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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交纏的命運綁在了一起。他站在家族的對立面為自己說話。他陪自己踏上滿是鮮血的逃亡路。他是自己生命結束前的最后一幕。死而復生,一夢百年。所有的虧欠,所有的感恩,都因莊南海失去了原本的記憶,被孟祁安一個人默默封存。其實他想對莊南海說一句‘好久不見’,也想說一句‘謝謝’,更想說‘幸好,你還活著’。“莊南?!彼淖爝呉莩鲆宦曒p而再輕,柔而再柔的低語:“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作者有話要說:來自越寫越愛孟祁安客戶端hhh然后,今天的存稿我又忘記設置時間了。。。對不起?。?!本來我想的是九點然而。。??瓤?,14號晚上9點還會有1章的,我會記得設置好時間的!!98、認定孟祁安。莊南海不知為何急迫的想要看到孟祁安的臉。記憶歸位,神魂激蕩,他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將記憶中的少年人,同魘獸夢境中的那個人區(qū)分開來。大概是一起入夢,畫面都刻在了腦子里。大概是失而復得,一股腦塞回來的記憶都比曾經(jīng)來得更加深刻。莊南海甚至能與夢中的莊青感同身受,那一段長長的路,他以一個虛幻的影子,陪著少年人一步一步走完。走到最后,好似他真的參與過那段人生,融入了少年人的世界。“主人?”陸知雪弱弱開口,“您還好嗎?”他很不好,神魂激蕩,頭痛欲裂。他很好,喜不自勝,心花怒放。莊南海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語氣中帶著藏不住的喜悅:“無妨。我們?nèi)パ╈V宗?!?/br>“哦哦哦……”陸知雪下意識點了點頭,而后有點懵懵的,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不、不是……主人你怎么突然說要去雪霽宗?。俊?/br>“找人?!鼻f南海答。陸知雪的嘴越張越大,驚訝得幾乎要把眼珠子瞪出來:“找、找誰?……該不會?孟、孟公子……您想起來了?不是……怎么就又想起來了呢?您之前不是都記不起來了么?黑芽!黑芽你也想起孟公子了嗎?”“……”黑芽表示迷茫,撓了撓頭發(fā):“陸前輩,你一直在說什么孟公子……他到底是誰啊?”陸知雪大概是瘋了。主人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竟然會出現(xiàn)‘沒有表情’以外的表情,而且還是笑!他怎么會笑呢?!她跟在主人身邊那么久都沒見過主人笑過啊!“走吧。”莊南海心情很好,甚至還大發(fā)慈悲等著身后兩個小跟班跟上來。他的頭還是很疼,嘴角的弧度卻沒有消失,笑道:“我很擔心孟祁安,趕著回去幫他?!?/br>“???”陸知雪聽著這句話十分耳熟,又覺得十分詭異,總覺得不應該從自家主人嘴里冒出這樣的話。木楞楞跟了上去,走出了好遠,陸知雪才想起來,這話好像是自己說的。因主人突然失憶,她沒注意用詞,脫口而處一句‘您不是很擔心孟公子……趕著回去幫他么……’所以說……方才主人真的親口承認了??沒有否定她的用詞?·遠遠傳來細微的響動聲。孟祁安用靈力加持,聽出有草木被壓倒的聲音,和重物在地面上摩擦碰撞出的聲音。孟祁安睜開了眼睛。熊熊燃燒的火焰讓這一片駐扎地在夜間格外醒目,一團山火,不曉得勾得多少魔物躍躍欲試。大概是見了光,那東西移動速度很快。孟祁安只聽山上密林深處刷刷聲越來越大,便知道有東西下山來了。不多久,一個碩大的、漆黑的影子出現(xiàn)在駐扎地附近。升騰的火焰飄忽不定,將那影子也晃得左右搖擺起來。孟祁安沉心調(diào)息中暫時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碩大的影子直直朝著眾人駐扎之地疾沖過來。剛踏入五行四象陣的邊緣,那層薄薄的無色薄膜便將那道影子攔在了外面。那是一只體表土黃、渾身鱗片的丑陋怪物。它背后生著一對青皮猴子一般畸形的翅膀,比尋常黃皮怪多了三只‘手’,丑陋的臉上足足有六只眼睛,胡亂生在臉上并不對稱。滴落著唾液的大口里滿是尖銳的牙齒,森白,如利刃。這是一只不知吞噬了多少同類,進化出的詭異怪物。雪霽弟子們早已熟睡,甚至有幾位少年發(fā)出了不輕不重的鼾聲?;鸸庵拢ㄓ忻掀畎惨蝗饲逍?,與那大塊頭相對。人的味道,血的味道,讓怪物瘋狂的味道。聚集在一起的少年們散發(fā)著棲鷺峰上下最濃郁的血rou味道,讓這怪物不遠前來。它被陣法攔住,又著急想要進食,硬生生將那層薄膜撕破,整個身體硬生生擠了進來,正好踏在南方那塊朱雀圖騰的陣眼之上。一只渾身被火焰籠罩的朱雀在那怪物的震驚之下,從圖騰中沖了出來,整個陣法四象流通,棲鷺峰上天地靈氣借由圖騰從四方迅速匯聚而來。朱雀的身軀有些虛幻,宛若浮光掠影,可它帶著炙熱不可侵犯的火焰,氣勢磅礴的撲向入侵的怪物。“嗬嗬……嗷!”體型碩大的怪物才掙扎著往陣內(nèi)走了數(shù)步,穿身而過的朱雀直接將其破成兩半。巨大的身軀便晃了晃,從頭部開始碎裂。腥臭的血污灑了一地,兩半尸塊和糊成一團的內(nèi)臟一同摔在地上。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唔……好吵啊……”鶴玉靠的近,掀開了眼皮迷茫的看了一眼。見火光溫暖,四下靜謐,安全無憂,又嘟嘟囔囔睡了過去。連一個睡夢中的人都未驚醒。雖這五行四象陣法是孟祁安自己布下的,他自己都有些驚訝此陣威勢竟如此強大。方才他還擔憂自己療傷中途無法迎戰(zhàn),還不等他出手,這改良版的五行四象竟也能有如此恐怖的威力,看來棲鷺峰靈氣著實充足,能為此陣源源不斷提供靈力。木柴燃了一夜。調(diào)息了半夜,孟祁安內(nèi)傷漸愈,渾身清透起來。今日內(nèi)傷之后無暇調(diào)息,拖著這笨重的身體奔逃了半日,現(xiàn)下總算又活了過來。天微微亮,因雪霽宗柱石大陣的緣故,天格外的藍。晨光破開幽藍的天幕,金色的陽光透過密林灑了下來。鶴玉在熟睡中皺了皺眉。本就睡得不踏實,夢中還總是出現(xiàn)那紅鱗怪的模樣。她猛地想起自己還躺在露天的郊外,嚇得睜開了眼。右臂傷口隱隱作痛,她還活著。“呼……”鶴玉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慢吞吞坐起身。天亮了。孟祁安不再向火堆添加木柴,用手中的長樹枝戳散了燃燒的火堆,等著它慢慢熄滅。“醒了?”他起身伸了個懶腰,而后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