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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諂媚的笑。開玩笑,壞了三個就把他折騰成這樣,真壞了七十二個他不得把命交代在這里?七十二枚符文孟祁安記得十分清楚,不過就是從記憶中篩選一下破損的符文缺失了什么,將那一塊削平重新雕刻一番便是,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孟祁安當即從納海珠內(nèi)取出赤陽劍,用著劍尖在破損的符文上重新雕刻起來。木屑翻飛,一股子木香從劍下蔓延開來,宋海還未看清孟祁安到底在做什么,‘唰’的一聲,赤陽劍入鞘,三個全新的符文代替了之前破損的符文。“這、這就……好了?”宋海湊上前去,細細打量著那三枚符文,除了稍稍比旁邊低了一些以外,幾乎沒有任何不和諧的地方。并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這面墻上的仕女梳妝圖重新完整之后,那股子纏繞在身邊的陰氣倏得消失了,正午陽光微熱,將他心中的恐懼全部驅(qū)散。“嗯,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孟祁安摸了摸下巴,帶著欣賞的意味將這副仕女梳妝圖又重新看了一遍,確認沒有其他破損的地方后,拍了拍宋海的肩膀,道:“那我就先走了,如果今夜還有異象,直接來找我便是?!?/br>宋海下意識點了點頭,而后又猛地搖頭:“不、不了吧……晚上……你那朋友不也在么……”“哪天晚上?”算起來孟祁安有近五日沒有看到莊南海了,他什么時候晚上就在了?“就……每天啊,就在你床前嘛……”宋海心有余悸。他又不是沒在晚上去找過趙公子,那日被嚇得半夜驚醒,著急忙慌就跑來找趙公子,還未來得及敲門,緊閉的窗戶倏得大開。漆黑的房間內(nèi)趙公子正在安睡,一道高大的身影守在他的床邊。黑暗中,宋??吹搅艘浑p眼睛。那雙眼睛看向他時,宋海只覺自己身處無間地獄,比那女鬼纏身還要森冷。他哪里還敢向前!被恐嚇過一次,他就再也不敢踏入那個小院半步了……孟祁安卻越聽越迷糊,什么床前?每天?這幾日他睡夢中的確感覺莊南海就在身邊,可每每睜眼,房內(nèi)又只有他一個人。原來那些并不是錯覺,莊南海真的每晚在他睡著后回來過?那么他這幾日到底去了哪里,又到底在忙著什么呢?孟祁安心里有事,對宋海便敷衍了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就傳靈訊給我,我先走啦。”他越想覺疑惑,如宋海所說,莊南海這是故意躲著他?因為什么?難不成就因為他順走了玉佩?這未免太小題大做。一來那玉佩本就是他的,拿回去也在情理之中,二來他還用自己需要的烈火鳥尾翼作為交換,按照當時烈火鳥尾翼的市價,他也并不是一個多么黑心的老板。他一邊想著這件事,一邊將自己關(guān)在房內(nèi)煉化焱草。焱草的煉制并不太難,孟祁安本就是火屬道修,控火之力非凡,指尖跳躍的橙紅火光上,焱草慢慢被炙烤出翠綠色的汁液。孟祁安不斷往火焰內(nèi)投入焱草,將手中焱草揉合成了十來顆小丸子,握在手心朝著烈火鳥圈養(yǎng)地而去。·一道黑藤破開厚厚的冰層砸起碎裂的冰渣,用力往上一甩,一條奇形怪狀的大魚被摔在厚厚的冰面之上。“這是最后一條吧?”陸知雪下意識搓了搓雙臂。雖然她是魂體并不會趕到寒冷,但呼嘯而過的凜冽寒風,依然將她這只空活了百年的魂體吹得搖搖欲墜。黑芽的手掌貼在破開的冰面上,附近的水面懸浮著大量墨汁正不斷流動,墨汁漸漸下潛,和方才那條一模一樣的丑陋大魚自投羅網(wǎng),將碩大的腦袋送上了水面。他單手摳住大魚的開合的魚鰓將它拎了上來,用力往冰面上一摜,大魚昏厥了過去。“最后一條!”黑芽拍了拍手上的水漬,望向莊南海,問:“主人,噬魂魚收集齊了,接下來我們要去哪里?”數(shù)道黑藤從莊南海的右手掌心涌出,將數(shù)條體型碩大的怪魚從上到下剖成兩半。新鮮的魚rou嫩白,破開后中間竟跳出一團火紅色的rou塊,在冰原上噠噠噠溜得極快。黑藤倏得竄向那團rou塊,將其攔截下來,一圈一圈收緊,送回了莊南海的面前。湊近了看,那rou團竟然還生著一張臉,看起來和人有些相似,卻要丑陋的多。“噬魂的是它,不是魚。”莊南海將這一團rou塊收入一個罐子里,接著一條一條大魚的身體被破開,四處逃竄的怪物被抓了回來,一股腦全部塞進了罐子內(nèi)密封完成。陸知雪飄了過來,好奇問:“主人,近來這里夜間有奇異的尖叫聲,就是因為它們?”“是。”收集到了所需的東西,莊南海的心情大好,十分難得的多解釋了一句:“封住五感便能避開它們的攻擊?!?/br>風從北面冰原上直直朝著三人吹來。陸知雪只覺再待下去魂體都要被凍壞了,抖著聲音問:“主人,我們何時回去?我都好幾日未同孟公子說上話了……”黑芽就是個木頭,主人又不愛說話,唯有孟公子溫柔和煦,還知道問橋的事情,愿意同她多說說話。這幾日早出晚歸的,她都好久沒見到清醒的孟公子了。“……”莊南海沉默了片刻,問:“你覺得他可能喜歡什么?”雖不知主人為何這么問,陸知雪依然老實的掰著手指算了起來:“金銀首飾……不行,孟公子是男子,不需要這些……那靈劍法器?……主人也送過了……吃的玩的……孟公子似乎也不怎么感興趣……”算到這里,陸知雪嘟著嘴抱怨了一聲:“什么嘛,孟公子好生無趣,都沒有什么喜好的!”莊南海瞥了她一眼,陸知雪只覺他眼中的霜雪比冰原上的寒風還要刺骨,當即打了個哆嗦,小心翼翼答:“要不……我?guī)湍枂???/br>見莊南海的表情并沒有任何的好轉(zhuǎn),陸知雪靈光一閃,十分上道,補了一句:“我就說是我想送給問橋的,絕對不會說是您想送他東西!”此話一出,莊南海的表情稍稍柔和了一些。他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揮了揮衣袖,吐出兩個字:“走吧?!?/br>陸知雪忍不住偷笑,無聲道:“那就是滿意咯……”一個腦袋猛地湊到她的面前。黑芽歪著腦袋看著陸知雪,滿臉都是求知的渴望:“陸前輩,孟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啊?為什么主人會這般在意他?”“噓——”陸知雪偷偷瞄了一眼,見莊南海似乎并沒有聽見的樣子,壓低了嗓音答:“那是一個你絕對絕對,不能去招惹,只能巴結(jié)的大人物!”黑芽失去了部分記憶,實在不明白主人同孟公子之間的事,自顧自重復(fù)著:“不能招惹,只能巴結(jié)的大人物……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