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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呆呆看著前方許久,終于意識到胳膊莫名酸麻。他握了握手掌,卻發(fā)現(xiàn)懷中竟靠著一個人。月色如霜,柔柔的落在少年人白瓷一般的肌膚上。他的皮膚很好,細膩,光滑,帶著年輕人特有的青春的光澤。如劍般英挺的眉下是緊閉的,彎彎的弧度。濃密修長的睫毛因熟睡而輕輕顫動著,宛如一對欲飛的蝴蝶。再順著高挺的鼻梁向下看去,少年人淡色的唇微微張開,呼出一股讓他并不討厭的熱氣。近在咫尺的呼吸就落在他的肩頭,溫?zé)帷Ⅴr活、帶著夢境中沒有的勃勃生機。咕咚。他的喉結(jié)不自覺上下滾動,只覺為何眼前的孟祁安能好看到這種地步……何種地步?莊南海被自己問住了。他為何要覺得一個男人覺得好看?好看這個詞,不是用來形容那些描眉嗔笑的女人的嗎?“孟祁安。”他推了推懷中的少年人。被造夢的人比旁觀者陷得更深。少年人發(fā)出輕微的,帶著不悅的哼聲,輕輕挪了挪腦袋,似乎找到了更舒服的枕頭,朝著更加寬闊的胸懷中靠去。咕咚。莊南海忍不住低頭看了看不安分的少年人,只覺一陣奇異的酥麻從他腦袋磨蹭的地方傳至全身,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既渴望,又畏懼的欲望。“主、主人?”一道怯怯地聲音突然傳來,讓莊南海猛地從方才那奇異的感受中脫離出來。他看向聲音發(fā)出的地方,竟見那株由黑色墨汁組成的巨樹慢慢晃了兩下,而后嘩啦一聲整個傾倒在地面上。其上棲息的魘獸早已消失無蹤,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那灘墨汁匯聚在一起逐漸堆高,在空氣中變幻了數(shù)次,終于變成了一個有手有腳,還生著一顆巨大圓形頭顱的黑色怪物。怪物的軀體全部都由墨汁組成,不太能夠定型,微微流動著。“我感受到……你是主人?!蹦菆F‘人’型慢慢靠近莊南海,碩大的腦袋上依稀能分出五官。而那張‘嘴’一張一合,發(fā)出討好的聲音。莊南海只覺眼前怪物如同一顆黑色的豆芽,細細的身子大大的腦袋,很是丑陋。可這丑東西他偏偏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皺眉道:“……變好看些?!?/br>怪物一愣,似乎沒理解莊南海的意思,微微扭動了一下水做的身體,彎成了一個扭曲的圓圈。它那顆碩大的腦袋就支在那個黑乎乎的圓圈的中心,如同一個詭異的巨型眼珠,正怯怯地盯著莊南海。莊南海:“……”他手中黑藤涌動,眼底冷意漸生:“變成人?!?/br>那怪物也不知是被嚇壞了,還是真的聽懂了,墨汁重新癱在地上,而后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一個修長的,體態(tài)均勻的‘男子’。它慢慢轉(zhuǎn)換著身體的顏色,漆黑的墨汁漸漸變淺,竟已是一個正常男性的輪廓和膚色。莊南海見眼前的怪物馬上就要將光·裸的身體也變幻出來,后槽牙緊咬,一字一句:“衣服。”“哎呀?!惫治锶跞醯溃爸魅藢Σ黄?,我忘了……我馬上加?!?/br>于是眼前的‘男子’有了一身和莊南海身上一樣的樸素黑衣,面部輪廓也慢慢精致,變得和真人相差不多。一頭墨色長發(fā)如水一般微微流動,仔細一看還真是方才那墨汁變的,不過在夜色中看不太出來。莊南海終于能勉強接收眼前叫自己主人的怪物,問:“你為何叫我主人?”‘男子’用剛變出來的手撓了撓‘頭發(fā)’,修長的手指從墨汁中穿過,卻未沾上一滴墨色。他努力思考了半天,也就憋出來幾個字:“我、我不知道?!?/br>作者有話要說:眾所周知,莊南海只喜歡長得好看(特指孟錢)的人。終于搞死我倆兒子,今天真是個大喜(??)日子!我受夠了卡虐文的苦!30章和31章更改過百年前的莊南海身上和魔淵一樣的異象,如果是一直追文的小天使可能不知道我改過這個設(shè)定,這里聲明一下(不影響觀看無需回看)63、不解風(fēng)情“那你怎么會知道我是‘主人’?”莊南海又問。這下‘男子’不再糾結(jié)了,指了指莊南海黑藤涌動的右手掌心:“我能感知到您的存在,我知道您是我的主人?!?/br>莊南海神色一凜。說到底,他對自己到底是誰,要做什么都沒有太明確的目標(biāo)。他自然也能感知到一種奇異的吸引,指引著他一路追尋。而那種吸引之后到底是什么,他現(xiàn)在還不清楚。“你一直在等我?”‘男子’還不太能精準(zhǔn)的控制面部表情,嘴角咧得大了些,看起來有些嚇人:“我是剛剛才、感知到您的……您突然出現(xiàn),我怕您出事,就去他的夢里找您……”原來這不知由何而生的巨樹怪,與魘獸一同存活于這座鬼蜮。他們原本在這片無人的鬼域活的平淡又無趣,卻不知從何時起,這里時常會出現(xiàn)一些人類。據(jù)‘男子’所說,上一次出現(xiàn)在鬼域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又高又壯,一臉兇樣,女的嬌俏可人,容色傾城。魘獸喜人,可那兩人身上的氣息都太過可怕,尤其是那個男的。魘獸哪里敢招惹,只能尋找別的獵物。顧杉是一個倒霉的獵物,孟祁安就是一個更倒霉的獵物。‘男子’還是巨樹之時,因感應(yīng)到了主人而狂躁不安,正好也吸引了同樣來查看的莊南海??擅掀畎膊恢獮楹我沧妨松蟻?誤入巨樹怪的老巢,被數(shù)只魘獸輪番造夢,一場夢歷經(jīng)生死別離,到現(xiàn)在都還沒醒過來。莊南海聽完‘男子低所言,低頭看了看酣眠的少年人,問:“他還要睡多久?”“額……應(yīng)該快醒了吧……看到主人也跟著入夢,我把魘獸都趕跑了……等他醒來,什么也不會記得的。”‘男子’變成人的形態(tài)后,莊南海就不能用‘它’這個字去形容他。雖不知來處,但它和自己一樣都對未來有詭異的感知,還是留在身邊為好。“你有名字嗎?”他問。‘男子’仔細想了想,搖搖頭:“我沒有名字,主人?!?/br>“那你就叫黑芽吧?!鼻f南海道。“黑芽?”‘男子’愣了愣,而后很歡喜的接受了這個新名字:“太好了,我有名字了,我叫黑芽!以后我就叫黑芽了!”大概是黑芽興奮的大喊聲驚醒了孟祁安,莊南海感覺靠在自己胸前的腦袋挪了挪,而后伴著一聲輕微的哼聲,少年人濃密的睫毛顫動了數(shù)下,慢慢睜開了眼。夜色正濃,在微涼的夜中睡了許久的孟祁安還未清醒,先打了個哆嗦,而后視線慢慢定在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臉上。一雙眉目如下筆蒼勁的水墨勾勒而出,配上深邃如墨的瞳色,讓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