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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設(shè)置港口所以海運水運什么的就不要想了。因為沿海,空氣濕度大土壤含鹽含堿還是含什么亂七八糟的礦物質(zhì)多,連基本的種植都不能進行。糧食一年一產(chǎn),產(chǎn)量還低的可憐。如果說江南總體人均年收入在一百兩銀子,那么白蘇即將前往的那個直隸州的人均年收入差不多在五兩銀子。地域之貧窮,讓走出去的江南人都不承認那也是江南的一部分。占地面積之廣,差不多相當于兩倍蘇州和杭州加起來的面積??扇丝诳倲?shù),卻只有蘇州那么多。地廣人稀,說的就是那里了。如果是直接被調(diào)任到蘇杭那種地方,白蘇也不至于這么愁苦甚至想要辭官了。就是日子太苦,感覺到了被人壓榨才憋屈的想要反抗。可惜了,這里不是未來社會,辭職這種事情不是你想辭就能辭的。行禮都運的差不多了,白蘇和石菖蒲選了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悄悄的跑了。不管望江府的人是真心還是假意,從圣旨下來之后三天兩頭有人來縣衙辭別白蘇。辭別事情不大,可每個來的人都帶著重禮。馮茍那邊傳來消息,甚至已經(jīng)有人開始組織百姓弄什么萬民傘和十里送別搞事情。雖說那些事情搞出來絕對算得上是白蘇的政績,是愛民如子的體現(xiàn)??蓪Π滋K這種不喜歡和人rou麻的人來說,真的太尷尬了。畢竟,他做事兒真的沒想過要愛民如子。在別人看來的那些好事兒,也不過是白蘇為了便利自己罷了。為了不讓自己太過rou麻,白蘇只能帶著夫郎連夜跑了。就這,在半個月之后,白蘇已經(jīng)上任的直隸州,還是收到了望江府那邊送來的萬民傘。看著那巨大的傘上,一個個簽名和手印,白蘇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笑的多開心。白蘇上任的事情在陶良州——就是那個直隸州,沒有引起一點水花。對于這個地廣人稀人窮志短甚至在別的地方看來遍出刁民的地方,對于上面的官老爺是誰,真的還沒他們自己的村長是誰更重要一些。白蘇也沒和那些地頭蛇打交道的意思,秉持著一貫的做派——只有別人求他的份兒,沒他上趕著要幫人的事兒。陶良州地域面積很大,府衙建在偏南靠近蘇州的地方。一個府衙,占地面積就在三百多平以上。放在后世,足足一個豪宅的面積。可就算是這樣的‘豪宅’,在周圍景色的對照之下,都顯得格外弱小無辜了。街道是足足可以四駕馬車并行的四車道,府衙建立的地方也算是‘省會城市’了,所以相對的比較富足。然后這個富足的城鎮(zhèn)里面足足有三百多戶人家,而這三百多戶人家,家家的占地面積都在一兩百平左右,左右兩邊不相鄰,都能隔出來一條十尺巷。地面就是夯實了的土地,從府衙到蘇州倒是新建了一條官道,用了三排版的水泥板。白蘇站在水泥路上,牽著石菖蒲的手,嘴角控制不住的想要抽搐。“這路修下來,沒個三五月是修不起來的吧?!?/br>從陶良州到蘇州的這條官道,足足有一百公里。水泥廠陶良州這邊并沒有,就算全部走蘇州那邊也是需要人力拉過來的。一百公里的三排版水泥路,修建起來可不是你想快就能快的。“回稟大人,這次修路由東西兩營負責,為其一個月修建完畢?!被卦挼氖俏淞粒滋K在陶良州的衙役頭子。據(jù)說是從軍營調(diào)派過來的,光是看這個姓白蘇覺得自己都不能不多想一點什么。這話回的輕巧,東西兩營的士兵人數(shù)總和都超過兩萬了。那么大動干戈的,就是為了在一個月之內(nèi)修個路?而且這路,還是修在窮山惡水的陶良州?呵呵,自家小夫郎今后也算是踏著真金白銀去上學(xué)了。“行吧,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了?!卑滋K抹了一把臉,還能怎么樣呢。石菖蒲不自覺的雙手牽著白蘇的手,目光擔憂?!鞍状蟾纾皇恰?/br>“不是!”白蘇快速開口,打斷了石菖蒲想說的話。抬起雙手捏著石菖蒲的臉晃動了兩下,順便滋了齜牙?!昂湍銢]有任何關(guān)系,不要胡思亂想?!?/br>說著,白蘇自己倒是先笑了出來?!罢f起來也不算和你沒關(guān)系,想來如果不是有寶貝兒你的存在,這路可能都不會有?!?/br>石菖蒲瞬間紅了臉,武亮站在一旁笑得憨厚,對于白蘇的話就像是沒聽懂一般不做任何回應(yīng)。武家出來的人,可不光是會帶兵打仗啊。縣衙里一個人都沒有,后衙倒是有十幾個白家的仆人在。之前領(lǐng)干餉不干事兒的那些差役在武亮等人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全部解散了,武亮跟在白蘇石菖蒲后面進了縣衙,等待白蘇下一步指令。如果縣太爺想要組建自己的班子,那他就閉嘴聽著就行。如果縣太爺沒辦法的話,那他在請示之后就拉人過來充數(shù)。“直接去軍營那邊拉二十個退了的或者快退了的士兵過來吧。”白蘇踏進縣衙的第一步,隨意的交代了衙役的事情。武亮眉頭挑了一下,倒是多瞧了這個讓上面三位都高瞧的人一眼。讓士兵過來充數(shù),有調(diào)兵權(quán)限的白蘇自然有全權(quán)下令的權(quán)利。不過沒找武藝高強年輕力壯之輩,而是找退了或者快退了的,就不由得讓武亮多想了幾分。不過武亮怎么想,是一點都不會影響到白蘇這邊的。白蘇牽著石菖蒲在縣衙轉(zhuǎn)了一圈,對于陶良州的破敗也算是有了更深層的認識。說出來都沒人信,一個府衙,里面居然還會有雜草!簡直想要高呼一聲‘天啊’,是這府衙空了三年沒人住了,還是陶良州已經(jīng)徹底沒有當官的了。心中再怎么想要吐槽,該看的還是要看的。端著一副云淡風輕的臉,看著這個原本有五進的府衙。后院的墻都倒了一睹,五進變成了四進。府衙里面的墻倒了沒人管,說出來誰敢信???“前任州同在本地有自己的宅院,平日里除了辦公之外都是住在他自己家里的?!蔽淞烈彩堑谝淮芜M府衙后院,看著那倒了的墻一時間也有點不敢置信。前任的確不住這里,也的確只有辦公的時間過來。可關(guān)鍵是陶良州這地方吧,它大事兒不會有,小事兒全憑各自村長族老管理,根本沒什么事兒能告到府衙這邊來。白蘇在望江府是自己想辦法逃避辦公,所以十天半個月才去一次大堂那邊。陶良州這邊的前任州同,是很努力的想要干點事兒,所以才能拼出來十天半個月的來一次府衙這邊走個過場。要不然,他一兩個月過來一次也沒什么差別的。白蘇笑著點了點頭,覺得這院子破敗的挺好看的??雌饋硪院筇庸さ臅r候,就不會再有什么心理壓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