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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只想接大導(dǎo)演的片子吧,演了一半后悔了,眼高于頂唄?!?/br>“演了一半跑路,這樣一來圈內(nèi)誰還敢用他啊。”“是誰預(yù)言梁思喆在這條路上走不長來著?算命的吧這么準(zhǔn)!”“真是高開低走,直接把自己的路給封死了?!?/br>“騙來的金像獎影帝,干出這種事也不奇怪?!?/br>……曹燁的手指緊緊攥著著手機(jī),幾乎想把機(jī)身捏爆,這些人根本就不了解實情,自以為是地指點什么江山呢?!衛(wèi)生間里沒有水聲,一點動靜也沒有,梁思喆沒在洗澡也沒在洗臉,他也在看這些無聊的評論嗎?他在想什么?天……怎么把事情搞成這樣了?曹燁抬起一只手,握拳抵在自己額頭上,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怎么就沒想到,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會被有心人嫁禍到梁思喆頭上,都足以讓梁思喆被輿論逼得無路可走。所以現(xiàn)在該怎么辦?他一時沖動闖下的禍,不能讓梁思喆全替自己挨罵。既然這樣,那他就去找媒體澄清,告訴他們什么打人、罷演全都是他一個人干的,他們那樣的不實報道,全都是污蔑,是潑臟水,是血口噴人!他直起身朝門外走。他要去聯(lián)系媒體,告訴他們這事兒跟梁思喆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曹燁走到門邊,拉開門,大步走出去。梁思喆正倚著衛(wèi)生間的門,拿著手機(jī)給許云初回消息,醒來之前許云初已經(jīng)給他打了十幾個電話,他手機(jī)調(diào)了靜音全都沒接到。消息還沒發(fā)出去,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是重重的門合上的聲音,梁思喆立即反應(yīng)過來——曹燁出去了。梁思喆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但總覺得曹燁這門甩得似乎有些沖動,他收了手機(jī),一轉(zhuǎn)身拉開門,追了出去,沖著曹燁的背影喊了聲:“曹燁,你干什么去?!”曹燁急匆匆地跑過長廊,拐到樓梯,飛快地下樓:“你別管!”梁思喆握著樓梯扶手,快步追上去,他想把曹燁攔下來。但曹燁跑得很快,距離沒見縮小,他們之間始終隔著幾米遠(yuǎn)。曹燁跑下樓,再有幾步遠(yuǎn)他就要推門出去了,梁思喆跑下一樓,在樓梯邊停下來喘著氣說:“你真想我追著你跑出去,被街上的人再拍一遍是不是?”他一句話說完,曹燁已經(jīng)跑到了門口,手按上了門把手,正要拉開時,他的動作頓住了。他側(cè)過臉,咽了一下跑得有些發(fā)干的喉嚨:“那你就別追出來。”“你知道我會追出去,你先說你要出去做什么?”“我什么也不做,我餓了,”曹燁的目光有些躲閃,撒謊道,“出去買點吃的行么?”“出去買吃的,那你跑這么快干什么?”梁思喆朝他走過去,寸步不讓地問。“別問了?!辈軣顗褐念^的煩躁說,雖然很想推門出去,但他怕梁思喆真跟著他追出去。“好,我不問,那你跟我回去?!绷核紗赐T谒媲?,抬手握著他的手腕,拉著他往回走。“也別攔著我。”曹燁想掙開他,但梁思喆的手指握得很緊,不讓他掙開。“別去,”梁思喆停下來,回過身看著他說,“哪兒也別去,曹燁,你陪我待著就行了。你要真餓了,我叫服務(wù)生幫我們出去買吃的?!?/br>“你別攔著我行嗎?!”曹燁忽然抬高了音量,“你就讓我像個懦夫一樣,闖了禍躲在這里,讓外面那些人都瘋了似的罵你嗎?”“那你出去做什么呢?”梁思喆平靜地看著他,“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你干的?”“對,”曹燁說,他被逼得有些崩潰了,“我去告訴他們,人是我打的!罷演是我說的!跟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要罵就沖著我來!”“別傻了曹燁,”梁思喆笑了一聲,又好像不是笑,只是別過臉嘆了口氣,“你知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礇]曝光你?不是因為他們不認(rèn)識你,因為昨晚那個制片人,八成已經(jīng)打聽到了你爸是曹修遠(yuǎn),他不敢主動跟媒體曝光你,得罪了你爸,他可能會在這圈子里混不下去。別自己去撞槍口,給媒體提供新的新聞點,你那樣做是讓他得逞。”眼前的少年一點就通,剛剛還較著勁的胳膊似乎失了力,梁思喆從他臉上看出了無助、慌張和猶豫。到底是剛成年的少年啊,他心想,從小在蜜糖罐里浸泡著長大,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瑳]經(jīng)歷過什么大事,沖動而易碎,就像當(dāng)年拉小提琴的自己。他怎么能放任這樣的曹燁曝光在媒體的鏡頭之下,讓他跟自己一起承受那些罵聲?“走吧,上樓去。”他拽著曹燁往回走。“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曹燁有些不知所措地問。“沒事兒,”梁思喆回過頭看著他笑了笑,“我又不是沒被罵過,替身那會兒比現(xiàn)在罵得狠多了,還不是就那么過去了……打個比方吧,輿論就像潮水一樣,有漲潮也有退潮,現(xiàn)在是漲潮的時候,過幾天到退潮的時候就好了,不信你就等著看?!?/br>他說得輕巧又篤定,慌亂之下曹燁幾乎被他說服了,他又問:“那會不會像他們說的,以后沒人再找你演片子了?”“不至于,”梁思喆又笑,“主動來找我的資源還是挺多的?!彼f著,握在手里的手機(jī)響了起來,低頭看了看,這次不是經(jīng)紀(jì)人打來的,是經(jīng)紀(jì)公司的高層打來的。“我去接個電話,你先回屋吧,”梁思喆抬頭看曹燁,開玩笑道,“這次別又偷偷跑出去啊?!?/br>“我才沒偷偷跑出去?!辈軣罘瘩g道,聽完梁思喆剛剛說的那幾句話,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推門進(jìn)屋,樓下早餐攤熙熙攘攘的喧鬧聲傳上來,平常得就像兩年前的任何一天,網(wǎng)絡(luò)上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輿論似乎跟地處偏僻的茵四街沒有一點關(guān)系。曹燁洗漱完,有些茫然地在床邊坐了一會兒,梁思喆否定了他去向媒體自曝的做法,他也被梁思喆說服了,可現(xiàn)在該怎么辦,就眼睜睜看著梁思喆因為這件事挨罵嗎?心煩意亂,算了,先找服務(wù)生出去買點早飯吧,昨晚到現(xiàn)在就沒怎么吃過東西,胃餓得有點難受。他走出屋子,左右看了看,三層沒有服務(wù)生,得下樓去找——干脆就自己出去買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