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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三張紙巾擦得椅子锃亮,她才停手。 成功坐到椅子上,安錦書緩緩松了口氣。 班上的同學越來越多,之前還趴在桌上午睡的同學也紛紛伸著懶腰起身。 “那個……謝謝?!卑插\書身子微微后靠倚在他的桌前,神色閃爍低聲道。 陸子凌畫輔助線的手微頓,沒有抬頭,“嗯?!?/br> 雖然只得到他一個輕描淡寫,宛若蚊哼的一個嗯字,但安錦書心里輕松不少。 原本還想問他是從哪里要來的小面包,可話到嘴邊還是硬生生的被她憋了回去。一個大男生幫她借到了小面包已經(jīng)夠讓他難為情了,現(xiàn)在還扒出來問實在不好。 走廊上路過的人影映在她澄澈的眸底,她低頭看著自己現(xiàn)在穿的褲子又倚向后座,“這條褲子是……誰的?” “我的。”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br> 陸子凌緩緩抬眸,安錦書即便沒有回眸看他還是能感受他看來的目光。 “第二次了?!?/br> “???” “你第二次和我道謝了?!标懽恿枵f完繼續(xù)低頭刷題,剛將公式列好還未把題目中的數(shù)值帶進去又聲音低沉緩和道:“不用一直說謝謝?!?/br> 安錦書微愣片刻呆怔的點了點頭,她今天似乎真的有點啰嗦了。 距離下午上課還有十分鐘,韓楚楚才哼著小曲來到班上。 剛坐下,她就發(fā)現(xiàn)安錦書的表情不對勁兒,湊過去詢問之后雙眼睜得極大,隨后便是慌張無措。 “我親戚上周就走了,我今天沒帶小面包呀!我去幫你借!” 安錦書趕忙扯住她的胳膊,“不用了,借到了。” “借到了?” 她支支吾吾的點著頭,湊到韓楚楚耳邊說了剛才的事兒。 韓楚楚臉上的表情更加復(fù)雜了,她微微側(cè)身看著后座面色如常做著數(shù)學題的陸子凌,眸間滿是敬佩。 一個大男人竟然能借到小面包!佩服! 下午的課一結(jié)束,安錦書就馬不停蹄的往樓下跑。 這陣子天熱得很,回去早些把褲子洗了,一晚上應(yīng)該就能干。 “錦書?!?/br> 安錦書聽到有人喊她,下意識的回頭,卻見笑顏始展的袁小小從新辦公樓走了出來。 “怎么樣了?小腹疼嗎?”袁小小緩緩走近,低下頭湊到安錦書耳邊輕聲問道。 “……”為什么袁老師會知道? 安錦書垂落在身側(cè)的手微緊,耳尖漸漸染上一抹紅聲音小小道:“就疼了一會兒。” 袁小小點了點頭,目光卻順著安錦書的小腹移到那條她無比熟悉的褲子上,眉眼微彎滿是欣慰的笑意。 這小子中午火急火燎的沖進她辦公室,二話不說拿走放在她那兒的預(yù)備校服褲,還羞紅著臉卻又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找她要小面包。 她都是快六十歲的人了,早就絕經(jīng)了,哪里還會有小面包這種象征著青春的東西。 聽到她沒有,那張向來寵辱不驚、冷如冰渣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慌亂。 最后更是在她攔都沒攔住的情況下問遍了整個年級組的女老師,才要到小面包。 他走之后被要走小面包的老師還一臉好奇的跑來問她發(fā)生了什么。 袁小小看著他恨不得三步并一步的背影,微微勾起了嘴角。 能夠讓自家“冷漠無情”的兒子這么緊張的,應(yīng)該只有她了。 看著安錦書現(xiàn)在穿的校服褲她就更加肯定了。 應(yīng)該是中午錦書經(jīng)期來了,自家兒子撞見個正著。 安錦書窘迫中順著袁小小的目光看著自己的褲子,垂落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揪著褲邊。 看來小面包應(yīng)該是陸子凌從袁老師這邊要的。 “今天謝謝袁老師了?!?/br> “謝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沒做。”袁小小還是那副溫柔慈愛的模樣,笑著對安錦書道。 “小面包不是您的嗎?”安錦書有些糊涂了,難道自己猜錯了? 袁小小忍不住的低頭淺笑搖著頭,“我都這把年紀了怎么還會有小面包,那可是陸……” “媽!” 作者有話要說: 號外號外!一男子沖進女教職工辦公室搜刮姨|媽巾! 第40章 女中豪杰(一) 袁小小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突然出現(xiàn)的陸子凌打斷,他背著書包走了過來,臉上一如既往沒有過多的表情,但微微閃爍帶著一絲別扭的目光卻讓袁小小看個正著。 嗯,這小子還害羞了? “那我先走了,老師再見。” 陸子凌剛站穩(wěn),安錦書卻雙手揪著書包肩帶和袁小小道別離開。 看著她腳下生風急步離開的模樣,陸子凌的臉色微沉。 在自家母親饒有趣味甚至帶著些看好戲的目光注視下,他直接接過袁小小手里的袋子往前走。 回到家先急匆匆的洗了個澡,更是動作極快的將污了的褲子一陣狂搓。 將最后一件衣服曬在陽臺,她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校服褲明天應(yīng)該就可以還給陸子凌了。 入夜汪儷從賓館打來電話,在得知女兒經(jīng)期來了之后更是有些自責今天不在學校。 “一會兒讓你爸給你熬點紅糖姜茶,這陣子冰鎮(zhèn)西瓜你就別碰了?!?/br> 安錦書伸出指尖慢悠悠的繞著電話線,聽著電話那頭的囑咐時不時地回應(yīng)。 掛斷電話后,她摸了摸一直蹲在她腳邊的平安,隨后徑直回房坐在書桌邊沉思。 雙手撐在下巴那兒,玉珠般璀璨圓潤的雙眸出神的看著被臺燈照亮的小書架,腦海里宛若電影放映般將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重演了一遍。 小聲哀嚎了一下,揉了揉頭趴在桌上。 一直想要和陸子凌來開距離,可總是事與愿違,現(xiàn)在更是欠了他的人情,以后可怎么還呀。 門被緩緩打開,啪嗒一聲黑暗的房間瞬間被燈光照亮。 陸子凌單手握著毛巾擦著頭發(fā)上緩緩滴落的水,走到床頭剛坐下,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起身移動到書桌前,隨意的將半濕的毛巾搭在椅背上。 修長的手指從容的拿起桌上的日歷,沉默片刻后用筆在今天的日期上畫了個星號。 日歷剛放下他又忍不住的又將它拿了起來,在燈光下微微反著亮光的鋼筆被他執(zhí)在指腹間,筆尖微動在剛才的星號旁邊又添了兩個星號。 最后他又看了幾眼才滿意的將它放下,自己轉(zhuǎn)身回到床邊,悠然清閑的拿起床頭的書細細看了起來。 今天的事情給他敲醒了一個警鐘,以后每月的這個時候他多注意點也能有些心理準備,不然今天這樣的事情再多幾次,他是真的會吃不消。 “錦書呀,我和你爸去新房那邊監(jiān)督裝修,你們?nèi)齻€有事兒就給我們打電話?!蓖魞桶舶赘σ呀?jīng)走到了門口,單手扶著墻正在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