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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嚨:“不信?!?/br>“你肯相信我,為什么就不肯相信你爸?章明涵那條短信的目的還不夠明顯嗎?他就是想借助你從你爸那里拿到錢,你越崩潰,就越讓他得逞……曹燁,我只是覺得,猥褻這個罪名太重了,就算你爸做錯了事,也不應(yīng)該被當(dāng)成罪人對待,何況現(xiàn)在所有的事實都不明朗,照片可以偽造,錄音可以編輯,沒有親眼看到的事情我覺得還是不要輕易下定論……”“可是我親眼看到了。”曹燁開口打斷他。梁思喆愣?。骸笆裁??”“你信嗎?”曹燁勉強笑了一下,“幾年前,我親眼看到曹修遠(yuǎn)和鄭寅上床?!?/br>這消息太突然,梁思喆陷于震驚,張了張口,沒說出話來。走廊這時傳來一陣腳步聲,攝影師從拐角處探頭出來:“思喆,要拍大合影了,他們讓我來叫你?!?/br>“……知道了?!绷核紗磦}促應(yīng)了一聲。“這是你朋友是不是?”攝影師見他們似乎關(guān)系親密,扛著機器走過來,“帥哥,要不要錄一段給思喆的生日祝福?”林幻也跟攝影師一起出來了,見氣氛不對,她一直沒露面,這時在后面伸手拽了一下攝影師的胳膊,示意他先回去。越過梁思喆的肩膀,曹燁看見林幻露出的一小半側(cè)臉。他們還在一起啊,那一瞬間他想。曹燁沒理他們,他盯著梁思喆,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倆才能聽到的音量繼續(xù)說:“我親眼看到曹修遠(yuǎn)和鄭寅上床的時候,那副骯臟、惡心、令人作嘔的模樣……你知道兩個男人**的時候是什么樣子嗎?”梁思喆定定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曹燁抬手按了電梯的按鈕,他不想繼續(xù)面對梁思喆了:“你還記得茵四街上那兩條狗吧?他們讓我想到那兩條狗,真讓人惡心。”“?!钡囊宦?,電梯門開了。曹燁后退一步,踩到電梯門口,來時滿滿的希望落了空,事實上沒有人站在他這邊,梁思喆也一樣。他看著梁思喆,最后問了一句:“所以你還是堅持要演曹修遠(yuǎn)的片子對不對?”梁思喆沒說話,他想要跟曹燁一起走進(jìn)電梯,可腳下忽然挪不動步子,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他咽了咽喉嚨,艱澀地開口道:“曹燁,曹老師對我有恩,我還要——”“我知道了?!辈軣畲驍嗨?,他退到電梯間里:“好啊梁思喆,要生日祝福是不是?讓我想想……”他垂眼想了片刻,釋然般地笑了笑,“那我就祝你,跟曹修遠(yuǎn)合作無間,跟林幻天長地久,”他語速很慢,一邊想一邊說,說得鄭重其事又冠冕堂皇,“祝你得影帝,祝你高票房,祝你……以后事事都順意吧?!?/br>電梯門緩緩合上,最后一絲縫隙也消失了,電子屏上的數(shù)字迅速往下跳。梁思喆的手指緊緊攥著。就像那兩條狗一樣,曹燁說的那句話又在他耳邊響了起來。P-第九章-7有那么一會兒,梁思喆整個人都是懵的。章明涵發(fā)來的那則錄音,曹燁說他親眼看到曹修遠(yuǎn)和鄭寅上床,還有那句“就像那兩條狗一樣”,那幾句話不斷在他耳邊回放,字字句句都像裹挾著冰雹,朝他劈頭蓋臉地砸過來。宴會廳里大概又催了一次,林幻見曹燁已經(jīng)走了,試探著朝他靠近:“思喆,大家都在等著你過去拍照,你看要不要……”梁思喆如夢初醒般地回過神,沒顧得上跟林幻說話,上前一步抬手按了電梯按鈕,電梯很快升上來,門一開,他邁開步子,快步走了進(jìn)去。電梯下降的那幾十秒鐘梁思喆覺得腦中亂極了,他不知道自己追上曹燁要說些什么,曹燁讓他不接曹修遠(yuǎn)的片子,可他真的能不接嗎?但他就是覺得自己必須要追上曹燁,把他拉回來,他莫名有一種直覺,如果他不把曹燁追回來,往后他就會真的找不到曹燁了。出了電梯,梁思喆大步跑著追出去。一樓大堂有人認(rèn)出他,驚呼了一聲“梁思喆”,隨即大堂的人都朝他看過來。但梁思喆跑得很快,趕在所有人一擁而上找他要合影和簽名之前,就跑出了酒店大堂。站在馬路邊上,梁思喆急喘著氣,有些茫然地面對著眼前的三岔路口。寬闊的大馬路上,長長幾排車輛停在斑馬線后方等待著紅燈,行人步履匆匆地穿過馬路,可放眼望去,人群里并沒有曹燁的身影。該往哪追?曹燁到底是往左往右還是往前走了?紅燈變了綠燈,車輛疾馳而過,路上的行人不見了蹤影,只有車燈在視網(wǎng)膜上留下一道道殘影。握在手里的手機開始震起來,大概是助理或經(jīng)紀(jì)人打來電話催他回去,但梁思喆沒接。他拿起手機給曹燁撥過電話,冷冰冰的語音提示他對方的電話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身后有幾個人這時從酒店大堂里追出來:“梁思喆,真的是你啊!能不能給我簽個名?”越來越多的過路人認(rèn)出他,都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朝他看過來。梁思喆沒心情應(yīng)付這一切,眼前的世界像是被車輛、人群、汽車的鳴笛聲、周遭的嘈雜聲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可他的胸口卻空落落的,像是忽然被挖走了很重要的一部分,以至于他現(xiàn)在有種茫然的失重感。他沒什么表情地穿越人群,有人試圖湊過來找他要簽名,還有人跟他說生日快樂,各種聲音混雜到一起,從四面八方涌入他的耳朵里,有那么一會兒,他只能看到他們不斷開合的嘴唇,卻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梁思喆微低著頭快步穿過人群,經(jīng)過酒店大堂,走到員工電梯。進(jìn)了電梯間,世界像是陡然安靜下來,但那種失重感還沒消失,以至于他要背靠著電梯壁,才能讓自己站得穩(wěn)一些。電梯門一開,助理站在外面,一見到他,頓時如釋重負(fù):“您可算回來了,我正打算下去找呢!”梁思喆沒看他,也沒說話,徑自朝宴會廳走。走了幾步,助理在后面碰了碰他的胳膊:“思喆?!?/br>梁思喆轉(zhuǎn)頭看他一眼,看見他遞來的紙巾。“你額頭上出了汗,一會兒要拍照。”“謝謝?!绷核紗唇舆^來,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