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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烈就瞬間一個腦袋兩個大,剛想開口說他坐車坐得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休息,下一秒老人就已經(jīng)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唉,外公年紀大了,平時就我一個老頭子住這里,也沒什么人陪我,今天好不容易你來了,可算是有人陪我下棋了?!?/br> 一聽這話,閻烈要休息的話就完全說不出口了,只好硬著頭皮坐了下來。 只有寧瀟看到了老人家一聽閻烈答應了,賣慘的小表情那是瞬間一收,別提多利落了,看來不僅僅是她喜歡哄他,就連閻烈自己的家里人都喜歡哄他。不得不說,閻烈能在經(jīng)歷過那么多的事情之后,還能這樣的單純豁達,跟家里人的教導與開導不無關系。 只是……閻烈的棋也下得太爛了吧? 寧瀟站在一旁看著都覺得有些慘不忍睹了,最后實在是憋不住在他耳邊指點了下他。 而閻烈基本上是一點就透,最后竟然在開局失利的情況下硬生生和老人打平了。 “小姑娘,不如你來跟我下一局?” “好!” 這邊寧瀟還沒點頭,閻烈就已經(jīng)歡呼上了,他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慢慢悠悠的東西,非常受不了,他跟他小姨一樣都下不了這個,倒是聽說他媽下棋下的很好,常常一陪外公下就能下一下午。 寧瀟聽閻烈都這樣說了,也沒有拒絕,直接就在他讓出來的位置坐了下來,開始認真地下了起來。 然后老人就發(fā)現(xiàn)這小姑娘的棋風很穩(wěn),甚至比他這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家還要穩(wěn),偏偏穩(wěn)中帶厲,你常常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被她吃下了一大片,這樣的女孩,如果一心一意待阿烈還好,若是虛情假意…… 可等老人低頭一看,便看見自家的傻孫子面上極為正經(jīng)地看著棋盤,底下的手卻假裝不在意的,晃悠一下又晃悠一下,專門朝著人家小姑娘的手背晃。 每碰到一下,嘴角都咧得老大,就像是偷吃了這世上最甜的蜜糖一樣,最后還伸出小拇指蠢蠢欲動地想要去勾人家的垂在一旁的手指頭。 得了,他也別憂心了,傻孫子栽了,徹徹底底。 外公抽了抽嘴角。 傍晚很快降臨,可閻父與小姨始終都沒來,他們?nèi)说鹊讲畈欢嗫炱唿c天黑的時候,兩人才終于姍姍來遲,說是因為飛機晚點了。 寧瀟有認真看過,閻烈的樣子真的很像他的小姨,不管是精致的眉眼還是好看的唇形,瞧著都叫人十分舒服,可能是因為經(jīng)歷的關系,相比起小姨沈容那張漂亮的臉,她的氣質(zhì)更加叫人目眩神迷,只一眼,寧瀟就知道這一定是個迷人的女人。 與小姨的迷人不同,閻烈的父親瞧著就虛假的多了,等閻烈介紹完寧瀟之后,閻烈的父親盡管臉上是笑著的,可笑意卻始終都沒有到達眼底,一瞬的皺眉更是清楚地表明了他對寧瀟的不滿意。 很好,她也不是很滿意他。 因為閻父,這一頓飯大家吃得并不熱鬧,而一吃完他便立馬叫走了閻烈。 看著他們兩人遠去的背影,沈容反而來到了寧瀟的面前,拉著她的手就開始聊起了天來。 女人談話的技巧很高,不知不覺間幾乎就已經(jīng)將寧瀟的家境,心思給摸了個一清二楚,不過寧瀟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所以態(tài)度一直都很坦誠,而就是這樣坦誠,使得女人的表情越來越滿意,最后甚至都已經(jīng)親昵地開口叫她瀟瀟了。 偏偏就在這時,之前離開了的閻父舉著自己的手機就臉色極為難看地沖了進來。 “沈容!你這個女人好毒的心思!你已經(jīng)得到了那么多還不夠嗎?你還要多少?你這邊故意點頭跟我一起來淺川,那邊就說動了白青萍那個賤人去自首,你給了她多少好處????你到底知不知道她這一去,閻家就是不死也得扒層皮下來!” 天曉得他剛剛還在耐著性子跟油鹽不進的閻烈說著溫情小意的話,期待著對方能看著他是她父親的面上,看在閻家以后是留給他的份上,好好勸一勸他小姨不要太一意孤行,免得撕破臉鬧得大家都難堪。 可現(xiàn)在他兒子還沒說動,那頭的沈容竟然就已經(jīng)胃口大的要搞他整個閻家。白青萍那個女人是個瘋的,她知道他那么多秘密,自己都主動進去了,怎么可能還會留他在外頭瀟灑快活? 他完了,真的完了…… “阿烈,帶瀟瀟出去!” “阿烈留下!留下好好看看你的好小姨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蛇蝎毒婦!” 聞言,沈容的表情瞬間就冷了下來。 “呵,蛇蝎毒婦?我沈容再毒還能毒的過你?嗯?閻家倒了又怎么樣?不就是被打回原形嘍!以前是個破落戶,現(xiàn)在還是破落戶,我看你們也沒損失什么嘛?我也只不過代表沈家,代表我jiejie讓你們把這么些年吃下去的東西又給我吐出來罷了!再說,你的好老婆去自首,你怕什么?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至于我給了什么好處,也不過就是答應了白青萍進去之后,讓他兒子繼續(xù)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活著罷了!說到底還是你做人太失敗了,不是嗎?沒看你老婆根本都不敢把兒子交到你手里呢!” “你個賤人!” 說話間,閻父就要動手。 下一秒,閻烈伸手就一把捂住了男人的手腕。 “你要做什么?” 閻父用力抽了幾下都沒從閻烈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臉色瞬間一片鐵青。 “好,現(xiàn)在連你都要跟我作對!好,好,好得很!放手!” 他必須現(xiàn)在立馬趕回去穩(wěn)定大局,穩(wěn)定住白青萍那個瘋女人,否則…… 一想到某種后果,閻父驚懼得連手都開始抖了起來。 現(xiàn)在回去有用嗎? 沈容嗤笑了聲,從這到京市就是坐飛機也要整整五個小時,五個小時實在夠盛琛做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到時候什么都塵埃落定了。 哎呀,就是沒辦法親眼看到閻政的“圓滿下場”,實在是太遺憾了。 ——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圓,也格外的亮。 閻父早就離開了。 此時斜靠在湖中小船之上的閻烈呆呆地看著頭頂上空的明月,寧瀟坐在他的身邊,隨著小船的飄蕩,湖面上漾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你說他為什么是那樣一個人呢……” “其實以前他還是很好的,真的很好,那時候mama還在,你沒見過我mama,她長得很好看,跟小姨一樣好看,記憶中她總是會對著我很溫柔地笑,可后來她生病了,外公家里敗了,父親他……也變了……變得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白青萍不喜歡我,他就也好像看不到我了一樣,在外人面前提起我來時除了搖頭還是搖頭,從那以后,閻家就只有一個兒子,那就是他和白青萍生的閻燁。其實,我以前也曾經(jīng)自我懷疑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