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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fù)得的視力,他看見道旁荒草內(nèi)分明就一閃而過數(shù)道黑影,和方才那些蛇藤一模一樣!“它回來了!”孟祁安指了指東方:“走那邊!”可去往東面的草叢內(nèi)黑影涌動,顧杉怎可能踏進(jìn),只得慌忙之下,挑了一條安靜的小道沖了進(jìn)去。跨進(jìn)這條小道時,孟祁安似乎看到了一層薄薄的霧氣。那霧氣是陰冷的濕,帶著一股草木芬芳,撞破進(jìn)入的那一剎那,他的心不禁咯噔一下。是失而復(fù)得的月色嗎?他看了看空中懸著的月亮。一條小路彎彎曲曲,竟是下山的路。方才顧杉慌不擇路,竟選對了路?鬼藤再次隱去。“神仙神仙,它還跟著我們沒有?”顧杉背著人跑路勞心勞力,呼哧呼哧喘著也不敢停,飛快沿著山路向下沖。孟祁安扭頭確認(rèn)了下:“好像沒有?!?/br>又補(bǔ)了一句:“我不是神仙?!?/br>“呼……呼……”顧杉越喘越厲害,“那、那我叫你什么?”“我叫……”孟祁安愣了一秒:“我叫趙錢?!?/br>“趙錢?哪個錢?”“金錢的錢?!?/br>“哈哈哈哈!”顧杉笑得毫不客氣:“你、你爹娘……可盼著你招來錢財(cái)呢,給你取這個名字!”是啊,阿姐也這么說過。祁安,祁安,讀快了便是‘錢’。叫這么個好名字,可生下來沒過幾天有錢的日子,便和阿姐相依為命落魄潦倒。好容易憑著身上那點(diǎn)血脈被孟家撿了回去,卻依然過的拮據(jù),半點(diǎn)和‘錢’字無緣。可阿姐愿意那么叫他。小時候叫小錢,長大了便叫大錢,說是念著念著祁安就有出息了,不用再寄人籬下、受人欺負(fù)。孟祁安笑了,眉眼變得柔和,答道:“是啊,盼著我招來錢財(cái)呢?!?/br>“趙兄?。 鳖櫳紭O其認(rèn)真道:“咱能活著出去,我就是你小弟!我家雖然算不上啥,但在桃溪鎮(zhèn)還是有頭有臉有錢的,趙兄你想要啥我都給你買!”他們果然選對了下山的路,周遭草木越發(fā)低矮,隱隱還能看到山腳下陷入沉睡的小鎮(zhèn)。“趙兄!我們下山啦!”顧杉興奮地大叫:“我們趕快回家,了靜和尚說了,會在我家留宿一晚,等我歸來的!”他人高腿長,從山腳到鎮(zhèn)上沒用太久,呼哧呼哧背著孟祁安穿過早已熄燈的街道。整個桃溪鎮(zhèn)只有一家還亮著燈。高高的圍墻關(guān)住了精致的庭院,硬山頂?shù)臉欠渴前凑兆罡咭?guī)格建造的,看起來格外氣派。門口坐著兩個高大的石獅子,如護(hù)宅神獸一般讓人心安。“咚咚咚?!鳖櫳简v出一只手拍門。拍門聲剛起,吱呀一聲大門就開了,開門的小廝一臉木訥:“少爺,您回來啦。”顧杉累得半死,有氣無力擺擺手:“對啊……小馬,爹娘呢?了靜和尚呢?”小馬走路有些僵硬,好似是剛睡醒身體還未舒展開一般。他帶著顧杉和孟祁安走進(jìn)前廳,廳內(nèi)端坐著兩位富貴的中年男女,另立著一位白袍的僧人。“我的兒??!你總算回來了!”顧杉還沒來得及把孟祁安放下,那位婦人便沖了過來,死死抱住顧杉哭了起來。顧杉手足無措,只來得及將孟祁安往上拖了拖,生怕沒拖穩(wěn)摔傷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娘……”他還背著人有點(diǎn)不方便,卻不忍推開落淚的母親,小聲安撫:“娘,我沒事了……您別哭了?!?/br>婦人一口一個‘我的兒’哭得肝腸寸斷,就像是沒有看到顧杉背上還背了一個人,也沒聽到顧杉的安撫一般。孟祁安直接略過中年男女,目光直直盯住那位身形高挑的僧人。面如冠玉、身形單薄,看起來和二十歲的青年一般無二。他面上并沒有什么表情,卻讓人無端覺得舒服,似乎是周身自帶了一股子普度眾生的溫潤氣場。他微微彎起唇角道:“顧少爺,你回來了?!?/br>婦人哭聲漸歇,抽噎著回到了椅子上,拿著帕子擦著眼淚。顧杉松了口氣,指使小馬挪來了椅子,小心將孟祁安放在椅子上,微喘著用汗?jié)竦囊滦洳聊X門的汗:“回來了……了靜師父,你可沒說瓊山之行會如此兇險??!我差點(diǎn)就回不來了!”恨不得直呼老禿驢三字。了靜和尚反倒笑了:“生死有命,顧少爺不該死在瓊山之上,縱跨過千難萬險也會平安歸來。”話畢,遙遙望了望瓊山的方向:“可終究有人會為此喪命?!?/br>5、高僧?孟祁安坐在椅子上,偷偷活動著手腳,面上卻沒什么表情,安安靜靜看著大堂內(nèi)端坐的夫妻與這位名為了靜的高僧。“喪命?”剛從鬼藤索命中逃脫出來的顧少爺不禁問:“誰?怎會?”了靜和尚沒有說話。堂外掛著的燈籠散著柔和的亮光,被風(fēng)一吹,燭火閃閃爍爍,將庭院內(nèi)漆黑的夜幕映得明明暗暗。寂靜的夜色中暗藏著危機(jī),一團(tuán)團(tuán),一片片黑色慢慢涌上天空,似是烏云傾壓而來,卻隱隱在夜色中涌動著、變幻著。山雨欲來。甕中捉鱉。孟祁安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凍僵的肢體稍稍回暖,勉強(qiáng)能夠行動了。“別急,坐下來慢慢想辦法?!泵掀畎彩疽忸櫳季妥谧约荷磉叄骸傲遂o和尚是妄聞山的高僧,想必不愿看到凡人枉死。”又望向那位高僧:“你既然等在此處,必然有化解危機(jī)的辦法,是嗎?”了靜和尚等的從來都只有顧杉一個人。“邪不壓正?!彼粗櫳嫉溃骸邦櫳贍斈芊駥⑷〉降纳裎锝柝毶挥??!?/br>他的笑容是那樣的柔和,像是整個人浸透在月光中一般,讓顧杉生不出半點(diǎn)拒絕的想法,下意識就往懷里摸了摸:“可……”他忽然變得呆愣的,眸色烏黑一片,和木偶人一般開口:“神物已經(jīng)被我用掉了……”“不?!绷遂o和尚的嗓音帶著魔力:“那塊玉佩還在你的身上?!?/br>玉佩,什么玉佩?顧杉的腦袋里和被灌滿了漿糊一般木木的,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是了,他撿到了兩樣?xùn)|西,神物和玉佩。他伸手摸出一塊沾滿塵土灰撲撲的玉佩:“是……它?!?/br>“是它?!绷遂o和尚伸出手,對顧杉輕輕說:“拿著它,走過來。”不等顧杉站起來,孟祁安胳膊用力一撐瞬間飛身到顧杉面前,手掌用力壓在他的肩上,將呆愣的顧杉一把按回了椅子上。他從顧杉手中搶過玉佩,攥在自己手心,轉(zhuǎn)過身,歪頭看向已經(jīng)失去笑意的了靜和尚。“強(qiáng)搶不成,換騙的?。俊彼麛傞_雙手:“讓我猜猜——那么想要的東西自己卻不去拿,反倒哄騙一個凡人去為你找回來……你不能碰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