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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臺風眼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8

分卷閱讀198

    別拍了,去醞釀一下情緒。”

那場戲的情節(jié),是在跑送貨長途時,郭振忽然說自己以后不跑長途了,他要回家結(jié)婚了。陸河川沒什么反應,還開了一句玩笑,說你小子被男人干久了,以后對著媳婦兒能硬起來么?郭振像是受到了些許羞辱,沉默著沒接話。陸河川忽然把油門踩到了底,在公路上飆了十幾里,直到快要跟前方的車相撞時,他才一腳踩停了車子。他把車停到路邊,點了一支煙來抽。

這段戲又拍了十幾遍,曹修遠始終不過。在場的人都看出來,問題出在梁思喆身上,郭振是新人,演這種對手戲,只能靠梁思喆帶著他入戲。

但梁思喆自己似乎也入不了戲。梁思喆也知道自己有很大的問題,在這之前他拍過的片子,要么是少年的暗戀,要么是感情線很隱晦的劇情片,要么是帶著喜劇風格的愛情片,從來沒有在戲中經(jīng)歷過這么濃烈的感情。

就算在生活中,他也沒經(jīng)歷過這樣的感情,他的幾段感情都草草了事,說不上有多愛她們,出于父母婚姻失敗的原因,他對感情嫉妒悲觀,好像因此喪失了投入一段感情的能力。

這段戲拍了三天,第三天曹修遠終于發(fā)了火。合作四年,這還是他第一次沖著梁思喆發(fā)脾氣。

“你問問你自己,你相信你愛郭振嗎?”曹修遠摔了劇本,“你自己都不信的事情憑什么讓觀眾相信?說了多少遍,感情不到那份兒上,技巧只能讓你顯得非常假!你不是談過戀愛嗎?白談了嗎?那你現(xiàn)在去談,我不管你找誰,我給你放假讓你去談,等你知道什么叫愛再回來繼續(xù)拍,半年一年都行,別在這繼續(xù)浪費劇組的時間!這段戲過不去你往后還怎么演?!”

這話說完,曹修遠真的給整個劇組放了三天假。

那是梁思喆最痛苦的一段時間,他每天待在酒店看劇本,試圖讓自己沉浸到角色里,進入陸河川的情緒。但他怎么也沒辦法找到狀態(tài)。

他去找了鄭寅,鄭寅讓他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看著他嘆了口氣,像是有些難以置信地搖頭輕聲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愛一個人的感覺呢?”

那語氣,像是在說一件很荒唐的事情。好像別人不知道很正常,但他梁思喆天生該知道怎么去愛一個人。

梁思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兒出現(xiàn)了問題,這片子讓他痛苦極了。他想或許他并不適合這片子,曹老師當時只是看錯了人,就算是天才,也會有偶爾出錯的時候。

他天生要強,自打練小提琴起就沒認輸過,可拍這場戲帶來的痛苦感,讓他幾乎想要放棄這個角色。

他甚至想曹老師能不能盡快發(fā)現(xiàn)他其實根本演不好陸河川,然后果斷地把他換掉,換一個人來演。

這樣他就能誰都對得起,對得起曹修遠,也能對得起曹燁。

這想法一出,讓他又想到了曹燁。三個月以來他一直避免想到曹燁,可這時曹燁還是不受控制地在他腦中再次出現(xiàn)了。

他忽然發(fā)現(xiàn)就算是他無可選擇的最后一條后路,在他走向這條路時,他還是忍不住要回頭看看那個讓他“不要跟曹修遠合作”的少年。他仍然不知道當時的選擇是否正確。

當晚梁思喆失眠了。

曹燁在他腦中跟他打了個照面,梁思喆就沒辦法再次把他封印起來了。

他無法控制地想到茵四街的時光,高挑的少年威風凜凜地牽著他的狗,還有他拉小提琴的樣子,以及唱的樣子;

初次夢遺的樣子,趴著睡覺的樣子,被摸了頭要炸的樣子;

他們走在樓梯上,他勾著他的脖子,偏過臉說“你演我的片子還是我爸的片子”的樣子;

拍時他忽然來劇組失魂落魄的樣子;

首映禮后臺他跟那些朋友們打趣的樣子;

還有他最后一次見到曹燁,少年臉色蒼白瀕臨崩潰的樣子。

梁思喆忽然意識到,就算他刻意忽略自己對曹燁的關注,他還是能記起這些年見過的曹燁的每一個模樣。

它們就像失去了“暫停播放”按鍵的老電影,一刻也不停地在他腦中循環(huán)播放。

原來他并不是“有點喜歡”曹燁,他騙了自己,他其實是非??释亍o望地,遠遠地看著,隱蔽地愛著他的少年。

從什么時候開始呢?大概從茵四那時起,他就無法克制地愛上了他的少年。最初他不能接受自己喜歡同性,后來他害怕自己的喜歡被對方發(fā)現(xiàn)。

所以他一直在躲,他承認自己喜歡曹燁,可他卻一直在欺騙自己并沒有那么喜歡曹燁。

——沒了他也可以,沒什么大不了,人生都得走下去,誰不能離開誰呢?

就這樣,他連自己都騙過去了。

他只有躲避這份情感,才能做到自我保護,讓自己不那么陷落進去,正常生活,正常戀愛。

可現(xiàn)在曹修遠讓他沉到陸河川的情緒里,讓他把真實的愛表現(xiàn)出來,他沒辦法躲下去了。

他得把自己剖開,把他愛過的情緒完整地掏出來,因為那一刻的陸河川就是那樣渴望而無望地愛著郭振。

次日劇組重新開機,再拍這段戲時,梁思喆只拍了一條就過了。

下午拍床戲時,劇組清場,狹窄的小旅館房間里,赤裸著的兩個男人糾纏在一起。陸河川壓在郭振身上,他們的身體聳動,陸河川的聲音很低,他趴在郭振耳邊,問他什么時候辦事,對方是怎樣的姑娘,以后有什么打算,婚禮那天用不用他去給他當伴郎。

他們像是耳語般地對話,陸河川忽然開始發(fā)力,像是要把來不及做的事情一并做完。

結(jié)束后他沒再說話,只是緊緊抱著郭振,說“那我們以后還見不見面了?”

“別見了吧?!惫裾f。

陸河川“嗯”了一聲。

那場戲拍完,曹修遠喊了“cut”,梁思喆還是沒松手,他的手臂僅僅箍著賀辛澤,很久沒緩過情緒。

賀辛澤被他箍得疼,過了好一會兒才叫了聲“思喆哥”。

梁思喆抬頭看他,如夢初醒,忽然記起少年眼睛明亮地叫他“思喆哥哥”的模樣,這才驚覺這是在戲里,他抱著的人不是曹燁。

那晚他做了一場夢,旖旎的,潮濕的夢境,他跟曹燁身體糾纏,就像陸河川和郭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