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書迷正在閱讀:風荷舉、芝麻糊小演員沒有自由、被我甩了的前道侶殺回來了、盛世美顏審神者、我養(yǎng)你啊、[德哈]世界星輝、有本事,別想我、醫(yī)好病弱小叔以后(穿書)、親愛的法師(H)、一條狗(H)
“大娘,能向您打聽個事兒嗎?”孟祁安下馬,對著一位坐在門檻上剝玉米粒的婦人問道。那婦人見面前四人雖風塵仆仆,卻衣著光鮮、馬匹膘肥體壯,似是兩位沿途游山玩水的富家少爺,少了幾分戒心,一邊剝玉米粒一邊答:“你們想知道什么?”“怪事?!泵掀畎仓毖?,“桃溪村近來是不是出現(xiàn)過一些怪事?”婦人手中的動作停住了,帶著三分提防再次打量著他們,“什么怪事。沒有,桃溪村沒有怪事!”顯然就是不想談及此事了。莊南木總也看不懂別人眼色,婦人不想談,他還非湊上前去問:“我們可都聽說了,桃溪村有僵尸,這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能否帶我們?nèi)タ纯矗俊?/br>這一連三個問題讓那婦人臉色變得煞白,立刻將未剝完的玉米丟進竹篾大框,抱起大框轉(zhuǎn)身回屋,‘哐’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碰了一鼻子灰的莊南木撓了撓頭,嘟囔著:“我就問了個問題,怎么就吃了閉門羹了?”書鎏明忍不住嘲笑他,“你問的也太沒水平了吧?你直接說能幫他們不就行了,扯什么亂七八糟的???”莊南木不服,翻了個白眼,“你行你上啊,你這么厲害剛才怎么不來說?”見二人又要鬧起來,孟祁安趕緊從中調(diào)停,“桃溪村異常似乎人盡皆知,但村里的人卻閉口不談,似乎也沒有想要讓人幫忙的意思……我們得到這個線索就已經(jīng)足夠了。”日落過后的云霞來的兇猛又絢爛,不過才幾句說話的功夫,那片微紅的天空就已經(jīng)燒成了醉人的火紅,紅彤彤的霞光照下來,照得白馬都成了金色。一直靜默不語的元頌書看了看安靜到不尋常的桃溪村落,給出了自己的猜測,“有沒有一種可能?!?/br>眾人問:“什么可能?”元頌書也覺荒誕:“一開始的僵尸,有沒有可能桃溪村自己弄出來的?書鎏明被好友的猜測驚出一身冷汗,“松鼠……你這個猜測未免太聳人聽聞了,駐守附近的莊氏子弟不是說,異象來自瓊山嗎?”“是啊,元公子,你、你這也說的太嚇人了……”莊南木撓了撓頭發(fā),“桃溪村僵尸傳言背后定有隱秘,但偏遠之地難免敬畏鬼神,不想提及也是有的吧……”說到這里,莊南木回想起方才書鎏明叫元頌書的名字,笑出聲道:“元公子的小名是松鼠么?!?/br>元頌書板著一張臉沒說話,書鎏明擠眉弄眼道:“是啊,元松鼠,從小我就這么叫他?!?/br>都是少年人,聽見新奇的都忍不住叫了幾聲元松鼠,元頌書面上不顯,一言不發(fā)甩袖離開,留書鎏明在原地抱著肚子大笑。太陽要下山了。因不知瓊山之上具體情況,眾人商議先找一個地方留宿,白日僵尸最弱之時再前往瓊山。桃溪村東邊臨水,西靠大山。東邊村頭因靠水,住的人多,往西邊村尾走,便有些偏了。說來也奇怪,沿途四人遇到的村民并不少,也有一開始交談順利的人,可攀談了幾句后,總有其他村民湊上前去,同那人貼耳說幾句話。如此一來本想要同意二人住下的村民們便和約好了似得,紛紛擺手,也不再多說什么,直接關(guān)上了門。“誒嘿?”莊南木指著剛剛關(guān)上的木門,險些要大罵出口了,“邪了門兒了!要不書里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呢?白拿銀子的好事,怎么一個個和見了鬼似得?喂!你倒是先給個說法兒再關(guān)門?。 ?/br>桃溪村大半都已走完,天漸漸暗了下來。村內(nèi)燈火燃起,卻沒有一盞屬于他們。留宿無果,少年們只好連夜趕往瓊山。“有什么可怕的?”書鎏明全然沒有整隊最弱的自覺,作為在場唯一一位沒有結(jié)丹的道修口氣反而最大,“不就是幾具行尸走rou?我一刀下去能劈死十個!”荒山夜間帶著馬匹并不方便,少年人們將馬匹留在山下,又怕有僵尸襲擊,便布下小范圍的封印將幾匹馬圈在其中,栓在了臨近的兩棵樹上。盛夏的瓊山漫山遍野開滿了野菊花,行至瓊山山腳,一股nongnong的野菊味撲面而來。四人腳程都不慢,沒一會兒便靠近了莊氏靈訊中的荒墳堆。孟祁安沒料到這個荒墳堆竟那樣大,綿延之處一眼望不到頭,朝著更高處的山上延伸過去。這里的墳堆許多都沒人料理過,被蛇蟲鼠蟻啃食腐爛的棺木早已腐朽破爛,被大雨從淺薄的土地下被沖刷上來,一半埋在土里,一半爛在泥上。不時還有幾具聞起來丟棄不久的尸體過了層草席丟棄在這里,空氣中夾雜著一股子腐爛的尸臭和漫山的野菊香氣,讓人忍不住捂住口鼻。“嘔……這什么鬼地方……嘔……”書鎏明可出自仙門望族,自小嬌慣著長大的,哪里見識過這等陣仗,當即便干嘔想吐。莊南木也有些發(fā)怵不愿往前走,唯有孟祁安和元頌書二人仔細查探著周遭腐朽惡臭的亂葬崗。亂葬崗內(nèi)的草葉格外鮮綠肥嫩,扭曲的樹枝直直向上,指著漆黑的夜幕。風吹葉動,在寂靜的山林發(fā)出沙沙的響聲。“咔擦——”孟祁安腳下踩斷了一根腐朽得不成樣子的枯骨,他抬腳,片狀帶著粉末的碎骨被鞋底嵌進了泥地。“……”孟祁安沉默了兩秒,“抱歉。”莊南海也跟了過來,看著滿地枯骨荒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孟公子,元公子,你們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呀——呀——”立在樹干上的烏鴉用綠豆大的眼睛盯著夜色中的少年們,過不一會,又撲棱棱飛走了。孟祁安只覺此地雖臟亂陰森,卻算不得有何異象。一開始可能只有幾座荒墳,時間久了,慢慢演變而成的亂葬崗罷了,他早年也不是沒有見過。唯有書鎏明一人吐得死去活來,剛舒服了片刻,一陣帶著惡臭的風又吹的他腦袋昏脹胃里翻涌,一人扶著樹在不遠處與惡心爭斗。他吐著吐著,隱隱看到不遠處荒墳處有兩道黑影上上下下?lián)]舞著什么。他被嚇得登時不想吐了,偷偷藏在樹后偷窺。好像是什么人正揮鋤挖地,隱隱還能聽到生硬的土地發(fā)出‘嚓嚓嚓’的聲響。“喂,喂!頌書!”他一個勁兒招呼好友,“你快來!你看那邊!”還未走遠的少年們一個一個彎著腰慢慢聚了過來,幾乎將身體匍匐在地下,偷偷瞧著遠處的兩道黑影。書鎏明也不管地上多臟多臭了,和小伙伴們湊在一塊壓低嗓音交流:“你們覺得他們在干什么啊?”莊南木一臉興奮,“我知道我知道,肯定是在挖墳啊!”“為何要挖?為了錢還是為了仇?”莊南木被這個問題噎住了:“額……我又不是他,我如何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