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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就該歸咎到緣分上了。費牧原本是不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但它就這么發(fā)生了。毫無預兆的在他身上發(fā)生。像是上天特地給他送來的禮物,美好而漂亮,特別的禮物。既然是這樣,那么他就安心收下了。“明天十點前,我要知道他的所有信息?!辟M牧猛的抬眸,深暗眸光直射助理。助理聽得一頭霧水。“就剛才在樓下見到的那個?!?/br>助理恍然大悟,可又立馬更困惑了。大體費牧認識的人,他也基本都認識,那個青年,面孔很陌生。助理還沒有將青年和機場的人聯(lián)系在一起。“好的!”困惑歸困惑,費牧都發(fā)話了,可輪不到他去質(zhì)疑,他唯一要做的,就是離開這屋后,馬上聯(lián)系人去調(diào)查。飯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這是不可跨越的界限。姚錦返回住處,奔波一天,又吹了半夜的冷風,身體意外有種頭重腳輕的難受感。屋里備有感冒藥,但需要飯后吃,原主經(jīng)常飲食不規(guī)律,已經(jīng)有輕微的胃病。好在冰箱中還能找出一點食材,用高壓鍋煮了半鍋八寶粥,他到客廳,半靠在沙發(fā)椅,迷迷糊糊間就閉眼睡了過去。依舊睡得不安穩(wěn),身上黑沉沉的幾座大山,壓得他完全喘不過氣。想掙扎,也想?yún)群埃墒沁B手指頭都無法動彈,聲音更是完全哽在喉嚨口。依舊是從夢魘中驚醒,噌地坐直身,一滴冷汗落下額角。他往四周看了看,看到是熟悉的地方,隨后松了一口氣。還記得廚房里在煮東西,他起身過去。高壓鍋在八寶粥煮好后,自動跳到保溫模式。姚錦拔了插頭,拿碗盛了滿滿一碗。外面天色已經(jīng)微有泛白,新的一天即將來臨。原主的怨恨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消除的,除此以外,還夾雜有對他meimei的無限摯愛。嚴格來說,兩人其實沒有血緣關(guān)系。這份愛與其說是親情,倒不如說是愛情。兩人一同在孤兒院長大,也一同被一對善良的夫婦收養(yǎng)。在原主凌浩大學時,兩夫婦不幸遇難,好在都買了保險,也不至于喪事辦得寒磣。后來,凌浩就半工半讀,用不算有力的肩膀,扛起了整個家。進入演藝圈,在開初那會,的確掙了不少錢,但幾乎全部,都投到了住院的凌曉身上。凌曉多次讓凌浩不要再為她的病花錢,凌浩無怨無悔。那是他至親的親人,他能活著,因為對方還活著。姚錦占了凌浩的身體,一并承載著凌浩的那份熾烈狂熱的感情。他挺受震撼的,對于他本人而言,包括曾經(jīng)的現(xiàn)實世界,都沒有對誰有過類似的感情,即便是他的血緣至親。他們給他富足的生活,優(yōu)渥的條件,給他揮之不盡的財富,也同時,將所有的愛都傾注給了他。可惜也許生來就是這樣,不管別人付出多少,他感知到的只有十分之一。那并不是缺陷,也不算是遺憾。不能愛,那么就不愛。除了愛情以外,世界上還有其他能夠帶來愉悅感的東西。何況,他從來不覺得,愛情有什么特別的價值。姚錦將已然溫熱下來的八寶粥吃下肚,等了約莫二十多分鐘,拿了三片退燒藥,就著溫水吞了。天空還沒有完全亮,姚錦定了九點鐘的鬧鐘,到臥室床上瞇眼淺睡。一室的安寧,只有鬧鐘秒鐘咔咔咔走動的聲音。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鬧鈴音。姚錦揉著眼坐起來,關(guān)掉鬧鐘。身上襯衣起了褶皺,姚錦到衣柜里重新拿了一件。動作利落的收整好,這次出門記得戴口罩了,免得遇上認識他的人,人一多,他這具身體,可和常人不太一樣,被同性碰觸的話,會激發(fā)椿藥體質(zhì)。麻煩這東西,能避免的,自然得盡量避免。到了醫(yī)院,熟門熟路的快速走到凌曉所在的病房。女孩身上蓋著白色床單,臉上帶著氧氣罩,每一天的住院費都是以千計。旁邊一個大型的醫(yī)療儀器,上面顯示各種不同的數(shù)字。姚錦站在病床邊,凌曉因為藥物的缺失,已經(jīng)陷入深度昏迷,再繼續(xù)這樣下去,估計不出一周,就會變成植物人。伸手過去,將被子里女孩冰涼的手握住。這樣痛苦而卑微的活著,每天都在絕望悲傷中,也許死亡才應該算是解脫。我送你一程,如何?姚錦低目,看著女孩瘦消、慘白的面容,笑意溫暖可也殘忍。419:哎,不是吧,快打住,你不能殺她。“我有說要殺她嗎?”419:不是你在說要送她一程,難道我出現(xiàn)幻聽了。“開關(guān)玩笑?!?/br>419:這種玩笑還是別開。原主的殘念里,對凌曉的愛意比恨意還要強大,你要是動他meimei,小心你的靈魂被侵蝕殆盡。“我沒那么蠢。”明知不可為,而非要為之。“就真的無藥可醫(yī)了?”姚錦緩慢收了笑。419:也不是,國內(nèi)某家醫(yī)院研究出了一種藥品,可以替代凌曉曾經(jīng)用的藥物。“但還是不能痊愈?!?/br>419:換顆心臟,就可以。“能找到匹配的?”419:有,不過那人還沒死。“你這說了和沒說一樣?!?/br>419:但她也活不長了,腦袋里長了腫瘤,等到病發(fā)那天,也是她和這個世界告別的時刻。說起來,是你——是原主認識的人。“娛樂圈里的?”419:嗯,對。姚錦將掌中的手臂放回到被褥中,給女孩捏了捏被角。背過身,不帶絲毫的留戀,就轉(zhuǎn)出了病房。醫(yī)院這邊辦了對應的醫(yī)療卡,不需要來醫(yī)院支付醫(yī)藥費,只用把錢轉(zhuǎn)進卡里就行。大致上計算了一下目前的存款余額,還能堅持一個多月。沒有進賬,猶如坐吃山空。得想個辦法,盡快弄到大筆的錢。姚錦站在街邊,看著面前車水馬龍,來往川流不息的人群。也許可以找個賭場。在之前的某個世界里,倒是去過賭場,那里可沒給他太好的回憶。因為其中的某個人,說起來,好像忘了那人的名字,只依稀記得樣子。旁邊漸漸有人開始駐足,或發(fā)愣看著,或慌忙掏出手機,在上面翻找著什么,隨后與同伴交頭接耳。她們看著微博上一個最新的熱門視頻,比對里外兩人。“……是他吧!”“好像是?!?/br>“不是好像,根本就是。比昨天更帥了,有沒有!”“真人比視頻中帥好多,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