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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而至。旁邊低矮的建筑物后忽然躥出來幾個人影,以強勢的追逐,逼停了丹尼爾的汽車。丹尼爾坐在后車座,視線左右掃了一圈,來的人有五個。丹尼爾神態(tài)安然,一點沒有即將被圍攻的弱勢,他筆直注視中迎面走過來最中間的那名男子。接收著來自對方毫不壓制的怒氣。嘴角緩勾了一個細小的弧度,丹尼爾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其他血族手下也紛紛下車。兩方人馬矗立在馬路上,各自面色都冷漠,一場激戰(zhàn)在凌冽寒氣中逐漸凝聚。丹尼爾率先出聲:“科倫!”“怎么有空到我的地盤來?”被稱作科倫的男人猛的收緊瞳孔,眸光堅毅銳利,他聲音低沉:“你沒看好你的人。”丹尼爾微笑:“哦,他們做了什么?”“殺了我的人?!笨苽悢R在身側的拳頭緊攥著,手背暴突著根根青筋。“我代他們向你道歉,對不起!”丹尼爾神色鄭重。科倫眼皮猛的一抬,對于丹尼爾的避重就輕,顯然很不滿意他的這個回應:“……人已經死了,你一句道歉就想結束?”丹尼爾薄薄的唇彎出了明顯的弧度,似乎在嘲笑著科倫。科倫被丹尼爾臉上的輕蔑激地再也抑制不住體內磅礴怒氣,他狂囂一聲,聲音如同兇殘的野獸,瞳孔于瞬間縮成了一條細線,身形陡然一動,就強悍的朝著丹尼爾撲了上去。然而在他躍起后的瞬間,刺目的陽光中,科倫人形的身體陡然一變,變成了一頭深灰色的巨狼。十分龐大悍然,體型比兩個成年人還要壯一分。丹尼爾在科倫攻過來的瞬間,指甲暴長,尖銳的利刃上閃爍著冷厲的熾光。丹尼爾和科倫兩打斗在一起,他們各自的手下,也紛紛往前沖。血族和狼族是天生的宿敵,至于兩方具體因為什么原因,而成為彼此不相容的存在,誰也追查不到那個本源。不管經過多少個世紀,不管多少人新生和消亡,橫亙在彼此間的仇恨,根植在他們的基因里,隨著時間長河的流逝,隨著一代代的繼續(xù),仇恨不消反增。任何一件小的矛盾,都可以成為互相發(fā)動戰(zhàn)爭的理由,更何況這次,死的人是科倫的愛人。那是他剛剛獲得的愛人,兩人在一起還不到一個月時間,狼人和血族不同,不是不死者,沒有永生的力量,他們和人類有著相同的壽命界限,稍微不同的是,大概力量等級要高一些。狼人和人類混居著,除了月圓之夜,體內狼族血液狂暴躁動,會難以控制住人形,其他情況下,他們都可以隨意在人形和獸形之間轉換。轉變成獸形的科倫,帶著失去摯愛的悲痛,和無盡的仇恨,找到丹尼爾,向他復仇。人不是丹尼爾親手殺的,但是他授的權,他容忍他的手下殘殺人類,殘殺他的愛人。那些傷害他愛人的,已經讓科倫給親手解決了,他一條條扯斷他們的胳膊腿,讓他們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殘缺,讓他們在陽光中慢慢變成灰燼。雙方力量差不多,都使出各自全力,從寬闊的街道上打斗到了一邊的山林間,無數細小的樹木被血族或者狼人悍然的身軀撞倒。有血族將鋒銳的利爪刺進到狼人胸口里,捅破他們心臟,讓他們流血而死,也有狼人用鋼鐵般的牙齒,直接咬斷血族脖子,將他們的頭顱和身體直接撕扯成兩節(jié)。鮮血在地上蜿蜒,隨處可見都是黑紅色醒目的鮮血。至于丹尼爾和科倫兩人則一邊拳腳過招,一邊往一處陡峭的山峰上急行。暴力的宣泄的確能讓心情有部分放松,但時間拉太長,阻礙了自己回去,丹尼爾就心生不爽了。相較于對四周環(huán)境陌生的科倫,丹尼爾對這里幾乎每個地方都熟門熟路,丹尼爾將科倫引至懸崖最高處,利用地理的優(yōu)勢,在一個沖擊后,以一個無法阻擋的回旋踢,將科倫從懸崖上一腳踹了下去。懸崖下連著湍急的河流,看起來不高,一旦摔下去,就算是強悍如狼人,也會被接連拍過的浪潮給打的不能輕易翻身。高高站立在崖壁邊,丹尼爾低垂眼瞳,看著從狼人形態(tài)恢復人類體型的科倫在海浪中掙扎翻騰。不自量力!丹尼爾在心里給了科倫這個評價。這里離汽車停靠的位置有好幾公里遠,而離府邸則不到兩公里,丹尼爾眺望了一眼遠處,隱約能看到幾棟熟悉的建筑群,他靜靜站了一會,隨后轉過身,開始往山地奔跑,狂奔。冽風在耳邊呼嘯,周遭各種景物漸次遠處,建筑群由一個細小的小點,慢慢變大,最后徹底展現(xiàn)在丹尼爾眼前。院子里的高階血族在行走巡邏,猛地發(fā)現(xiàn)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逼近,立馬警戒起來,甚至指刃暴突,那股力量如肆虐的狂風,瞬息就撲到了面前,高階血族一個激靈,振動強臂就要拳擊過去。驀的,看清了來者冷峻的面龐,剛抬起一點的手臂旋即垂放下去。“有什么狀況沒?”丹尼爾低目詢問手下。血族搖首:“沒有?!?/br>“亞連他來過了?”“早上來過,沒待多會就走了。”中途離開,又再次倒回來這點血族就沒多言。需要看守的人還在里面,需要確定的只有這點。丹尼爾扭頭,望向二樓方向,某個房間的窗戶全部打開,淡藍色的窗簾被風吹起無聲飄揚。天際邊一團火燒云慢慢染了上來,不多時,半邊青穹都是血紅色,紅光落在丹尼爾臉上,他側著身,另外一邊沒有被紅光籠罩著的地方,在陰影中顯出著一絲邪佞。丹尼爾從正門進去,走過大廳,攀上直梯,行過走廊,到達抓回來的獵物所在的房間。他僅僅只是想看一眼對方,暫時還沒有其他打算。緩慢推開門,吱嘎聲將坐在靠右墻的沙發(fā)上的青年喚醒,血族青年幽幽睜開眼,眸光清亮澄澈,看的出來,他只是在假寐,并沒有真正睡著。松開門把手,丹尼爾一向很注重外貌,在剛才同科倫的打斗中,衣服都弄得起了褶皺,換做平時,他一定會先換一套衣服,不過想見這個人的心理,在此時占據了所有念頭的上風。丹尼爾踱步至姚錦面前,青年始終坐著,沒有其他動作,僅頭顱隨著丹尼爾的靠近,緩抬了一點。青年洗過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里面的襯衣扣子直扣到領口最上面一顆,遮去了脖子上的所有痕跡,但他的嘴唇還有耳垂,前者有幾道撕裂的口子,后者微微紅腫。若不是這些鮮明的痕跡,光是看青年的神色和眸光,大概丹尼爾會覺得也許昨晚是自己的一場幻覺。這個人沒有被自己強行壓過,進出過。