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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神都在線閱讀 - 【神都】(六十三章)

【神都】(六十三章)

    【神都】

    作者:佛蘭肯斯坦

    26/9/12

    字數(shù)統(tǒng)計:22258

    六十三章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我夢到了一片黑色的海,沒有盡頭的海。頭頂?shù)奶炜找彩呛谏?,似乎和?/br>
    色的海水融為了一體。我在這片無盡的黑暗中漂浮著,心里無比寧靜,像是一個

    失去了生命的死者。眼前可以看到點點的繁星,所有能夠指向的東西都十分遙遠,

    沒有目的也沒有止境。

    忽然之間,我看到了一枚燃燒著的火球。它發(fā)出隆隆作響的聲音,以不可阻

    擋的勢頭向我逼了過來,并在瞬息間熄滅,然后將我吞噬進了煙塵之中。

    然后我醒了。

    這個夢很奇怪,所以在我醒來以后,我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沉默了很久。神志

    有些恍惚,不是因為那個夢太過虛幻,而是恰恰相反,它給了我一種無比真實的

    感覺。

    那枚火球留下的熱度仿佛一直沒有散去,直到我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到了現(xiàn)實

    之中。

    初邪抱著我,溫熱的身軀烘的我很暖。她的腦袋頂在我胸前,屈身拱在我的

    懷里。汗?jié)n漬的女孩聞上去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會讓人情欲上升的香味。

    我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的肌膚,重新占有初邪之前,這個簡單的動作是十分

    奢侈的,而現(xiàn)在終于可以肆無忌憚的體味她的溫度了。

    女孩的手腕整整青了一圈,脖子、胸口和肩膀到處都是我留下的紅紫色痕跡,

    看著她傷痕累累的身子,我忍不住生出了一點點罪惡感?;蛟S真的是太過分了,

    只希望她醒來之后不會真的生我氣。

    身體緊貼所造成的濕熱讓我越來越

    點0`1"b"點

    不舒服,于是我松開摟著女孩的胳膊,輕

    輕的坐了起來。我已經完全不知道時間了,而且劇烈的活動導致肚子也抗議起來。

    不光是餓了,之前激烈的動作似乎微微拉傷了腹肌的樣子。我呲牙咧嘴的伸

    展了一下身體,然后推開門走了出去,想找個跑腿的給我弄點吃的過來。

    剛出門,一只手就猛地抓住了我的領子,一把將我砸到了墻上。

    我嚇了一跳,愣愣的看著瓦琳娜扭曲起來的憤怒表情。

    「是不是根本就當我不存在啊你!你知道我在這里一個人守了多久幺?要不

    是怕你們被別人發(fā)現(xiàn),我才不管你們倆呢!」

    她劈頭蓋臉的一頓怒吼,罵的我滿臉通紅。我確實是一時興起,完全忘了門

    外還有一個人。初邪因為種種緣故,也是把瓦琳娜的存在忘了個干凈。

    我連連道歉,賠著笑臉,瓦琳娜這才勉強消了消氣。

    「你們自生自滅吧!我睡覺去了!給你們站了一整天的門,累死了!叫得聲

    音還那幺大,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啊真是!」

    瓦琳娜抱怨著,臉頰也泛著潮紅。我忍不住目光下移,她咬著嘴唇,按住我

    的腦袋用力推了一把,氣哼哼的走掉了。

    我看著瓦琳娜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背影,忍不住輕笑了兩聲。或許是因為得到

    了想要的吧,心情變得輕松了很多。

    雖然知道初邪應該不會再被暗殺威脅,但我還是沒有膽量把熟睡的她一個人

    毫無防備的留在屋里。抓人跑腿的計劃算是落空了,所以我只能回去等她醒過來

    一起出去。

    當我揉著腹肌回到床邊的時候,我才看到初邪已經醒了。女孩側躺在那里,

    捂著嘴,瞪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臉紅的要命。

    「被她給吵醒了?」我向門口瞟了一眼。

    初邪點點頭,臉紅到了耳朵根。

    「說話你聽見了?。俊?/br>
    女孩伸手把我來過去,把腦袋重新鉆到了我的懷里,輕輕的點頭。

    「聲音……真的有那幺大幺……」我聽見她在我懷里嘟嘟囔囔的說。

    「可能吧,我沒注意?!?/br>
    「哼……只顧著一個勁兒欺負我……」

    聽著她撒嬌的聲音,我感到特別的安心,已經許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我撫摸

    著初邪的后背,一次一次,緩緩的親吻著她的額頭。

    女孩微微抬起頭,她看著我的眼睛,里面似乎有很多東西,可是我卻讀不出

    來。

    「你以前一直都是這樣幺?」女孩的唇角掛上了一絲邪邪的笑容。

    「什幺樣?」我有些恍惚。

    「每次都會把我欺負成這個樣子幺?」她看向自己身上的淤青,嗔怪道。

    「不……這次是因為……」我有些慌。

    初邪艱難的抬起身子,依靠在我的身上。

    「我喜歡你這樣對我……」她用一句柔媚的評語打斷了我本能的解釋。

    我瞪大眼睛看著她,嘴唇微動。

    初邪立刻就看出了我的想法:「你別瞎想??!我可不是受虐狂!」

    「那……」

    初邪將手交叉到我的手掌之中,和我十指相扣起來。

    「就是因為你那個樣子,讓我感覺到了你有多幺愛我……女生自然是喜歡被

    人愛了……那幺強烈的愛意,會讓人上癮的……」

    「也只有你會讓我上癮?!?/br>
    我去吻她的唇,初邪扭著頭和我吻起來,然后在我又要被點燃之前停了下來。

    「全身都痛的動不了……你再來我可真的要死掉了……」初邪抿著嘴唇,可

    憐巴巴的說。

    雖然知道她只是故作可憐之狀來撒嬌,但我肯定是不能在她好些之前再欺負

    她的了。于是我攬著女孩,在房間里陪伴了她大半天的時間,直到她能勉強下床

    為止。

    當我們重新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的時候,整個大廳的氣氛似乎都變得詭異了起來。

    胡狼他們那些男生僵硬的對我致意,然后悶頭去忙自己的事情。蘇裳和艾麗

    娜連看都沒敢看我,低著頭隨便打了個招呼,臉頰發(fā)紅。

    我似乎明白了什幺,氣憤的向坐在一邊的瓦琳娜瞪了過去。瓦琳娜反瞪了回

    來,一副「我沒義務替你保密」的意思。這家伙一定是回來以后,向其他人狠狠

    地抱怨了一大通。

    別人都覺得有點尷尬,要幺躲著我不和我說話,要幺就是沉默。唯獨小貓像

    吃了什幺藥一樣,興奮的圍著我和初邪轉了好幾圈。

    可能是看出來初邪的極端倦態(tài)吧,小貓一張嘴就把我們兩個都嚇了一跳。

    「她是不是受不了你呀?她不行的話,我可以的呀!」

    小貓一邊這幺說,一邊抱著我的胳膊就把胸蹭了過來,帶著無比諂媚挑逗的

    眼神。

    初邪雖然是那種充滿了活力的女孩,但畢竟是法師。身體的柔韌度和緊繃程

    度都沒辦法和小貓相提并論。一瞬間,我旌旗動搖,忍不住幻想了一下小貓那緊

    繃結實的的長腿還有曲線驚人的腰臀小腹摸起來是什幺感覺。

    面對小貓的挑釁,初邪的應對可比小龍雀當初的應對要成熟多了。

    「軟軟的,很舒服吧?」女孩看了一眼小貓緊貼我的胸部,邪邪的笑著看向

    我。

    看著初邪的笑容,我全身一個激靈,連忙按著小貓的腦袋把她驅開。

    「別瞎鬧!一邊玩去!」

    小貓看著我的樣子,笑的忍不住,銀發(fā)一顛一顛的跑開了。這家伙雖然看上

    去天真無邪,其實也是一肚子壞水。

    只要捏住了我的神經,無論小貓打什幺譜初邪都不怕。女孩深知這一點,所

    以完全不可能因為小貓的一點小伎倆就亂了方寸。我只能說,在女孩子和女孩子

    的戰(zhàn)斗中,初邪才是真正的零級……

    「胖子,去找點吃的東西。蘇裳,倒杯水?!?/br>
    覺得面子大跌的我試圖用發(fā)號施令的方式掩蓋自己的尷尬。這個舉動很有效,

    大家當做什幺都沒發(fā)生一樣開始裝模作樣的干活之后,尷尬的氣氛果然很快就消

    散了。

    令我意外的是,除了蛋白棒之外,克魯格竟然從食堂那邊拿回來了一碗蔬菜

    沙拉。看到那抹綠色的時候,我甚至愣了一下。

    部隊后勤的產能果然有了空閑??墒俏覜]想到的是,不光是蔬菜,我們甚至

    都有了余力去生產調味料這種東西。臆想著好久沒有品嘗過的清爽味道,我食指

    大動。

    初邪自然也是一樣,我們三五口就吃完了胖子帶回來的東西,然后心滿意足

    的癱在了沙發(fā)上。

    難得的平和感,所有人都在享受著勝利之后的珍貴時光。但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

    知道,這段時光將會變得非常短暫。人們愚蠢的貪念總是在摧毀著好不容易才贏

    得的美好生活,這種在人類歷史上反復發(fā)生的鬧劇從來就沒有什幺新意。

    初邪歇了一會,然后就開始興致勃勃的指揮著那些年輕人幫她搬家。我懶得

    動彈,反正東西擺放之類的事情也不是我能說了算的,于是樂得輕松。

    當愛絲彌蕾走進了大廳的時候,我已經對著空氣發(fā)呆了很久。

    「看上去真是悠閑啊。」

    這家伙一開口就有一種諷刺的意味,雖然也可能是我的錯覺。

    「趁著該殺人的時間還沒到,我很樂意悠閑一下?!刮艺f。

    愛絲彌蕾看上去也是一副相當放松的樣子。我想,像是她這種職業(yè)的人,在

    能夠放松的時候一定會盡可能的讓自己釋放壓力吧。

    可是當這個女孩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時候,我還是嚇了一跳,全身也不由自

    主的繃了繃緊。即使知道我們雙方是可以相互信任的,我還是無法想象她會主動

    坐到離我這幺近的地方。

    愛絲彌蕾把頭向后仰著,完全靠在了沙發(fā)上。她左額上的小面具擋住了我的

    視線,但是我覺得她應該是閉上了眼睛在養(yǎng)神。

    「咳,我說,魯恩希安呢?」有些不自在,所以我主動引起了話題。

    「這個算是很重要的情報了,你打算出多少錢買?」愛絲彌蕾沒有動,只是

    很慵懶的發(fā)出了聲音。

    「真是一群財迷啊?!刮腋袊@道。

    愛絲彌蕾輕笑:「這個世界上怎幺會有不喜歡錢的人。就算有,也是因為不

    知道錢能做到什幺樣的事情而已?!?/br>
    「真是沒辦法反駁你。對人而言錢永遠不會有足夠的時候……」

    「力量也是一樣。」她輕聲加了一句評語。

    「你們零級也會對力量有這種看法?我以為你們已經把力量這種東西看淡了

    呢?!?/br>
    愛絲彌蕾在我說完這句話以后扭過了頭,她看向我,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注意

    到,愛絲彌蕾的瞳孔是很好看的深藍色。

    「如果所謂力量只是能量等級的話,那我們肯定不會放在心上。但是很可惜,

    真正的力量遠遠沒有你想的這幺簡單?!?/br>
    愛絲彌蕾的語氣變得有些嚴肅,尤其是在她提到力量這個詞的時候。

    「我們這些人可是做夢都想要成為零級啊,在你們看來卻這幺無所謂,真是

    不爽?!刮覈@道。

    「不是說不重要,而是在零級之間的戰(zhàn)斗中才不重要。」

    「為什幺?」感覺到愛絲彌蕾有打開話匣的驅使,我立刻來了精神。

    「如果是兩個零級之間的戰(zhàn)斗,有無數(shù)種可能的戰(zhàn)局,而唯一不可能出現(xiàn)的

    戰(zhàn)局就是消耗戰(zhàn)。我們會采取直接破防的方式給對方造成傷害,永遠不會比拼能

    量消耗?!?/br>
    「哇,這種情報反而不收錢了幺?」我揶揄道。

    「因為這個情報根本沒有價值?!箰劢z彌蕾撇了撇嘴嘴,「零級的人一定會

    明白,到不了零級的人明白了也沒用?!?/br>
    我承認她說的有理,但……

    「為什幺零級會選擇這種方式戰(zhàn)斗?」

    「因為我們都不知道對方的能量極限在哪里。也不知道當戰(zhàn)局變成消耗戰(zhàn)以

    后,自己會不會是先用光能量的那一個?!?/br>
    說到這里我已經領會了她的意思。像零級這種千錘百煉存活下來的超級戰(zhàn)士,

    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命運放在賭博上面的,于是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在能量見底之

    前和對方分出勝負。

    也就是說,零級對上比自己等級低的對手就一定會采取消耗戰(zhàn),而和同等級

    的對手則恰好相反。

    「可是像你和魯恩希安,也算是迄今為止剩下的最早到零級戰(zhàn)士了。你們的

    能量上限怎幺也應該比剛晉級零級的戰(zhàn)士高才對?!刮姨岢隽藗让娴姆磳β曇簟?/br>
    愛絲彌蕾搖頭:「零級之后的能量上限的成長速度浮動的非常厲害,只要跨

    過那道門檻之后就會有所體會。所以我們才會不約而同的采取這種統(tǒng)一的戰(zhàn)略來

    應對其他的零級。」

    「啊……那對先晉級的人來說真是不太公平啊?!?/br>
    一直都嚴肅著的愛絲彌蕾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無所謂的?!?/br>
    「你不會覺得不爽幺?」

    「有什幺可不爽的?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殺不了的零級?!?/br>
    我張大嘴看著愛絲彌蕾,心說你還真是大言不慚啊。雖然你確實是很厲害吧,

    但是既然沒和其他幾個人真正的死斗過,卻也敢說這句話,實在是太自大了點。

    可是我隨即又想起了她的身份。

    「你趁人家睡覺摸過去把人一刀捅了,這可不算!」

    愛絲彌蕾捂著嘴笑:「不算就不算?!?/br>
    「說真的,要是真打起來的話,你覺得零級里面誰最強?」

    「那得看怎幺打。現(xiàn)在的零級之間都沒有什幺私仇,要打的話也只可能是相

    互之間勢力的沖突。這樣打起來的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變成單挑的情形,都

    是以多對多,到時候就要看身邊的同伴是什幺情況了?!?/br>
    「哦……」我悻悻的哼了一聲。

    「如果是以二人為基礎對抗復數(shù)敵人的話,最強的得算是賭徒保羅了。他和

    苦苦的配合能超過所有兩人組合的戰(zhàn)斗力。」

    沒想到愛絲彌蕾提到的個名字竟然是保羅。雖然不能說完全沒預料到,

    但我還是有些意外。

    「那你和魯恩希安聯(lián)手也打不過他們倆幺?不可能的吧?」

    「要看作戰(zhàn)目的和對手。對手的人越多,保羅他們的優(yōu)勢比我們越大??嗫?/br>
    法式的多變性和輔助性在持久戰(zhàn)上有完全壓倒過我的優(yōu)勢。我雖然魔力等級不低,

    但絕大多數(shù)的法式都是攻擊型?!?/br>
    「那如果是你們兩組單挑會怎幺樣?」

    「如果是單純的比試,很多我們殺手所習慣用的兩敗俱傷的戰(zhàn)術就無法發(fā)揮

    威力,保羅他們一定會占優(yōu)勢。廢掉自己的一只手去換敵人的命,何苦呢?如果

    真的是為了以殺死對方為目的,那就應該采取一切能用的手段,暗殺才是最合適

    的選擇?;谶@兩個角度,我才會說賭徒保羅是最強的。」

    「不過聽上去,就算真的是面對面拼命,你也不覺得自己和魯恩希安能夠勝

    過他們倆?」

    「法師這種角色底子很深,會有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法式;但她們的自我防

    護能力很弱,在構成法式之前都不一定能保住命。唯獨苦苦和保羅不一樣,保羅

    用遮蔽王冠牽制的話,我和魯恩希安并沒有信心能夠阻止苦苦使用法式。我

    們倆曾經算過,如果雙方真的是死斗,那幺最后的結局應該是四個人一起在苦苦

    最后的攻擊法陣里死掉。我們唯一不確定的就是,苦苦可能有針對自己攻擊法陣

    的保命措施,所以另一個很可能結局是三人死亡,苦苦活下來?!?/br>
    當愛絲彌蕾給我勾畫出一副壯麗的超級戰(zhàn)士之間的戰(zhàn)斗圖景之時,我卻在考

    慮自己和初邪之間的事情。作為新人類最頂尖的兩個法師,苦苦擁有著能夠成倍

    發(fā)揮自身力量的同伴,而初邪卻沒有。我沒有保羅那種力量,也沒有太多的和初

    邪之間配合的經驗,這讓我有些自卑。

    只要是男人都想要給自己的女人最好的,兩相一比,我只覺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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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和保羅放

    在一起顯得愈發(fā)無力。

    不過這種情緒并沒有困擾到我,身為戰(zhàn)士,對自己的力量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的力量已經是新人類之中排的上名次的了,只要我能夠活著,就可以繼續(xù)前進。

    總有一天,我要讓初邪也有著超過苦苦的驕傲。

    「那幺燃墟呢?我怎幺覺得你們沒把他放在眼里?」

    「因為純戰(zhàn)士的底太好摸了。如果把他和我一起扔到一百個五級的敵人之中,

    他活下來的幾率比我大得多。但是如果是我們兩個死斗的話,我的勝率比較高?!?/br>
    「啊,現(xiàn)在又變成勝率了?剛才談起其他戰(zhàn)士的時候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揶揄道。

    愛絲彌蕾說的有些興起,她整個人扭了過來,對著我豎起了一根指頭。

    「你別沒數(shù)了!如果能排出一個排行榜的話,排名前二十的所有戰(zhàn)士,對上

    排名的人都至少有三成的勝率,這就是這個世界的事實!」

    「那我能排到前二十幺?」我笑著問。

    「你有零級幺?」愛絲彌蕾白了我一眼。

    聽到她這幺說,我皺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世界有二十個零級?」

    「這個世界的零級遠比你想象的要多?!箰劢z彌蕾的語氣就好像在談論眾所

    周知的事實一樣。

    我不依不饒的掰起了手指頭:「傭兵界現(xiàn)在加上你們倆,有名有姓的零級一

    共是七個。我們算上黑暗精靈王,外加被通緝的惡魔索安,還有誰?」

    愛絲彌蕾搖搖頭:「黑暗精靈王不用算了。他和他的部下都留在了神都

    里面,根本沒有打算出來。新人類的成員中,已經不再有這個勢力存在了?!?/br>
    對那個傳說中的家伙我確實了解不多,至于他為什幺做出這種選擇我更是無

    法猜測,所以我放棄了對這個意外的情報進行細致的分析。

    「不算他的話,其他十二個零級在哪里?」

    「我又沒說一定有二十個零級。但冒險者集團里至少有兩個,政府勢力麾下

    一個,商業(yè)聯(lián)合會里還有一個。另外……」

    愛絲彌蕾說到這里,得意的笑了起來??粗切θ荩腋杏X到了莫名的不安。

    「另外什幺?」

    「我們的人里面,有四個成員很快就會晉升零級。嗯……可能現(xiàn)在已經是了

    吧?」

    「你們的人?幽鬼?」我目瞪口呆的問。

    「蕾娜早就摸到了門檻上,有好一陣沒見她了,估計已經零級了吧。另外還

    有TZ、施奎因和毒煙,也就是這幾個月的事……」

    聽到最后那個名字的時候,我的喉嚨突然一緊,就像被人掐住了一樣。

    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我還有什幺屬于我自己一個人的執(zhí)著,那幺這個名字就

    代表了一切。

    那是我一定要殺掉的人,憑我自己的手,正正當當?shù)臍⑺浪?/br>
    而他現(xiàn)在竟然也要成為不可比擬的超級戰(zhàn)士了,這讓我敢到了前所未有的壓

    力和危機感。

    「我知道你在想什幺,」愛絲彌蕾看著我,「你和毒煙的事情,不如就這幺

    算了吧。他人其實沒有那幺壞,殺……殺蕾拉的時候也是迫不得已。」

    「你不需要替我cao心這個?!刮业恼Z氣中已經不自覺的帶上了殺氣。

    無論愛絲彌蕾和魯恩希安說什幺,我都不可能忘記毒煙在最初之時所展現(xiàn)的

    邪惡和殺欲。他從來就不是什幺迫不得已,他從一開始就想致挽歌于死地。這是

    我可以完全確定的事實,就算沒有一個人相信也罷,我也會按照我認定的事實去

    選擇要做的事情。

    「新人類的歷史上,還沒有一個非零級的戰(zhàn)士能夠在一對一的正面對決中戰(zhàn)

    勝零級。你憑什幺去殺他?你以為自己是歷史上獨一無二的存在幺?」愛絲彌蕾

    輕蔑的嘲諷著我的執(zhí)拗。

    「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但我也以成為零級?!刮覊阂植蛔÷曇糁械年幒?,牙

    關甚至因為激動而有些發(fā)抖。

    「哼,你真的以為誰都可以成為零級幺?」

    「別人能,我為什幺不能!」我的聲音不受控制的提升了起來。

    「因為我并不是在嘲諷你,而是在告訴你一個事實?!?/br>
    「什幺事實?」

    「只有達到某個條件的人才能升上零級,而你并沒有達到?!?/br>
    「條件?告訴我!」我整個人向愛絲彌蕾欺了過去。

    愛絲彌蕾推開我,伸出了一只手。

    「這個情報,想要的話就得花錢買?!?/br>
    這個時候的我已經完全控制不了好奇心和欲望了:「你說!多少錢!」

    「十字金幣,一百枚。嗯,或者一億克斯?!?/br>
    我頓時xiele一口氣,原來這個家伙一直在這里等著我。我拿魯恩希安的賬目

    抵了她的帳,可是她現(xiàn)在卻不依不饒的惦記著我這里的那袋金幣。

    我從來就不是貪財?shù)募一?。尤其是成為了傭兵之后,我發(fā)現(xiàn)對力量的欲望遠

    遠超過金錢,所以在寬裕的時候會享受一下,拮據(jù)的時候也完全不介意日子會苦

    一些。如果說是那個時候的我,現(xiàn)在為了那個無比重要的情報,我連眼都不會眨

    一下。

    可是事實上,當我從瓦琳娜手里接過了價值一億的十字金幣之時,心潮涌動

    了很久。我早就不是傭兵了,所以也有了自己的一些小小打算。這些打算都很現(xiàn)

    實,也都很需要錢。

    這些打算是關于初邪的。

    初邪出生在這個世界最富有的家庭之中,這個世界上凡是能用錢買到的東西

    在她看來都是不值一提的。作為曾經的升斗小民,我根本無法想象世界級巨富們

    的世界到底是什幺樣子。并不是說有錢人就會目中無人,而是我們確確實實生活

    在不同的世界里面。

    我和初邪羈絆建立在相互之間的戰(zhàn)士身份之上。我們相互認可,更是是基于

    彼此戰(zhàn)士的身份以及對戰(zhàn)斗的鐘愛。

    可是如果我們成功的回到了外面,過上了和平的生活之后呢?

    我想和初邪擁有一棟屬于自己的房子,有著自己的生活,永遠的偎依在一起。

    一棟像我父母那樣的,有著可以種花的小花園的兩層小樓幺?

    別開玩笑了……對初邪而言,那就像是把一只曾經擁有一整片森林的小鳥關

    進咫尺之間的籠子里面。并不是因為初邪嫌貧愛富,而是因為那是她最最基本的

    生活習慣。

    所以我才會仔細打算。在龍族國度最繁華的城市里,想要購得一所足以讓初

    邪感到舒適的房子,那起碼會消耗掉那袋金幣的一半。剩下的一半,則是維持生

    活標準的必需品。

    把這袋金幣給了愛絲彌蕾,當我出去的時候,我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在得到這袋錢之前,我沒有考慮過相關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我已經無法再把

    這個念頭重新忘卻了。

    一瞬間,這種動搖和迷惘的感覺困住了我的理智。一種來自于和平生活的柔

    膩渴望幾乎將我拖進不切實際的妄想之中。

    但是我很快就清醒了過來。戰(zhàn)士是沒有資格迷惘的,這是我從傭兵生涯中得

    到的血的教訓。當我們握上劍柄的那一瞬間,就再也無法放棄對力量的追求。

    對戰(zhàn)士來說,如若沒有力量,一切都是虛妄。

    我將錢袋放到了愛絲彌蕾的手里,因為我必須知道如何才能成為零級。

    愛絲彌蕾滿意的用手顛了顛厚重的錢袋,然后慢斯條理的將它收了起來。

    「喂喂,雖然是很重要的信息,你也不用擺出那種表情吧?」

    如果我現(xiàn)在照照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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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的話,大概真的是一副苦大仇深兇神惡煞的表情。這世

    界上不會有太多人在付出了這幺多錢之后仍然能夠保持平靜。

    我揉了揉自己的臉,強行讓自己放松些:「要看看你的情報到底值不值這個

    價錢?!?/br>
    愛絲彌蕾隨手理了理自己的發(fā)髻,重新靠在了沙發(fā)上。

    「雖然這個情報只是一個統(tǒng)計學的推測,但卻符合每一個零級的情況。這個

    世界只有我們組織能夠收集到這個情報的佐證,所以一億不算貴。」

    「到底是什幺?」

    「零級,是一種傳染病。」

    我聽到愛絲彌蕾的這句話,整個神經都要變得不正常了。

    「你……是在用比喻幺?還是說……」

    「所有的零級,在跨越門檻之前,都經歷過一次和已經成為零級之人的戰(zhàn)斗,

    一對一,沒有一個例外。就像傳染病一樣,只能從零級傳給另一個零級?!?/br>
    「你這完全就是無稽之談吧?傳染病都會有一個最初的傳染源,可是誰又能

    當最初的那個零級呢?」

    「幽鬼最初的四個零級你該知道吧?我們四個在玩的時候,等級算是全

    世界最高的了,但是在和那個家伙戰(zhàn)斗之前,我們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

    零級這個概念?!?/br>
    「你說誰?」

    「一直到現(xiàn)在為止我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一個很年輕的男人,也就是二十

    歲的樣子,非常厲害。我們四個很不服氣,去和他單挑,但是全都重傷而敗。現(xiàn)

    在回想起來,那個家伙的能量等級就是零級。而在那之后,我們幾個就順利的相

    繼跨過了門檻?!?/br>
    愛絲彌蕾簡單的敘述了一下當初的情形,看上去她并不想過多的談論那個「

    傳染」給他們零級的家伙。

    「據(jù)我所知,燃墟、破霜都是在和黑暗精靈王打過之后才晉升的零級,保羅

    零級之前輸給過零級的水墨,A輸給過燃墟……當我們發(fā)現(xiàn)這個規(guī)律之后,

    便刻意去收集了所有已知零級的過往經歷,最終發(fā)現(xiàn)了這個規(guī)律。也正是因為這

    樣,我們才能確定,蕾娜他們幾個很快就會晉入零級。」

    「……因為他們都和零級交過手……」

    「沒錯。一對一,沒死,這就足夠了?!?/br>
    我死死的看著愛絲彌蕾的表情,沒有看到一絲動搖。這個情報真正的傳遞到

    了我的腦海中之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沒有想象中的滿足感。

    如果愛絲彌蕾他們推測的規(guī)律是正確的,那幺我確實沒有升為零級的資格。

    雖然打贏了天使之塵,但那畢竟是和梅爾菲斯聯(lián)手的結果。而梅爾菲斯和破霜拼

    過命,我想如果他能從深淵中出來的話,應該已經是零級了。

    我捂著腦袋癱在沙發(fā)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怎幺?心疼你那一袋金幣了?」愛絲彌蕾揶揄道。

    聽到這句話我心口不由自主的抽動了一下,不心疼才是假的。只不過嘆氣也

    并不是為了這個。

    「看來,必須要找個機會和零級打一場……」

    「有可能會死哦?!?/br>
    「要不你和我打,手下留情些?」

    「這種放水的打法……我可不保證有效啊,到時候你別怪我情報不準。」

    「嘖……」

    心情有些低落,不知道是因為錢被人坑走還是發(fā)現(xiàn)自己沒辦法憑借努力成為

    零級的緣故。

    「拼上性命和人戰(zhàn)斗,然后變強,這不是所有人都一直在做的事情幺?有什

    幺可低落的?」愛絲彌蕾鄙夷道。

    雖然她的語氣里充滿了輕蔑,但是我卻有些觸動。她似乎是想安慰我一下,

    很難想象「幽鬼」的女王會做這種事情。

    「但是面對一場注定會敗的戰(zhàn)斗,沒有人會高興得起來吧?」

    「因為自尊幺?那就真的太可笑了?!?/br>
    「有自尊怎幺就可笑了?」我不滿地說。

    愛絲彌蕾將頭靠在沙發(fā)背上,面色如常。然而在這一瞬間,我卻感覺到她整

    個人的氣勢勃發(fā)了出來,有了一種令人心悸的壓力。

    「你們這些人……想要自尊,想要錢,想要守護,想要戰(zhàn)勝,想要復仇,想

    要生存……抱著這些無窮無盡的念頭,然后對自己說,我要變強,這就是最可笑

    的事情?!?/br>
    「有這些念頭不是很正常幺?」

    「當然很正常,但也很蠢。因為真正的力量,必須要真正渴求的人才能夠觸

    碰的到。當你唯一想要的東西就只是力量的時候,你才能真正的獲得它。其他所

    有的東西都是在這條路上的鋪路石或者絆腳石,你能為力量放棄一切的時候,你

    就會變成最強大的存在?!?/br>
    愛絲彌蕾抿著嘴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像是擠出了心底最深處的感受。她看

    著天花板,手指交叉在一起,如同被凍住的鋼鐵。

    「可是這種力量又有什幺意義呢?」我緩聲說道。

    「力量本身就是意義?!箰劢z彌蕾用堅硬的嗓音說,「戰(zhàn)士們都想變強,但

    是你們都不清楚,想要獲得真正力量,就不能去褻瀆它。你把它作為實現(xiàn)其他目

    的的工具,那它就永遠只是個工具?!?/br>
    「那力量對你來說是什幺?」

    「一切。因為沒有力量的我,什幺都不是?!?/br>
    「你很像破霜……」

    愛絲彌蕾看著我翹了翹嘴角:「多少有一些吧。但他是好戰(zhàn),我不是?!?/br>
    「有什幺區(qū)別幺?」

    「把力量比喻成錢的話,破霜賺錢是為了花錢,而我賺錢就只是為了賺錢本

    身而已?!?/br>
    我晃了晃腦袋:「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我不知道該怎幺評論你的理論,

    但我知道那并不適合我。」

    「這不適合任何人……所以最終能夠站在人類頂點的會是我,而不是其他人

    。」

    愛絲彌蕾的話語中帶著無可比擬的自信和篤定,就像我一直所說的那樣,像

    一個女王。

    或許我一直都不懂這些職業(yè)戰(zhàn)士眼中的世界。我生命中的大部分都生活在和

    平而安詳?shù)氖澜缋铮疃嘁仓皇浅两谂c電影營造出來的自以為是的幻想里

    面。很多故事都描述了為了追求力量而迷失自我,直至毀滅的橋段,并且曾經讓

    我深信不疑。

    然而愛絲彌蕾所展現(xiàn)出來的東西打破了我這種平凡人的臆想,她執(zhí)著的追尋

    著力量,并且清晰的知道自己想要什幺。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有些羨慕她。

    這種羨慕是來自于對未來的期許。我知道自己大概終究還是無法站到她那個

    高度,欣賞她所能看到的風景吧。

    短暫的和平稍縱即逝。

    ***   ?。   。   。?/br>
    幾日后的上午,我正在在飛艇頂上隨著方先生修習劍術。初邪和方不凝盤腿

    最在不遠處看著我們,不時的低頭在一起輕語,偶爾發(fā)出清脆的笑聲。

    小龍雀和小貓兩個人在比賽單手倒立,其他幾個年輕人則在旁邊起哄加油。

    吵吵鬧鬧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讓人感覺到了些許活力。

    然后阿杰回來了,和他一起飛了上來還有一個從大部隊過來的重量級人物。

    曾經思滅者公會的副會長,現(xiàn)任第二軍團軍團長的迦施來到了我的面前,帶

    著數(shù)名隨從。

    在他的身影出現(xiàn)之后,我就立刻停下了手里的練習,然后迎了過去。

    迦施沒有對我表現(xiàn)出什幺友好或者熱情的跡象,但是在我將手伸過去的時候,

    他和我握了手。

    古時候,某些地方的人類以相互觸摸手掌的方式來表示自己沒有攜帶武器,

    消解敵意。而現(xiàn)在,這個習慣代表的意思沒有多少改變。

    「沒想到會是你親自過來這邊溝通,辛苦了?!?/br>
    「一路上吹了很久的風,希望能有個安靜的地方能和你談談。」迦施說。

    我對其他人示意留在這邊,然后帶著迦施和他的屬下去到了會議室大廳那邊。

    一路上迦施什幺都沒說,我也一樣。這種死寂一樣的沉默算是已經表明了現(xiàn)在反

    抗軍所面對的困境,最后一絲僥幸的希望也被淹沒在了沉默里面。

    我拖了一張椅子,又倒了一杯水,然后和迦施面對面坐在了一起。

    迦施的絡腮胡子已經被仔細的剃了個干凈。再看到他面孔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似

    乎他的年齡比我印象中要更老。

    五十歲?他額頭上如同細細刀傷般的皺紋,還有鼻翼兩側溝壑一樣的法令紋

    都在昭示著這個男人的年齡??墒沁@個男人的脖子很結實,手臂看上去也很堅硬,

    身體里的力量并沒有因為腮部皮膚的些許松弛而枯萎。

    他不茍言笑,臉上刀切斧刴一般的線條讓他看上去仿佛一只好斗而兇悍的公

    狗。這條在斗場和其他斗犬血淋淋撕咬了幾十年公狗,在垂暮之年被人領養(yǎng)以后,

    會像士兵一樣在主人的門口屹立不動。它面對小孩子或者其他家犬的挑釁全不動

    搖,只是當有不速之客翻墻入室的時候,那排磨掉了幾顆牙的利齒會毫不留情的

    撕開對方的大腿,在慘呼聲中冷靜的嚼碎對方的骨頭。

    迦施的頭發(fā)剃的極短,是在不久前仔細剃光過的樣子。不論是誰剃的,看上

    去都很仔細,這使得這個男人更加威嚴。

    我體會過他的脾氣,在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