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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視到了一起。 來者不善。 兩人心有靈犀地這么想到。 可這樣的念頭才結(jié)束,兩人便立馬嫌棄地轉(zhuǎn)過了頭去。 誰跟他/她心有靈犀了,惡不惡心? 嘔。 三日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很快,兩人就到了賞花宴的那一天,兩個早已經(jīng)演戲演上癮的戲精笑瞇瞇地在忠義伯府的岔路口分開,一人往左邊的女賓處,另一人則去往右邊的男賓處。 之所以會分開男女,則是因為這次的賞花宴也算是個變相的相親宴,總不能一上來大家就擠在一起,太不婉轉(zhuǎn)了,總要先暗搓搓地寫上幾首詩,你來我往一番,然后這才見面,才算是不逾矩。 這么想著,寧瀟在小丫鬟的帶領(lǐng)下并徑直往前走去,沒想到,她人剛到,下馬威便已經(jīng)立了起來了。 “啊?不是吧?謝家竟然這么窮嗎?謝嵇他在岳麓書院讀書,竟然每天就吃這些,饅頭就咸菜,那是人吃的東西嗎?給豬豬都不吃吧?” “可不是?不然你以為那寧瀟為什么這么抗拒,還不就是因為太窮了,嘖嘖,還只是個小秀才呢,聽說秀才一輩子考不中也是有的?!?/br> “天哪,那寧瀟可不就得跟著人家吃一輩子的苦了,哦不對,她不是陪嫁了整整六十四抬嫁妝嗎?” “嫁妝?呵,嫁妝能撐多久啊,一大家子都要靠寧瀟養(yǎng),再多的嫁妝也遲早會坐吃山空的,到時候,別說這樣的賞花宴了,恐怕貴一點的衣裳鋪子她都進(jìn)不起了哦?!?/br> “???那也太慘了吧?” …… 聽到這里,寧瀟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即便緩緩走了進(jìn)去。 “驢糞蛋,你是一天不造謠就渾身不舒服是吧?你最近照鏡子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好像越來越黑了,那就是口業(yè)造多了,報應(yīng)呢!” 一聽到驢糞蛋這三個字,人群中那位膚色最黑,卻還穿了一件粉色長裙的女人,驀地就站了起來,氣得臉都扭曲了。 “你罵誰呢?” “誰應(yīng)我我罵誰!” 寧瀟一臉淡定。 呂昭昭聽到這里,剛想爆發(fā),卻像是突然響起了什么似的,整個人一下就平靜了下來,便譏嘲道,“寧瀟,想不到你還這么囂張呢?之前你沒嫁人是寧安侯府的嫡女,確實有囂張的資本,現(xiàn)在的你,嘖嘖嘖,不過就是一介秀才娘子,要不是我開口邀請,你恐怕連這種宴會的邊兒都摸不上吧?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底氣在這里跟我囂張,靠什么?靠的是你那個窮的叮當(dāng)響的謝家秀才嗎?咯咯咯,哎喲我好怕哦!” 聞言,寧瀟直接就抬眸朝她看去,隨即微微一笑,“我的相公是這世界上最英偉不凡的男子,才貌雙全,學(xué)富五車,是世間難尋的至情至性,至端至正的男子,我為何沒有底氣?” “呵,實在是太好笑了,才貌雙全,學(xué)富五車,那怎么不考個狀元回來呢?” “那你愿意跟我打個賭嗎?” “什么?” “打賭,不賭別的就賭這次春闈我的相公謝嵇到底能不能高中狀元,如果能,那你就立馬去云來客棧的門口連喊十聲我是驢糞蛋怎么樣?” 寧瀟往前逼了一步。 “什么?憑什么?我不……那若是不能呢?” “不能就我去喊!不然你想怎么著?” 早就迫切地將這個外號從自己的身上拿下來的呂昭昭一聽到這里,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要知道寧瀟的相公現(xiàn)在也不過就只是一個秀才,距離狀元實在是太遠(yuǎn)了,即便這次秋闈考上了舉人,怎么可能還能那么好運氣的考上狀元呢,這個賭她贏定了! “好,我跟你賭了,周圍的人都給我們作證,誰敢反悔誰就是小狗,不不,誰就是驢糞蛋!” 粉衣女子目光灼灼,可以看得出來,她真的對自己的這個外號真的很介意了。 而早就知道結(jié)果的寧瀟卻并沒有從心里生出任何欺負(fù)小學(xué)雞的愧疚來,只是笑瞇瞇地朝她那邊看了一眼。 等賞花宴的流程走得差不多了,沒一會,另一頭男賓的客人們便立馬慢慢走了過來。 一看到他們,寧瀟總覺得她好像是忘了什么,好像哪里不對勁。 然后,她就聽到—— “哎,謝嵇謝秀才是哪一位啊?剛剛寧瀟可是都跟我說了她是相公是這世上最英偉不凡,貌比潘安,學(xué)富五車的人呢,還跟我打賭了他今科必定高中狀元呢?到底是哪一位?不如站出來給我們瞧瞧,是不是她說的那樣呢!” 寧瀟:“……”mmp 下一秒—— “???是嗎?剛剛謝秀才也跟我們說他的娘子是這世間最絕色風(fēng)華,知書達(dá)理,秀外慧中,賢良淑德的呢,好似神仙妃子落凡塵,又如空谷幽蘭獨盛開,不如先讓我們看看是哪一位???” 謝嵇:“……”mmp 然后他們兩人就立馬被人推了出來站到了一起。 聽說你說我英偉不凡?哈,我早就知道你對我居心不良了…… 謝嵇勾起了唇角。 你不還說我絕色風(fēng)華嗎?哈,你該不會早已愛我成魔了吧? 寧瀟得意地挑了挑眉。 旋即兩人微微偏頭,眼中一片情意綿綿,可心里…… 嘔。 想吐。 可就在這時,周遭原先還預(yù)備看笑話的諸人,看著這容貌極為登對的一對璧人,當(dāng)即就笑不出來了。 眾人:“……” 嫉妒使他們面目全非。 第45章 重生首輔大佬(七) 【二更】…… 幾乎是瞬間,整場賞花宴的焦點瞬間就匯聚在了寧瀟與謝嵇這對已婚夫婦身上。 女賓這邊—— 嚶嚶,寧瀟這女人竟然真的沒說假話,她相公竟然真的……虧她們還以為又窮又破,又寒酸又猥瑣呢?誰來告訴她們這個跟寧瀟站在一起的,這位溫潤如玉的翩翩君子到底是誰? 而且看了他,再看那些世家公子哥們,竟然沒有一個長相氣度比得上他的。 女賓們瞬間索然無味了起來。 男賓這邊—— 嗷嗷,以前只聽說寧安侯嫡女寧瀟有多囂張跋扈,霸道刁蠻,可也沒人告訴他們她真的就跟謝嵇說的那樣……虧他們還以為她貌若夜叉,既兇悍又蠻橫?誰來告訴他們這個跟謝嵇站在一塊的,這位明艷動人的小玫瑰到底是誰? 看看她,再看看那些個未出閣的嬌小姐們,咦,竟然還有塊黑蛋,就沒有一個模樣身段比得上她的。 男賓們也覺得了無生趣了起來。 以一己之力攪黃了整個賞花宴的寧瀟與謝嵇卻并沒有注意到別人的目光,心里早已生無可戀了起來。 為什么? 他們?yōu)槭裁匆趧e人的面前吹寧瀟/謝嵇? 吹就算了,還被人大庭廣眾下喊出來了,啊,太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