻找出之前大夫留下的藥罐子,顫顫巍巍地開始給他上藥。 他的傷口嚴(yán)重得嚇人,讓沈西泠的手都不住地發(fā)抖,倒不是因為害怕,只是心疼他。 特別特別心疼他。 這個人,為什么總是這么不容易呢? 她小心翼翼地將藥膏涂抹在他的傷口上,雖然已經(jīng)盡可能地輕柔了,但仍然能感到他的肌rou在隨著她的動作不停地緊縮,是感到疼痛的緣故。但他一聲不吭,身體也一動不動,沈西泠心知拖拖拉拉只會讓他更難受,便橫下心來一口氣把藥換好了,等把傷處重新包好、為他披上衣服,她自己也已經(jīng)出了一身汗。 作者有話要說: 下更小齊大人計劃公開~ (雖然到這里基本已經(jīng)能看出來了… 第127章 依偎(4) 齊嬰回過身來,看到她眼淚汪汪的樣子,臉色雖然還蒼白著,卻依然露出了笑意,刮了刮她的鼻子,說:“辛苦了?!?/br> 沈西泠身子都嚇得有些軟了,此時聽他哄她,心里又有種難以名狀的情緒翻涌起來。 她把藥罐子隨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