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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情,幫他一把。姚錦朝著坐候機(jī)椅上的駱華走過去,他每走一步,似乎周身的悲痛氣息就濃郁一分,腳落在地上,帶著沉重的節(jié)奏,空氣也因他身上濃郁的悲傷,意外的變得沉悶和凝固起來。人群的議論聲在開始降低,圍著的人紛紛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他。一些人拿出了手機(jī),將這一幕完全拍下來。姚錦走到駱華面前一米開外的地方。他站定,透明晶瑩的液體在眼眶中極速聚集,略顯蒼白的唇開合了數(shù)次,表情里都是掙扎和痛苦。咚!姚錦雙膝直接跪倒在地,他兩手成拳,落在身側(cè),指骨突起,手背青筋都依稀可辨。他用喑啞卻又異常堅定的聲音道:“求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這條命?!?/br>“只要你能救我媽!”“我求你!”一滴淚水從姚錦左邊眼眶掉了出來,右邊眼眶中淚水搖搖欲墜,像是下一刻也會墜落下來。他微吸了一口氣,嘴唇輕微的哆嗦。分明很恐懼,害怕會遭到無情的拒絕,又帶著拋棄一切的決絕。越來越多的人從其他方向加入進(jìn)來,加入到圍觀的人群中。他們小聲詢問,但沒有人替他們解答。有的人走了,有的人留了下來。這一處被圍攏起來的狹小地方,突然就陷入一片死寂,盡管其他地方還不時有聲音,盡管廣播還在大聲播放。可那些聲音變得很遙遠(yuǎn),很遙遠(yuǎn)。包括那些事先知道這是假的,不是真實的,僅僅是試戲而已的人們,還是被姚錦的悲哀情緒所感染,覺得心口絞痛。相較于容易情緒化的大眾,作為導(dǎo)演的駱華相對要平靜很多,不能否認(rèn),姚錦的臨場發(fā)揮,的確很完美,讓他產(chǎn)生出一種,這個人就是穆然,就是母親重病在床,隨時都面臨死亡的穆然。“好了,時間到?!瘪樔A一句話,將這方空間的死寂,給瞬間打散,人們相繼松一口氣般,表情也不似剛才那么凝重。差不多也該登機(jī)了,駱華自椅子上站起來,跪地上的姚錦在他開口時,就起了身,青年臉上淚痕還沒干,不過悲痛感未在他眼里留下任何痕跡。入戲和出戲,都幾乎在頃刻間。有這樣的演技,只要再尋一個合適的機(jī)會,必然會大放光彩。駱華捧紅了很多人,在這里,在這個嘈雜的候車大廳,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看到了一顆未來會冉冉升起的新星。“駱導(dǎo),你看……”程斌作為經(jīng)紀(jì)人,在娛樂圈也算混跡了許多年,早就善于察言觀色。駱華神情間還是不冷不淡,但仔細(xì)聽,可以聽出他聲音已不似剛才冷淡:“回去等消息?!?/br>程斌眼睛驟然發(fā)亮,連連點(diǎn)頭:“好好!凌浩,別傻站著,幫駱導(dǎo)推下行李箱。”“不用了?!瘪樔A手一揮,止住程斌,眼睛卻是看向姚錦。姚錦微微勾唇,頷首,表示禮送。整個人都不卑不亢,好似已經(jīng)猜到試戲結(jié)果,不過也不似其他那些,就因此而驕傲自得起來。是個可造之材。目送駱華進(jìn)入了安檢區(qū),程斌這才轉(zhuǎn)頭,周圍人走了大半,還有許多,這些人顯然認(rèn)出了姚錦來,都一副想走上來的架勢。“抱歉,麻煩讓一讓,我們還有點(diǎn)急事,謝謝?!背瘫笠贿呎f著,一邊手臂虛擱在姚錦身旁,將他和人群隔開。好在姚錦不算特別紅,人們也就不至于太瘋狂,從機(jī)場出來,到樓下,汽車擋風(fēng)玻璃上貼著張罰單,程斌扯了下來,坐進(jìn)車?yán)铩?/br>“我送你回去,看這情況,也應(yīng)該八九不離十了,這段時間,你就在家里多看看劇本,其他活動,能推的我會盡量幫你推掉。第一步算是踏了出去,后面的再難也不會難到哪里去?!?/br>“謝謝程哥!”姚錦淺笑,嗓音溫和。“我是你經(jīng)紀(jì)人,雖然不只帶你一個。但我是真的希望你好,你看你,有演技,有顏值,不比任何人差?!币﹀\態(tài)度上的意外軟化,讓程斌也跟著不再對著他怒言。程斌開口還想再說點(diǎn)什么,一陣手機(jī)鈴聲意外響起。然后他看見旁邊人的臉色變了一變。“誰打來的?”應(yīng)該不是醫(yī)院那邊,但姚錦在圈里的朋友,目前還保持聯(lián)系的,已經(jīng)不多。程斌好奇問道。姚錦咬了下唇,捏著手機(jī),目光沉沉地看著自己的指骨。“麻煩靠邊挺一下,我有點(diǎn)事?!?/br>程斌剛剛消下去的火氣,瞬間冒了起來甚至比之前燃燒的更旺。“我怎么和你說的,讓你別再賺那種錢,你meimei的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你為什么就非得這么急。這是污點(diǎn),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三線,沒礙太多人的眼,一旦你迅速紅起來,那些狗仔隊能將你二十年前干過的事,都給你挖掘出來。你在毀你自己,懂嗎!”具體姚錦去見誰,這個程斌不知道,可他也不是傻子,從姚錦身上那些痕跡,也猜的出,他是去做什么。瞧,還是這樣,他一說到這個話題,對方就立馬保持沉默。行吧,行吧,都隨你。到顯得他是惡人一樣。把車靠邊停下,程斌在姚錦推門下車時,最后加了一句:“保護(hù)好自己。”姚錦手搭在車門扶手上,垂下眼睛,俯視著直直看著他的程斌,他微笑,這個時候的笑,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帶著殘忍,也帶著報復(fù):“你放心,沒人能傷害得了我。”程斌表情怔怔的,直到姚錦走到前面路口,招手叫了另外一輛車,他才恍恍惚惚回過神。打電話來的是那三個人中的其中一個,名為邢博的。姚錦坐在出租車?yán)?,翻出來電提示,給第一個號碼撥打過去。那邊響了三聲,很快就被接了起來。“對不起,剛才我……”聲音里是歉意,但臉上和眼底,都是無盡的寒冷。“別跟我說什么借口,不想來就直說,可是你覺得你能逃得了?”姚錦黑眸冷暗:“不是,我……”“前幾天我新得手一些有趣的玩具,我猜待會你看到了,也會很喜歡。我會把它們?nèi)慷既侥隳莻€yin蕩的小洞里,給我快點(diǎn)!”一陣機(jī)械冰冷的忙音。姚錦捏著指骨,一聲又一聲脆響。去的地點(diǎn)不是邢博的私人公寓,而是一家商場。姚錦付了車錢,下車。他走到其中一扇半開的門前,靠墻兩手插在兜里,靜默等待著。419:你來這里,找邢博妻子?準(zhǔn)備將邢博對凌浩做的事都告訴她?“我有那么蠢?”419:那是為什么?“一會你就知道了,她走到哪里了?”419:剛出電梯,離出口還有五米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